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意思,不玩了。”
說完,女子竟然轉(zhuǎn)頭就走。
陸之昂剛想追出去,就見沐北川迎面走進(jìn)來。
“北川,剛剛那個是……”
“我妹妹?!便灞贝ǖ故遣懖惑@。
“不,她不是婉君。”
“我也沒說她是婉君?!便灞贝ㄒ痪湓捲俅巫岅懼河行┿卤?,幸好這哥們聰明,要不然腦容量都不夠用了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陸之昂大概明白了一些什么。
“她也是我的妹妹?!?/p>
“她叫沐婉音?!?/p>
“和婉君是孿生姐妹,她是妹妹?!?/p>
陸之昂:……
雖然離譜,但他相信,這就是唯一的答案。
過了好久,他才緩過神來。
“我就說多年以前好像就見過她,原來和婉君是孿生姐妹?!?/p>
沐北川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陸之昂又多了一個疑問,“可是,這些年怎么從未聽到你們提起過,婉君也不提,外面也查不到任何資料,好奇怪?!?/p>
“因為她……是我族圣女?!?/p>
“圣女?”這詞一出來,頓時被拉回了金庸老爺子小說的世界。
都二十一世紀(jì)了,還有這套東西?
看著陸之昂不可思議的神情,沐北川淡定的坐下,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“你不用覺得奇怪?!?/p>
“社會在進(jìn)步,我們也在與時俱進(jìn),但老祖宗留下的東西不能斷,我們川南一直都有圣女的,婉音就是這一代的圣女?!?/p>
“作為圣女,不能結(jié)婚,不能出家族?!?/p>
“終身的任務(wù)就是守護(hù)家族,守護(hù)家族的寶藏和秘密?!?/p>
“守護(hù)族人,完成祖宗們的探索之路。”
“什么探索?”陸之昂好奇。
“這個有些涉密,就不和你說了,你知道多了,反而對你不好?!便灞贝ㄕf。
“可……為什么是她?不是婉君?”陸之昂又問。
“問的好,這也是婉君叛逆離開川南的關(guān)鍵?!?/p>
“圣女選拔儀式是她們十歲那一年?!?/p>
“我們這里的風(fēng)俗,十歲是需要大操大辦的。”
“家族為她們舉行了盛大的儀式。”
“同時也抽簽決定了她們的命運(yùn)。”
“川南沐家其實不少女眷,但她們的生辰八字最適合圣女,陰年陰月陰時,阿嬤說,這是天意,違背不得,我父母雖然不舍,但也沒辦法?!?/p>
“所以,這個決定是她們十歲那年抽簽得出來的。”
“抽中五芒星的人,留下當(dāng)圣女?!?/p>
“落選的人,可以離開川南,走出大山,去過普通人的生活?!?/p>
“圣女一生都不能結(jié)婚,不能談戀愛,要守著完璧之身?!?/p>
“所以,相比之下,婉君幸福多了。”
“她可以去上大學(xué),去交朋友。”
“去談戀愛,想怎么活就怎么活。”
“而婉音就什么都不能做?!便灞贝ㄆ届o的訴說著一切。
但陸之昂聽的卻是心里驚濤駭浪。
也就是說,如果當(dāng)初留下的人是沐婉君,那么自己可能都遇不到她?
命運(yùn)有時候就真的是殘忍。
一念之差,雙胞胎的命運(yùn),便截然不同。
陸之昂沉默不語,心情有些沉重。
“你想見婉君是不是?”
“是,她在哪里?”
“我知道你們故意不讓我見的,你們有什么要求都好商量,求讓我見見她。”
沐婉君已經(jīng)失戀了好多日,陸之昂的心時刻都懸著。
思念也達(dá)到了極點(diǎn)。
“其實也不是故意不讓你見,是婉君犯了錯?!彪S后,沐北川將妹妹為何會被軟禁的原因,跟陸之昂說了一遍。
陸之昂聽后,有些傻眼。
“竟然是因為涂然?”
“可是,涂然是她最好的朋友?!标懼簭?qiáng)調(diào)。
“我知道,我能理解,但家族理解不了,阿嬤也理解不了,阿嬤的話就是最高指令,我們無法違背。其實阿嬤不是那么迂腐的人,她大概是測算過那個涂然的生辰八字,那人有些古怪,阿嬤不愿意讓婉君接近,怕她會喪命?!?/p>
“婉君和婉音十歲之前,都在阿嬤身邊長大,阿嬤很疼愛她們。所以才想保護(hù)她們的,至于這次軟禁,應(yīng)該是婉君犯了極大地錯,她大概是沒和你說?!?/p>
陸之昂其實知道是那件事,那件事確實冒險。
沐家人生氣,也是情理之中。
沐婉君差點(diǎn)被地下城的人帶走。
沒有什么比這個還可怕的了。
“那我能見見她嗎,我很想她?!标懼赫f。
“可以倒是可以,只不過……”
說到這里,沐北川有些猶豫。
“北川,你我也不是陌生人了,你有話直說,不必拐彎抹角?!?/p>
“只不過阿嬤有條件。”
“如果你想見她,就要過黑楓橋?!?/p>
“過了黑楓橋,才能見她?!?/p>
“我認(rèn)為……這可能是阿嬤想看看你對婉君的誠意和感情深度。”
“黑楓橋是什么地方?”陸之昂一怔。
沐北川面色凝重放下茶杯,“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方,我只能這么說?!?/p>
“那可以,我去?!?/p>
“你現(xiàn)在就帶我過去吧?!?/p>
“你要不要在考慮一下?”
“或者你現(xiàn)在回香城去,我們就當(dāng)你沒來過?!便灞贝ㄕf。
一句話惹怒了陸之昂,“你這話什么意思?我和婉君都要訂婚的人了,怎么可能就當(dāng)沒來過,我是那么不負(fù)責(zé)任的人嗎?”
“主要是你延遲了訂婚宴,讓全家族都不滿。”
“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對,我愿意給你們沐家賠禮道歉,不管是因為什么,確實是我食言在先?!?/p>
“但我不會走的?!?/p>
“可是你朋友似乎出事了,香城那邊?!?/p>
沐北川提醒了一句后,陸之昂頓時明白了什么。
或許的拿起了充好電的手機(jī)。
然后開機(jī)。
果不其然。
謝家出了大事,老太太死了!!
他確實要火速趕回去,參加葬禮。
“我確實該回香城了?!?/p>
“但回去之前,我要見一見婉君?!?/p>
“北川,帶我去那個什么黑楓橋吧?!?/p>
“我不怕?!标懼褐溃贁?shù)民族這些東西都不是好惹的。
若是沐北川都說,黑楓橋是個十分危險的地方,那必然兇險重重。
“既如此,那跟我來吧。”
沐北川大概也猜到陸之昂的選擇,他怎么會輕易離開?
換句話說,如果真的就這么走了,他大概再也進(jìn)不了沐家的門。
大概路這輩子也不會再見到沐婉君。
陸之昂收拾完畢后,孤身一人跟在沐北川身后,從小路朝著黑楓橋而去。
沐家老宅內(nèi)。
沐家父母,阿嬤,還有沐婉音都看著清晰的監(jiān)控畫面。
“他這么堅定的去了黑楓橋?!?/p>
“大概是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吧?!?/p>
“真不知道一會見到那個東西,他會不會嚇尿褲子。”沐婉音嘲諷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