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l<王苗苗點頭道:“雞頭陳,他開發(fā)廊的時候,我就認識他了,同樣不是什么好玩意兒。
我有一個玩得特別好的姐妹,被他騙得墮胎幾次,回家嫁人后才知道,流產(chǎn)過多永遠失去做母親的資格,剛結(jié)婚幾個月就離了,前老公還當(dāng)著許多親友的面,罵她的破鞋。
在家鄉(xiāng)實在待不下去,又開始漂泊,目前在厚街一家酒店做媽咪。
你想知道雞頭陳什么事情,我可以幫你聯(lián)系她。”
蔣凡注視著王苗苗道:“看來你對我的事情了解得不少,是不是下了一番功夫?!?/p>
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聊到這里,王苗苗沒有隱藏道:“在輝哥的會所,了解到我們有共同的敵人,就開始關(guān)注你了。”
除開自己的往事,對于蔣凡其他問題,王苗苗都是知無不言,無形促進了兩個的關(guān)系。
雖然是在被窩里促進的關(guān)系,但是嚴格意義上來說,這只算友情,與愛無關(guān)。
王苗苗在訴說陳二筒的事情中,提到許多蔣凡只是聽過,但是沒有見過的江湖人物,特別是許多他聞所未聞的江湖事,王苗苗好像親自參與了其中似的,極為了解。
蔣凡從中猜測,她不但有豐富的閱歷,而且可能與江湖有著不解之緣。
接近凌晨,蔣凡起身準備上個洗手間,就離開這里回自己租屋。
走進洗手間,看到除了自己的衣服,還有王苗苗下午穿的連衣裙,也是濕漉漉地掛在里面,應(yīng)該也是照顧自己所致。
清晨自己穿著一身濕溻溻的衣服回去,現(xiàn)在又是這樣。
這樣回去,無論是住在租屋的三位姐姐,還是肖雨欣發(fā)現(xiàn)都不好,而且回到房間也是一個人,只能抱著汪文羽的風(fēng)衣犯相思病,不如留下來,至少有過說話的人。
打消離開的念頭,蔣凡安心回到床上,閑聊中隨口問道:“你朋友在厚街那個酒店上班,叫什么名字?!?/p>
“古紅娟,在意難忘做媽咪,你這樣的人,應(yīng)該沒少去那種地方消費吧?!?/p>
蔣凡接茬道:“我說我只去過一次意難忘,你信嗎?
沒有聽過古紅娟這個名字,但是與一個叫阿娟的媽咪有一面之緣,不知道是不是她?!?/p>
王苗苗憋了蔣凡一眼道:“信,我不是你婆娘,也不是你情人,連床友都不算,所以你沒有必要騙我。
意難忘就一個阿娟,你說的媽咪應(yīng)該是她,如果有興趣,明天我可以約她過來,大家一起吃個便飯,認識你這樣的人物,對她的職場多少有些幫助,相信她比較感興趣?!?/p>
蔣凡似笑非笑道:“你倒是挺坦誠,利用人也不知道隱藏一點?!?/p>
王苗苗嘆了口氣道:“都是苦命女人,能幫一點是一點,況且還是那么好的姐妹?!?/p>
蔣凡故作玩笑道:“你們不會真的做過“姐妹”吧?!?/p>
聊到現(xiàn)在,王苗苗的心情放松了不少,也愿意給蔣凡透露一些往事。
她知道蔣凡所說的姐妹,就是共同陪侍過一個男人,與自己說的友情完全是兩回事。
但她也沒有隱瞞,點頭道:“就是盧仔,我和阿娟是同鄉(xiāng),當(dāng)年都在北柵光達制衣廠上班,是她先認識盧仔。
盧仔看到我后,把她當(dāng)禮物似的,介紹給了陳二筒,因為這事,我們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,當(dāng)她無依無靠流產(chǎn)時,我們才重新有了聯(lián)系?!?/p>
蔣凡和阿娟見面那次,當(dāng)時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蔣思思身上,后面聽到詹昊成介紹方偉,又把心思放在方偉身上。
阿娟幫蔣凡安排完陪侍,沒坐多久就離開了房間,他現(xiàn)在連阿娟的模樣都不記得了。
得知她和陳二筒淵源很深,蔣凡也想趁此機會見一下蔣思思,打聽一下詹昊成的事,接茬道:“如果我見過的阿娟是你的朋友,她和蔣思思很熟,約的時候,能不能把蔣思思也約上?!?/p>
王苗苗玩笑道:“你認識蔣思思?人長得不咋樣,認識的女人卻個個都是美女,我明天就幫你約她們。”
蔣凡扣了扣后腦勺,壞笑道:“也只見過一面。”
他的這個習(xí)慣性動作,王苗苗看著覺得是憨直可愛,剛想伸手捏一下,忽然又停了下來,臉上閃過一絲落寞。
蔣凡觀察到王苗苗的神情變化,關(guān)心道:“怎么了?”
王苗苗輕輕搖了搖頭道:“算了,不說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,免得徒添煩惱?!?/p>
蔣凡睡到下午才醒來,晚上喝醉又睡到現(xiàn)在,根本沒有睡意,就想聊天打發(fā)時間,追問道:“反正現(xiàn)在沒事,就說說嘛。”
“哎”王苗苗深深嘆了口氣,講述道:“以前我在光達制衣廠認識一個男孩子,他是包裝主管,你們四川人,而且和你一般清瘦。
當(dāng)時他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給我,可我覺得他長得不帥,不想搭理他。
四年前,在我求助無門的時候,才想起他,沒想到一年多沒有聯(lián)系,他二話不說就趕了過來,不但傾其所能,還東拼西湊借了三百多元給我。
那天晚上,我們也滾了一夜的被窩,想用這樣的方式報答他的垂愛,他拒絕了。
半年前,我回到東莞,最想見的人就是他,結(jié)果才知道,他離開我們住宿的小旅店,被治安仔抓住,錢都給了我,沒錢自救被送去了樟木頭,后來廠里熟悉的朋友,都沒有見過他。
現(xiàn)在也不知道他在何方,過得還好嗎?”
蔣凡建議道:“光達應(yīng)該有他的人事檔案,如果你想找他,我可以找關(guān)系幫你要到地址。”
王苗苗傷感道:“我去找過,廠里登記的身份信息是假的,身份證的本人我都見過,根本不認識他?!?/p>
看到王苗苗對一個失去消息的男人,這么深的懷念。
蔣凡又想起汪文羽,感慨道:“漂泊愛情,誰又是誰的明天呢?”
王苗苗聽月月說過,蔣凡與汪文羽的事情,聽到他感慨的話語,接茬道:“你和我不同,我和他只算朋友,你和你婆娘有很深的感情。
放心吧,你的婆娘會回來,不信我可以和你打賭?!?/p>
聽到鼓勵的話,蔣凡多少有些安慰,不確定道:“你又不認識她,怎么肯定她會回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