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里是遠郊,莊園很大,男人不怕她逃跑。
況且單憑兩條腿,根本也無處可逃。
林諾說:“不要你,讓阿姨陪我?!?/p>
封夜宸伸出的手頓住,這幾天她一直在慪氣,難得跟他提要求。
他同意了。
阿姨推著林諾出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。
林諾指著前面的花圃,說:“阿姨,我想去那里。”
到了花圃前,傍晚的風吹在身上有點涼,林諾打了個寒顫,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阿姨忙問,“小姐,你冷嗎,要不要回去?”
“我才剛出來?!绷种Z不愿回去,說,“你去給我取一條毯子吧。”
阿姨應(yīng)聲,轉(zhuǎn)身就往別墅去。
林諾操控輪椅在花圃前后轉(zhuǎn)圈,順便觀察地形。
其實這幾天,她每天在窗口發(fā)呆,并不是想出來散散心。
不過她就是想讓封夜宸看到,并且這么想最好。
果然,男人讓她出來了。
實地勘察一下地形,也方便她逃跑。
林諾轉(zhuǎn)悠的時候,突然看到一輛亮黃色的超跑駛?cè)肭f園,敞篷的車型露出男人一張年輕張揚的臉。
等車停下,她才看清那張臉,竟然是凌允澤。
她快速超控輪椅沖著超跑沖過去,眼看還有百米的距離。
突然輪椅被人從后面拉住。
“小姐,你該回房間了?!?/p>
林諾抬眼看到黑酷酷的保鏢,以及二樓上把下面的一切盡收眼底的男人。
她不甘心沖著凌允澤進去的方向喊了聲,“凌允澤!”
下秒,保鏢已經(jīng)把她推著走院子后門進去了。
前腳剛踏進大門的凌允澤,站在原地恍惚了一下。
隨即又跑出去,在外面左看右看,什么人都沒有。
他自嘲地笑了下。
看來真是想得走火入魔了,竟然在國外聽到了林小諾的聲音。
身后傭人走過來,恭敬道:“凌先生,先生讓您進去?!?/p>
“好。”
凌允澤跟著傭人上了二樓書房。
男人站在窗戶邊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宸哥?!绷柙蕽梢蝗缂韧臒崆榇蛘泻簟?/p>
“來了?!?/p>
“嗯,你叫我查的事,我查到了,白家這次要走的貨還挺大的,壓上了半邊身價,估計想著大賺一筆呢?!绷柙蕽烧f。
“你準備準備帶人截停,有白家老三跟你配合?!狈庖瑰氛f。
“白老三?”凌允澤瞪大眼,“那家伙竟然被你收買了?”
“他想獨吞白家藏在瑞士的全部財產(chǎn),我答應(yīng)幫他?!狈庖瑰费院喴赓W說出白老三動心的理由。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“太好了,終于要收拾白家了?!?/p>
凌允澤摩拳擦掌,有些興奮。
他的大哥已經(jīng)找到了,下半身癱瘓,現(xiàn)在還在治療。
當時乘坐的直升飛機就是被白家擊落的,幸好大哥命大,撿回一條命。
但殘疾已經(jīng)落下了。
因為此,大哥變得消沉了很多,身體消瘦得跟以前仿佛不是一個人。
凌允澤只想大哥趕緊恢復(fù)狀態(tài),把公司重新接手,他更喜歡像以前一樣,做一個逍遙散人。
兩人談了一下絆倒白家的事后,凌允澤突然開口問。
“林小諾,最近怎么樣?”
“這不關(guān)你的事?!狈庖瑰防淇岬馈?/p>
“我關(guān)心一下也不行?”
凌允澤知道林諾對他沒那個意思,一直克制自己不去打擾她,但他還是放不下,總會從熟悉的人口中詢問她的近況。
見封夜宸不說話,他撓了撓頭。
“宸哥,不怕你笑話,我剛剛都幻聽了,竟然聽到她在叫我?!?/p>
封夜宸眼神一下冷下來。
隨即,下逐客令。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不是吧,宸哥?!绷柙蕽梢荒樋鋸?,“我可是從費城趕來的,你一頓晚飯都不招待我,就讓我走?!?/p>
封夜宸冷冰冰道:“你哪里不能吃?!?/p>
“不行,我就要在你這吃。”凌允澤坐著不走,說,“我聽說你這里的廚子是米其林頂級大廚,還給白宮籌辦過宴會餐,我可得好好嘗嘗。”
封夜宸趕不走他,只好隨他。
林諾被關(guān)在了自己的房間,門從外面鎖上了。
她試著推窗戶,發(fā)現(xiàn)只能打開一條縫隙,剩下的被卡扣系起來了。
她毫無辦法,最后賭一把似的,把自己一直系在手腕上的紅繩扔了下去。
如果凌允澤能撿到的話,應(yīng)該能認出這是她的東西。
林諾躺在床上,一直等到超跑離開的聲音。
她失望極了。
看來凌允澤沒發(fā)現(xiàn)她。
這會,房門才可以打開。
封夜宸看著桌子旁一動未動的飯菜,問:“怎么不吃?”
林諾沒搭理他,眼神依舊直直看著屋頂。
封夜宸冷冷睨著她,“凌允澤沒發(fā)現(xiàn)你,你很難過?”
林諾說:“對啊?!?/p>
封夜宸面色一下變了。
“我好像跟你說過,要乖一點,不要想著離開?!?/p>
林諾嗤笑一聲,“我是一個人,活生生的人,不是你圈養(yǎng)的寵物,也不是一條狗,你說狗語,我當然聽不懂?!?/p>
這陰陽怪氣的嘲諷,終于把男人的憤怒值拉滿。
林諾還在說著激怒他的話。
“封先生這種看著碗里的吃著鍋里的行徑,也確實不是一個人能做出來的,你這種行為,就算放在現(xiàn)代社會,也是畜生所為,所以你說狗語,合情合理……唔……”
話音未落,林諾的嘴巴已經(jīng)被堵住。
男人的吻如同風暴席卷而來,直接把林諾口腔內(nèi)的氧氣全部吸掉。
林諾雙頰因為缺氧而變得通紅,伸手推他,男人卻像一座山一樣,偉岸堅實。
一吻畢,林諾猶如被抽走了全身力氣,軟得不像話。
眼睛濕漉漉的,還透著讓人憐惜的光暈。
封夜宸已經(jīng)很久沒見到她這樣嬌媚的一面了,伸手揩了下她濕潤的眼角,嗓音沙啞道:“被畜生吻到發(fā)軟的感覺如何?”
比起嘲諷,林諾愿意稱呼這個男人為頂級嘲諷大師。
她伸手用力擦自己的唇,說:“惡心?!?/p>
“惡心也給我受著,這是懲罰你的。”
男人捏了捏她的臉,出言警告。
“不想我做得更過分,就不要激怒我。”
說是警告,但捏臉這個動作,有說不出的親密感。
林諾抗拒得更明顯了。
“你別碰我?!?/p>
封夜宸直接把人抱起來,說:“看來還沒學(xué)乖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