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同的話他跟王敬德也說過。
在王家遷移到?jīng)鼍┖?,已?jīng)被打散,安排到了各個縣城。
其中王族內(nèi)的核心人物,則是留在了涼京。
想要建立一個偌大的王家,如襄北那樣,絕無可能。
薛仁有些轉(zhuǎn)不過彎來,忐忑道:“陛下,小人愚鈍,還請陛下示下,可是薛家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嗎?”
“不,薛家做的很好,自你兄長薛霸到你,薛家也是一門心思想要加入大秦。
朕并不是針對薛家,凡入我大秦者,無世家門閥,膽敢稱門閥者,殺無赦。
結(jié)黨營私者,殺無赦。
以權(quán)勢壓人者,殺無赦。
土地不可買賣,就算你當了王爵,你也同樣要納稅。
若想要權(quán)傾天下,富可敵國,麾下良田無數(shù),豪奴前赴后繼。
那朕勸你,早些離開。
若侵吞田地,蓄奴,搞什么學識統(tǒng)治,是要誅族的大罪?!?/p>
“??!”
薛仁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。
薛家算不上千年的世家,卻也延續(xù)了三百多年,也算是豪族了,不蓄奴,不能當?shù)刂鳎撬麄兯銈€什么豪族?
怎么保證薛家上下全體近千人的奢靡生活?
“那王家......”
“已經(jīng)沒有王家了,有的只是我大秦境內(nèi)的王姓百姓,王家家產(chǎn)朕沒動,但是土地盡數(shù)均分,奴仆已經(jīng)盡數(shù)釋放,成了自由身。
他們不再有特權(quán)。
想要從政,就必須跟寒門子弟一樣,一步步的考上去。
想要從商,也要按照大秦的規(guī)矩來?!?/p>
見薛仁神情復雜,陸源道:“所以,回去好好商量商量,若看好大秦未來,舉族來大秦。
若想要王侯萬代,朕也不攔著你們。
看在你們也為大秦立了一些汗馬功勞的份上,日后要是在戰(zhàn)場上相見,朕能放你們一次?!?/p>
薛仁失魂落魄的離開了辦公室。
趙蒹葭看著跌跌撞撞的薛仁,內(nèi)心也有些忐忑。
“陛下召見!”手持波波沙的流蘇推開門,示意他們進去,但凡這些人有異動,流蘇直接送她們歸西。
一行人進入辦公室,都莫名緊張了起來。
“參見陛下!”
眾人紛紛行禮拜見。
陸源淡淡道:“免禮,賜座!”
眾人落座之后,陸源道:“朕昨日雖然答應(yīng)接納你們,但圣王軍的番號是不能保留的。
還有你們當中某些將領(lǐng),是否合格,還有待商榷。
所以圣王軍將會打散,成為大秦的普通百姓,若是有家室的人,將分到三居室。
但是這房子,暫時只是租給他們,每個月需要交一定的租金.......”
“那為什么其他人進來房子都是直接分配的,這不公平!”西瓜有些憤怒的道:“你這是區(qū)別對待?!?/p>
“西瓜,住口!”趙蒹葭怒聲呵斥。
陸源抽出一根煙,不緊不慢的點燃,“朕還沒說完,輪得到你插嘴?是朕給你們提供庇護,朕欠了你的?
不服氣,滾出去滾出大秦,再敢多嘴,死!”
趙葡萄起身就是一巴掌,狠狠地抽在了西瓜的臉上。
啪!
霎時間,西瓜臉上就多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,直接把西瓜給打懵了。
“你以為你大聲就有理嗎?陛下愿意接收我們,已經(jīng)是看在陸大人的面子上,而不是因為你西瓜有多重要明白嗎?
還不快跪下向陛下磕頭認錯?!?/p>
話落,趙葡萄跪在了地上,“陛下,民女這個妹妹從小就被寵慣了,性子驕縱,民女亦是有錯,請陛下責罰,不要將這件事牽連其他人!”
陸源沒說話。
趙葡萄又是一巴掌狠狠砸在西瓜的腦袋上,“孽障,還不快跪下!”
西瓜也被嚇壞了,以前,趙葡萄再生氣,也只是嚇唬她。
哪會像現(xiàn)在這樣,下狠手打她。
噗通。
西瓜跪在了地上,磕起了頭,“小女子以下犯上,請陛下恕罪,哪怕殺了小女子,小女子亦是心悅誠服,請陛下不要牽連其他人!”
她也冷靜了下來,還以為陸源像以前一樣寵溺趙蒹葭呢?
要是現(xiàn)在還分不清楚情形,死在這里也沒人敢說什么,甚至還會牽連所有人。
趙蒹葭一咬牙,也跪在了地上,“我作為他們的領(lǐng)導者,沒能約束好他們,罪責在我,請陛下懲罰!”
緊跟著所有人都跪了下去。
就連馬三寶,也神情頹靡的跪了下去,趴在地上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自行掌嘴!”陸源呼出一口煙氣。
西瓜沒說話,只是抬起手,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抽在自己嘴上,而且下手很狠,不過幾下,嘴就高高腫起。
響亮的聲音響徹了辦公室。
眾人看到這一幕,卻沒人敢求情。
要是陸源不消氣,他們隨時會被驅(qū)逐出境,甚至死在大秦境內(nèi)。
而隨意求情,必然會再次激怒陸源。
不知道扇了自己多少下,西瓜只知道自己臉已經(jīng)麻木,每扇一下,便是鮮血飛濺。
那股鉆心的疼痛,讓她渾身汗如雨下,眼前一陣陣發(fā)黑。
趙葡萄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,卻也明白,如果西瓜繼續(xù)下去,遲早會喪命,倒不如給她一個教訓,讓她長長記性。
就在西瓜即將昏厥之際,陸源開口了,“停吧?!?/p>
西瓜一陣恍惚,還以為自己聽錯了,還是機械性的往自己臉上抽。
“謝陛下開恩?!壁w葡萄飛快的拉住了西瓜的手,不住的叩頭。
此時的西瓜,已經(jīng)是面目全非,滿嘴是血,“謝,謝陛下開恩!”
眾人也是紛紛磕頭,“謝陛下?!?/p>
陸源沒說什么,甚至沒讓他們起來,只是繼續(xù)說道:“公租房每個月租金很低,也就五十元左右,一年下來,核算成本不到一兩銀子。
若在大秦生活十年本本分分,沒有犯事,將獲得房屋的產(chǎn)權(quán),不在繳納任何租金。
之所以現(xiàn)在要收租金,是因為大秦人口逐漸增多,為了保障每一個百姓的生活,特別設(shè)立了保障性公租房。
你們可以參考大秦那些小區(qū)的房子,公租房不會比它們差多少。
就算他們租住十年,連成本的三分之一都收不回來。
這里可是涼京,寸土寸金的地方,一套房子,在黑市價值萬兩!
一年六百元的租金就能住進這樣得房子,朕對得起任何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