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然聽的心里咯噔一下。
“你不要亂來,那畢竟是你爸?!?/p>
謝南城滿清怒火,卻也不想遷怒身邊人,只是輕輕的摸了摸涂然臉頰。
“沒事,我先送你回去休息?!?/p>
“那你呢?”
“我在這里陪著我媽?!敝x南城當然知道母親情況危機,所以不放心。
“我也留下陪你?!蓖咳粓猿?。
“沒必要,何必搭上兩個人?!?/p>
“再說了,我媽可能也不喜歡你在這里,對不對?”謝南城的激將法倒是好用。
涂然當然知道婆婆不喜歡自己。
“那……我回去看看奶奶吧?!?/p>
涂然只想幫他分憂,最近謝家事情太多。
老太太想必也是情緒不好,但大家已經(jīng)顧不上老太太。
“行,那就送你去老宅?!?/p>
話音剛落,手機彈出新聞——第一豪門太太因婚變自殺,危在旦夕。
真是怕什么來什么?
越是不想這件事曝光,就越被曝光。
很明顯,這是有人操控的。
如果說,之前謝南城還覺得是自己多疑了。
那這一刻說明了他的想法沒錯。
從母親自殺到現(xiàn)在,時間才過去多久?
已經(jīng)封鎖了消息,但還是被傳出去了,說明什么?
說明醫(yī)院里不僅有眼線,還有人一直在等這個時機。
甚至于母親的自殺,都是有人布置好的。
而這些,必然不是自己親爹風格,他爹沒有這么心狠手辣和陰險。
自然也不會是喬可蘭,那老女人沒有這么大的力量。
所以說,他的敵人一直在暗處伏擊,并且敵人可能還不止一個。
“這么快?”涂然看見新聞也是臉色一變。
“正常,我仇家多,他們都在等這個機會,趁我病要我命。”
涂然憂心忡忡,不在多言。
謝南城將涂然送到老宅,就回了醫(yī)院。
新聞是半夜爆出,老太太還在休息,不知道這個。
涂然也交代了一遍老宅的傭人,不要讓老太太知道。
早上六點鐘,老太太起床下樓。
涂然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早餐,正抱著那只小白貓在玩。
“然然,你怎么來了?”
“少夫人昨天半夜就來了,早早的就起來為您準備早餐?!?/p>
“我跟少夫人說,您最近食欲不振。”
“所以少夫人親手做了一些補氣的藥膳,您快嘗嘗吧?!逼脊檬鞘终J可這個少夫人的,低調(diào),老實,不惹事,人謙虛也有禮貌。
老太太很是感動,伸出手拉住涂然。
“你這孩子,怎么大半夜的來了?”
“是跟南城吵架了嗎?”
“沒有,奶奶?!?/p>
“是南城半夜出去辦事,我我自己在家里害怕,就把我托付給奶奶了,我可要在奶奶您這里蹭吃蹭喝幾天了,奶奶您可不要嫌棄?!蓖咳还室忾_玩笑。
老太太陰霾的心情頓時一掃而光。
“哎呀,你來了,我高興還來不及,怎么會嫌棄?”
說著,兩人就在餐桌前落座。
老太太掃了一眼,確實都是她喜歡吃的,且做的很健康很清淡。
“辛苦你了?!?/p>
“家里人手多,你不必親自下廚,讓他們做就成。”
“藥膳這些還是交給專業(yè)人士吧?!蓖咳恍α诵?。
“南城近日狀態(tài)如何?”
“他還行?!?/p>
“哎,真是可憐了我孫,攤上了老了老了還糊涂的爹?!崩咸酪磺卸际谴髢鹤拥倪^錯,但也沒有辦法。
“人非圣賢孰能無錯,犯點錯也是正常?!?/p>
“聽說如果年輕時候太聽話,老了就會叛逆,我覺得爸可能就是到了叛逆期?!?/p>
“???還有這個說法?”老太太微微一怔。
涂然點點頭,“有的,我們老家那邊就是,很多小孩,小時候調(diào)皮搗蛋,長大了反而懂事聽話。若是從小到大一直聽話,那就可要小心了,說不定哪天就叛逆。”
“但本質(zhì)上,爸人不壞?!?/p>
“只是聽信了讒言,被小人迷惑?!?/p>
“我相信風波會過去的,他會想清楚誰才對他最重要的?!?/p>
涂然確實理性,三言兩語就讓老太太松了口氣。
“如果是這樣,那可就太好了?!?/p>
“以前覺得最不省心的事懷山,現(xiàn)在懷山反而還消停了?!?/p>
涂然陪老太太吃完早餐,老太太就去后花園了。
眼看著進入冬季,但后花園的玻璃房內(nèi),還在不停地增加鮮花,品種頗多。
因為不知道謝夫人自殺的事情,所以老太太難得狀態(tài)不錯。
涂然本想去采購點食材,給老太太做點人參雞湯補一補。
就接到了顧歡的電話。
顧歡許久都沒有給涂然打電話了。
所以涂然剛接到她電話,還有些奇怪。
顧歡:然然姐,你在忙嗎?
涂然:還好,有什么事嗎?歡歡?
顧歡:有,能見面說嗎?有點急。
涂然:你一個人嗎?
她其實想試探,有沒有顧惜行。
因為上次的事情后,兩人算是鬧的很掰,也不太好見面。
顧歡:對,我自己,哥哥不在,哥哥也不讓我給你打電話,但我偷偷打的。
顧歡:然然姐姐,你在哪里,我現(xiàn)在去找你。
涂然:我去找你吧,你給我個地址。
顧歡把地址發(fā)來后,涂然就跟老太太說了一聲開了老宅的車出了門。
老宅的車都是謝南城父子的,想要低調(diào)的,都沒有。
最最低調(diào)的可能就是這款白色的奔馳跑車了,但涂然開起來很拉風。
所以涂然罕見的戴上了墨鏡,不想暴漏身份和張揚。
顧歡是在一家茶樓等她,很高端,會員制的那種。
三十分鐘后,涂然上樓進了包房。
一進門,顧歡就沖上前拉住涂然的手,開始哭。
“然然姐?!?/p>
“怎么了,別哭,有事慢慢說?!?/p>
顧歡這一哭,反而讓涂然有些心慌。
“我爸,我爸死了?!?/p>
“我爸快死了?!?/p>
涂然心里一驚,心想這最近怎么沒好事了。
這老人家是一個接一個傳來噩耗。
“歡歡,你父親怎么了?”
“然然姐。”
“我爸是突發(fā)心臟病,住了院?!?/p>
“情況危機,醫(yī)生讓我們選擇做手術(shù)還是不做,不做的話我爸也很危險,那意思支撐不了多久,如果做了,也未必能成功,反正都是很艱難的選擇題?!?/p>
“我哥最后決定做?!?/p>
“但……”
“手術(shù)失敗了,醫(yī)院現(xiàn)在下了病危通知書?!?/p>
“我和我哥都很崩潰?!?/p>
“我也不知道怎么辦找誰了,但我覺得然然姐你是一個神醫(yī),別人治不好的病,你都能治,所以……我求求你能不能去看看我爸,想辦法救救她?!?/p>
“這……”涂然一時間難住了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