謝南城:不是什么千金,我的妻子就是普通人。
對于身份,謝南城沒有可以去給美化,坦誠的說出來,反而更自然。
涂然也喜歡這種簡約明了的介紹方式。
況且涂然從來都不認為,普通人是一個貶義詞,這就是事實。
大佬也是聰明人,知道妻子的心意,所以才敢如此說。
他相信等主播視頻放出去,涂然看到的時候,也會贊同他的。
主持人:???是普通啊,天,真的有震驚到我,那普通人要怎么做才能攻略您這樣的頂級老板?。?/p>
謝南城尷尬一笑,沒有回答。
主持人:我看大家都想讓您太太出了培訓班了,論一個灰姑娘加入豪門的修養(yǎng)。
謝南城:私生活的領域我還不方面說太多,不如我們聊點別的?
主持人的玩笑,讓謝南城已經(jīng)有些反感。
他不喜歡任何人拿他的妻子開玩笑。
主持人:好的,謝總,據(jù)說因為您姑姑的謝懷蘭女士的事情,導致了盛世集團股票受到了影響,你們接下來打算怎么處置謝懷蘭女士?一邊是親姑姑,一邊是公司利益,我相信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。
謝南城:這沒有什么兩難的,我一向都是公私分明。姑姑是姑姑,公司是公司。凡是影響公司利益的,無論任何人,都要受到公司的懲罰。
主持人:那這次你們對謝懷蘭女士的懲罰是……
謝南城:暫時罷免職務在家休息,還在等董事會最后決定。
主持人:我們聽到一些傳言,說你的女秘書,在你結婚后,就被你調(diào)離了秘書崗位,這是真的嗎?
謝南城:是。
主持人:可是我們聽到一些小道消息稱,這女秘書曾經(jīng)跟您身邊好幾年,都說你們有更深一層的親密關系,那這次調(diào)離,是您的意思,怕您太太誤會?還是您太太容不下您身邊年輕貌美的女秘書呢?
此言一出,全場嘩然。
問題很是犀利,而且并不在之前準備好的問題范圍內(nèi)。
謝南城目光凌厲的掃了一眼女主持人,她明顯心虛不敢接。
但這是直播,也沒辦法當場發(fā)作,謝南城一言一行都代表公司的形象。
謝南城:調(diào)離女秘書,是工作需要,她是我很信任的人,所以我認命她去了人事部門學一學人力資源。公司的決定自然和我太太無關,還請謹慎發(fā)問。
主持人:好的,那謝總您目前除了您太太之外,還有其他關系親密的女子了嗎?
謝南城:自然是沒有。
主持人:那之前周小姐朋友圈曬包事件,是怎么回事?
謝南城瞇起眼睛,如果說剛剛那個問題是不經(jīng)意的,那個問題就太故意了。
都問到周涵朋友圈的事情了。
不回答吧,好像心虛一樣。
回答吧,就會慣著他們一直蹬鼻子上臉,這明明不是之前說的問題。
謝南城:我跟周小姐不熟,她發(fā)的朋友圈我并不知情,為此還警告過她的哥哥周總。莫須有的東西就不要往我身上按了,還有,主持人小姐,我提醒你一句,你們的節(jié)目是商業(yè)節(jié)目,不是情感節(jié)目,你問了太多不該問的問題,我真的懷疑你的專業(yè)性。
主持人頓時慌亂:不好意思,謝總,我們說回來。聽說最近陸家的繼承人回國,要重金投資新能源,而陸家唯一合作的人就是你,這件事可以說嗎?
謝南城:這件事還沒定下來,我不方便透漏。
主持人:那謝總,您今年的投資方向,可以聊一下嗎?
下面隨便問了幾個投資類的問題,不痛不癢的。
訪問結束后,謝南城當場黑下臉。
“你剛剛問的,可不是提前準備好的?!?/p>
女主持人頓時眼圈都紅了,“謝總,借一步說話?!?/p>
謝南城很沒有耐心,但無奈這里工作人員雜亂,也不是說話的地方。
只得跟著她去了休息室。
女主持人哭的帶雨梨花,“謝總,剛剛冒犯了,但這不是我的意思。是我領導的意思?!?/p>
“你領導?齊臺長?”謝南城挑了挑眉毛。
“是,這個訪問還是之前您秘書金小姐跟我對接的,但您年前一直沒有空,如今重新弄起來,我領導就要求我用的新的本子,并且不能告訴你。如果我說了,我的工作就不保了,其實現(xiàn)在告訴你,我的工作也很難保了。但我確實知道得罪不起您啊,謝總?!?/p>
“齊兆林,他有那么大的膽子?”
“這個,我實在不清楚。”女主持人嚇得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不像裝的。
“好了,我知道了?!?/p>
“謝總,您不會報復我吧?”女主持人知道謝南城是個不好惹的,嚇得要死。
但是她又不能直接得罪臺長,所以權衡之下,選擇了告訴謝南城真相。
這樣的話,上面的人斗,她還能有喘息的時間。
否則,自己就會一不小心成為炮灰。
“對了,還有件事,不知道該不該說?!?/p>
“什么?”謝南城沉著臉問。
“昨天中午,我還看見了金秘書來找我們臺長,但不知道說了什么。我還納悶,不是說金秘書調(diào)職了,怎么又來對接您的訪問??善婀值氖?,金秘書沒和我對接,直接找的我們領導,然后今天采訪之前十五分鐘,忽然換了原來的稿子。”
主持人話里話外,就是想賣好給謝南城。
謝南城怎么會不知道?
“我知道了?!?/p>
“謝總,我們能加個微信嗎?后續(xù)我知道什么,第一時間告訴你?!?/p>
女主持人聰明的很,馬上借機想套近乎。
“不必了,有事給我助理打電話?!?/p>
丟下一張許昕的名片,謝南城就出了門。
上了車后,謝南城還在生氣。
金鈺啊,金鈺,她怎么敢?
居然在專訪這邊動手腳,讓自己難堪?
難道真的以為這么做了,謝懷山就會重用她嗎?
謝南城沒想到的是,金鈺這么大的膽子。
他以為金鈺搭上了自己三叔,無非是想要權利和金錢,還有那該死的虛榮心。
現(xiàn)在一看,不是那么回事。
金鈺這是戰(zhàn)隊了,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。
謝南城只覺得頭疼,一個金鈺不可怕,隨時可以丟海里喂魚。
但怎么跟還在幫自己坐牢的金鈺哥哥交代?
這該死的人情債……
許昕看老板心情不好,自作主張給少夫人發(fā)了一條信息。
許昕:少夫人,謝總今天心情很不好,晚上回去您好好陪陪他,我看他頭疼的毛病又犯了。
涂然:知道了。
涂然此時在天一閣頂樓的天臺花園。
不知為何,今日的花園里,一進來,就感覺氣氛很不對。
那是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陰郁和毛骨悚然,不過沒有那種血腥味。
“誰?”
涂然隱隱約約覺得身后有東西在接近自己,馬上迅速轉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