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時營業(yè)的球房,規(guī)定是上班十二個小時,金蘭昨天來了到現(xiàn)在,上班不過一個小時,張春耕又來幫忙了。
蔣凡看到金蘭準備離開,關(guān)心道:“你和以前那個男朋友還在一起嗎?”
金蘭癟嘴道:“出了那樣的事情,我還可能那么傻嗎?上次走出治安隊,我就沒再理他。
只是他還不甘心,經(jīng)常守在廠門口等我,我一直躲著不見,嫂子過來接我時,還看見過他。
嫂子氣不過還想找他算賬,我想著為了那樣的人,生氣不值得,所以勸嫂子算了?!?/p>
看到金蘭還是初識那么善良,蔣凡掏出五百遞給她道:“你是我到東莞認識的第二個朋友,緣分不淺,還能重逢。
文羽去接你,當天就能過來,應該是自離,你過來是幫我,損失的薪水應該我負責,這些補貼給你,千萬別拒絕哦!”
金蘭果斷拒絕道:”我剛領(lǐng)薪水不久,壓在廠里的薪水不過一月左右,嫂子已經(jīng)補貼給我,還多了幾百,上次欠你的五十元,我想還,被嫂子說了我一頓,也就罷了。
如果你還像嫂子一樣強塞給我,就是在為難我?!?/p>
看到汪文羽已經(jīng)考慮得這么周全,蔣凡沒再勉強,接茬親近道:“我最喜歡看你的酒窩,以前給文羽介紹你,就稱呼你為酒窩女孩,她還因為這事取笑過我?!?/p>
金蘭雙手指著兩邊臉上的酒窩道:“嫂子給我說了你叫我酒窩女孩,我在廠里,工友們給我取的綽號,就叫小酒窩?!?/p>
漂泊能重逢,真的不容易,蔣凡還想和金蘭嘮幾句。
身后傳來干猴親熱的招呼聲,“凡哥:你也在啊!”
蔣凡對干猴的印象不錯,他還幫過自己幾次忙,做事也特別積極。
蔣凡轉(zhuǎn)頭玩笑道:“這是我的球房,在這里才正常,如果不在這里,我怕你們把我球房賣了咋辦?!?/p>
張春耕張開嘴,正想調(diào)侃干猴幾句,趕緊又用手把嘴捂住。
蔣凡看到張春耕搞笑的樣子,溫和道:“昨天開會給你說了,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,以后注意就行,說話不用拘束,有什么話直說?!?/p>
張春耕憨直地笑著道:“不是我拘束,而且說了怕得罪小酒窩。”
看到張春耕也開始調(diào)侃人了,蔣凡笑問道:“你怎么得罪她?”
張春耕瞄了金蘭一眼,看她臉上還是保持著笑容,才摟住干猴的肩膀,調(diào)侃道:“干猴根本不會打球,平時都不來這里玩。
昨天小酒窩來了以后,他一直圍著小酒窩身邊轉(zhuǎn),今天又來了,肯定是居心不良,我要不要把他趕出去。”
干猴尷尬地辯解道:“沒有這事,凡哥以前不是讓我過來玩嗎?這兩天真好空閑,所以才來的?!?/p>
看到張春耕也懂得察言觀色,蔣凡欣賞地瞄了他一眼,然后看著金蘭。
金蘭沒有說話,但是被張春耕這一調(diào)侃,臉上露出了羞紅道:“別開玩笑,我現(xiàn)在還不想耍朋友?!?/p>
剛來這里,她根本沒有想過感情的事,對干猴的感覺,也僅限于不反感而已。
感情需要你情我愿,看到金蘭這么說,蔣凡想到自己在這里,幫誰都不妥,接茬道:“你們慢慢玩,我去水果店看看?!?/p>
正和肖雨欣坐在收銀臺聊天的郝夢,看到蔣凡臉上有些倦容,關(guān)心道:“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嗎?”
蔣凡故作不滿癟嘴道:“我和文羽睡在床上,讓我睡沙發(fā),能休息好嗎?”
他沒有休息好,完全和睡沒睡床無關(guān),而且想著怎么來應對即將來臨的事情。
雖然已經(jīng)確定了方向,但是處理的過程需要把握尺度,因為有心事,所以睡得比較晚。
郝夢得意地笑著道:“那就沒辦法,這兩天我不想回合家歡住,就想和文羽睡,你繼續(xù)睡你的沙發(fā)。
要不我們睡覺,你在邊上候著,等我們睡舒服了,在把床給你。”
聽到郝夢說,這幾天不回合家歡,蔣凡眼珠子轉(zhuǎn)了幾圈,心里又有了新的想法。
他沒有急于說出,而是過起嘴癮道:“你們兩個是女皇,等會我去凈身做了太監(jiān),就可以在床邊上候著。
不然小老弟肯定會惹事,假如冒犯了你,文羽也會把我咔嚓掉,還不如自覺一點,自己先去。”
蔣凡的嘴巴雖然喜歡惹事,但是絕對針對人,越親近的人,他說話越?jīng)]譜,肖雨欣已經(jīng)摸透這一點,根本沒有在意他的玩笑。
而是從他的眼神中,發(fā)現(xiàn)了端倪,接茬道:“你心里是不是又有什么鬼點子,別在這里打馬虎,說出來聽聽?!?/p>
蔣凡裝著憨厚老實的樣子道:“既然你問,我肯定要回答。
我的計劃是,明天上午,你們兩個加上文羽,開車去幫夢夢搬行李,無論誰出面挽留,都不能答應,一定要把行李帶走,后天就能達到我們預想的效果。
處理好夢夢的事情,我才好安心對付黎科長,讓他當免費的勞工,幫到老子處理陳二筒的事情?!?/p>
兩個女人都有豐厚的社會閱歷,馬上從蔣凡的話里,知道接下來應該怎么做。
以前,蔣凡在外人面前,一直稱呼的郝夢,現(xiàn)在忽然親熱地叫著夢夢,兩個女人的心里都產(chǎn)生了漣漪。
郝夢的喜悅已經(jīng)表現(xiàn)在臉上,回道:“老奸巨猾,鬼點子真多?!?/p>
蔣凡指著自己,憋屈道:“我有那么老嗎?還稱我為老奸巨猾,我可是在幫你?!?/p>
郝夢大大咧咧道:“幫我就不能說你嗎?”
蔣凡擺手示弱道:“和女人都講不了道理?!?/p>
肖雨欣知道,蔣凡心里,除了汪文羽,就是她和郝夢的分量最重,但她顧慮太多,沒有像郝夢一樣,當著汪文羽的面,都敢指使蔣凡。
次日上午七點多,蔣凡就醒了,起身輕輕敲了幾下自己臥室的門,小聲道:“哈婆娘,郝夢,太陽曬屁股了。”
睡意蒙蒙的汪文羽打開門道:“昨天不是說好,今天我不去上班,幫到夢夢去演戲嗎?我們再睡會,晚點再去?!闭f完就把門關(guān)上。
開門那一瞬間,蔣凡看到躺在床上的郝夢,穿著汪文羽的睡裙。
睡著的時候,無意間已經(jīng)撩到了腰上,穿著的丁字褲衩完全暴露在外,心里有泛起騷動,趕緊走進洗手間,沖了一個冷水涼,才安靜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