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說實話嗎?”涂然難得乖乖的窩在大佬的肩頭,慵懶的問道。
“只說對我有利的,不管真話假話?!?/p>
“那有什么意思,不說了?!蓖咳恢苯觿e過頭。
“你不說就當(dāng)是默認(rèn)我更帥,事實也是我更帥。”大佬自顧自夸。
涂然抿著嘴角笑著,其實這樣簡單的小幸福,小日常,她其實也喜歡。
只不過……
“老婆,周蕓婚禮,你去參加嗎?”
“沒興趣?!?/p>
果不其然,大佬深知老婆的性格,怎么可能喜歡湊熱鬧呢?
“凌菲兒今天特意說邀請你去。”
“我跟她也沒什么交情,而且她未必真的會喜歡看到我?!蓖咳徽f。
“嗯,我到時候也是到場一下,給完禮金就走?!?/p>
“好?!?/p>
“那你明日有空嗎?”
“我想約上老陸,和你那個同學(xué),去釣魚?!?/p>
“沒空,明天我有事?!?/p>
“好吧?!敝x南城雖然有些失望,但也沒在追問涂然有什么事。
因為他覺得有時候,應(yīng)該給她一些自己的空間。
之前聽她跟奶奶說的那些話,就可以清晰的了解,涂然并不喜歡豪門所謂的規(guī)矩和條條框框。
謝南城雖然占有欲強,掌控欲強,但也不敢越界。
這一夜,謝南城睡得格外老實。
因為涂然真的是來大姨媽來了。
但謝南城還是要堅持抱著睡,并且把人摟的特別緊。
其實最開始涂然是很不習(xí)慣的。
因為太熱了。
但架不住某人厚臉皮天天要抱著,久而久之也就習(xí)慣了。
次日清晨
謝南城和涂然各自開車去忙。
涂然的沃爾沃越開越好,可以自由且熟練的穿梭在城市之間。
上午在學(xué)校打了一個卡后,就溜之大吉了。
對于她不經(jīng)常來這件事,同學(xué)們似乎早就習(xí)慣。
之前偶爾還會有些流言蜚語傳出來,說她被人包養(yǎng)了之類的。
被沐婉君罵了幾次后,都不敢再說了。
都知道她們關(guān)系好。
“婉君,我去孫伯那里了,有事打電話?!?/p>
“好,對了,凌菲兒婚禮你去嗎?”
涂然搖搖頭。
“馮堯神經(jīng)病啊,昨晚磨了我好久,說要陪他去。”
涂然笑而不語。
“我怎么可能,我閑的沒事干了嗎?”很顯然,沐婉君也不想去。
“凌菲兒很惡毒的,她幾次對我下手了,姑奶奶沒收拾她都很仁慈了。”
“確實,你若出手,她未必能這么瀟灑?”這話涂然相信。
“不過不用我出手,她也快倒霉了。”
“哦?此話怎講?”涂然倒是被勾起了好奇心。
“她養(yǎng)不干凈的東西,雖然之前確實讓她前途順利,但那東西反噬也很強,如今她的面相已經(jīng)開始有衰敗之相。”
“可是她現(xiàn)在似乎是人生高光時刻,嫁豪門,懷孕,雙喜臨門?!?/p>
沐婉君冷笑,“姐妹,沒聽說過一句話嗎?盛極必衰,物極必反?!?/p>
“有道理?!蓖咳活D悟。
隨即她開車去了孫老頭的診所。
看出來孫老頭今天很重視這個故人了,因為竟然早上就停止接診了。
門口掛了停診的牌子。
涂然進去的時候,孫老頭已經(jīng)穿上一件藏藍(lán)色的中山裝,很有派頭。
“老頭你今天打扮的很正式?!蓖咳徽f。
相比之下,她倒是穿的普通了一點。
就是一條黑色的赫本風(fēng)連衣裙,裙擺到膝蓋,七分袖。
袖口做了珍珠的鑲嵌,簡約但不失高級感。
破天荒的她還化了一個淡淡的妝,不仔細(xì)看看不出來那種。
孫老頭還沒等說話,門口一輛黑色的賓利就換換的停下。
車上下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,黑西裝,鬢角白發(fā)。
“孫大夫,涂小姐,我是江老的管家?!?/p>
“奉命來接二位去沈園小聚,二位請?!?/p>
看來是做過功課的,對兩人心細(xì)了如指掌。
涂然跟孫老頭對視了一眼后,轉(zhuǎn)身上了車。
車上,兩人一路都很沉默,因為前面有司機,還有這個管家老頭。
接近一小時的車程,才換換到達(dá)目的地。
香城南部的一座半山腰上赫然矗立一座新中式的莊園。
快入夏天的香城,氣候不冷不熱,鳥語花香。
所以這一路上,都是聞著花香,感受自然。
能住得起這地方的人,想來身份也不會很簡單。
兩人被一路帶著走進偌大的莊園。
彷佛穿越回了古代一樣。
不過兩人都是見過世面的,也沒有左顧右盼。
最終,在一個很寬敞的前廳,他們坐下休息。
馬上有專業(yè)的茶藝師,來給泡茶。
“明前龍井,好茶?!惫馐锹勚柘?,涂然就忍不住的開口。
“沒想到涂姑娘也是懂茶之人?!?/p>
隨著聲音望去,只見兩人出現(xiàn)在了門口。
一個年輕的女子,一身華貴的淺藍(lán)色云錦漢服。
一只手挽著其八十歲的老者,一只手拿著水晶佛珠。
涂然看著她的時候,在她的臉上停留了好幾秒。
怎么說呢?
這大概是她目前為止,見過最好看的女子。
什么林思瑤,什么周涵,什么付云妮,凌菲兒。
在她面前,都會黯然失色。
因為這姑娘的美,哪怕是女子,也會一見驚鴻。
這時,孫老頭馬上起身,畢恭畢敬的行禮。
“江老,好久不見?!?/p>
“孫老弟,好久不見?!苯闲Σ[瞇的走上前。
兩個老頭親切的握手。
那姑娘看了一眼涂然,溫柔的笑道,“你好,我是沈瑛黎。
“你好,我叫涂然?!?/p>
“我知道你。”女子說。
涂然沒說話,正納悶她怎么知道自己的?
那女子接著又說,“其實我們也算是半個鄰居,因為我在天一閣也有房子?!?/p>
涂然又是一怔,這姑娘竟然是天一閣的業(yè)主,可她好像從來沒見過她。
“很抱歉,今天其實是我要求舅公跟孫爺爺說,一定要帶你來的?!?/p>
“因為我對你實在太好奇了?!?/p>
“沈小姐不知道對我好奇什么?”涂然還是有戒備心的。
沈瑛黎壓低了聲音,在涂然耳邊輕語,“我其實很好奇,謝南城能那么喜歡的女子,到底是什么樣的?”
涂然又是一怔,不過想來也是,香城圈子就這么大。
這些上流社會的公子哥大小姐們相互之間應(yīng)該是認(rèn)識的。
“阿黎,不要嚇到這個小姑娘?!苯铣鲅蕴嵝?。
“不會,我們聊得很好啊,舅公?!?/p>
“江老,不知今日我?guī)垦绢^來,能幫上什么忙?”孫老頭其實很不安,他不是個會周旋的人,所以問的比較直白。
“孫爺爺,聽說涂然醫(yī)術(shù)精湛,我其實想讓她給我把把脈?!?/p>
此言一出,孫老頭更是冒冷汗了。
涂然那丫頭醫(yī)術(shù)是好,但給這些大人物看病,萬一有個閃失……
“孫老弟,你不用擔(dān)心,你我既然是故交,我自然不會為難那孩子?!笨闯鰧O老頭的顧慮,江老幽幽開口。
“涂然,可以跟我診脈嗎?”
“拜托你了?!鄙蜱栊Φ暮苷嬲\,一點也不像是第一次跟涂然見面,反而像認(rèn)識多年的朋友。
可涂然還在猶豫……要不要開口說實話。
因為她在這姑娘身上,已經(jīng)看出了一些不尋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