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凡相信陳二筒現(xiàn)在的身份,肯定放不下大佬的架子親自做這事,渠道應該另有他人管理,追問道:“你知道誰在負責發(fā)廊的渠道嗎?”
阿娟道:“我與他已經(jīng)斷了兩年,以前是謝冰和謝碧玉兄妹倆負責,他倆是阿光的表弟表妹,謝碧玉還是陳二筒的情人。
現(xiàn)在誰在負責,我就不知道了?!?/p>
蔣凡冷笑了一下道:“阿光,看樣子不找你麻煩都不行?!?/p>
雖然已經(jīng)在阿娟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,飯后,蔣凡還是承諾,后天去幫她訂房,邀請蔣思思一定要前去。
離開餐廳,蔣凡本想叫倆的士送阿娟和蔣思思回厚街。
王苗苗已經(jīng)招呼道:“你走你的,我們姐妹要去逛下街,買幾件衣服。”
蔣凡上車離開,三個女人沒有去逛街,而是被阿娟拉到名典咖啡,要了一間包房。
進到包房,阿娟抱怨道:“苗苗:現(xiàn)在意難忘來了三個新的媽咪,都有江湖背景,以前的老油條多數(shù)也與江湖人都點聯(lián)系。
只有我,剛做媽咪不久,又沒有任何背景,先前還想請阿凡讓輝哥幫我撐下場面,你怎么阻止我?。 ?/p>
酒店媽媽,每個月有訂房任何,除了背景關(guān)系,還需要熟客捧場。
阿娟有不菲的姿色,做小姐時已經(jīng)扣到不少熟客,否則酒店老板也不會提升她做媽咪。
阿娟做媽咪這段時間,沒少被同行的媽咪為難,所以在她這里,背景關(guān)系支持尤為重要。
王苗苗本想說出讓她結(jié)交蔣凡的目的。
蔣思思已經(jīng)接茬道:“苗苗是為你好,輝哥長期在虎門,很少去意難忘,不可能成為你的熟客,遇到事情,也不可能專程來幫你。
阿凡不同,在他心里一直沒有忘記自己也是一個異鄉(xiāng)人,而且對我們這些漂泊客也不錯,如果你真成為他的朋友,遇到事情,他絕對不會含糊?!?/p>
王苗苗疑惑道:“你怎么這么了解那個大爺?他卻說只見過你一次?”
蔣思思本不想提妹妹離開達豐的緣由,可是為了讓阿娟心里踏實,還是解釋道:“我和他真只見過一面。
對他的了解,除了詹昊成經(jīng)常在我面前念叨,還有萍萍給我說了許多事情。
大爺在達豐為了同事,和陳安龍硬剛了幾次。我妹和他并不熟悉,他卻主動幫我妹妹離開達豐,介紹去了俊龍,擺脫了詹昊成的控制。
前天晚上,他在合家歡,不但打了酒店的張副總,還讓陳生賠了幾萬,而這些錢他一分沒要,全部分給身邊的親友了。
我不認識輝哥,更不知道他的為人,但是作為本地人,心里多少都會有些瞧不起異鄉(xiāng)人。
但是大爺不同,別看他在江湖人心里,沒有多好的印象,還戲稱他是瘋子,但是在打工階層,卻有許多人感激他,俊龍剛實行的暫住條,就是他的主意。”
蔣凡給親友分銀子,雖然沒有蔣萍萍的份,但是李淑婷拿到銀子,請了阿萍、劉星雨、蔣萍萍,還把銀子的來龍去脈,告訴了宴請的人。
蔣萍萍從中得知蔣凡找陳生麻煩的事,馬上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蔣思思。
阿娟以前是蔣思思手下的小姐,她被詹昊成包養(yǎng)后,推介了阿娟做媽咪。
兩人關(guān)系一直不錯,她也知道阿娟的艱難,現(xiàn)在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,詳細說了出來,其中包括蔣凡敲詐盧仔和陳二筒的事情。
王苗苗對蔣凡的了解沒有蔣思思多,但她知道蔣凡前天在合家歡鬧事,還撈到外水,只是不知道蔣凡已經(jīng)把錢分了。
聽完蔣思思的介紹,心里暗自道:“沒想到長得不咋樣,還吊兒郎當?shù)哪腥?,還有這樣的善心?!?/p>
蔣凡沒有直接回白沙,而是打電話通知伍文龍、張春耕、彪娃和劉正軍到俊龍匯合。
他去俊龍,一是想知道劉星雨怎么和唐俊攪合在一起,另外就是給四個帶隊的人分配人手,同時對盧仔和陳二筒最賺錢生意下手。
蔣凡從虎門趕到俊龍,四個帶隊的已經(jīng)到了。
他讓伍文龍通知待命的保安到籃球場集合。
彪娃自身帶了三個兄弟,另外分配六個保安給他,成為一組。
剩下的二十四人,八人一組,分別由伍文龍、張春耕、劉正軍帶領(lǐng)。
分配好人員,蔣凡給四人做了詳細的工作安排。
張春耕帶著一組人馬,守住陳二筒的糧油倉庫,不準出庫一粒糧食。
彪娃帶人守住陳二筒的批發(fā)鋪面,不準店面有任何交易。
兩組人馬,只負責攪合陳二筒的生意,他的馬仔不動手,兩組人馬也不準動手,先耗幾天,觀察一下陳二筒的動靜。
蔣凡這樣安排,更多是為了試探,祁東陽會不會幫這些狗腿子撐腰,如果有官面人物出頭,就代表祁東陽已經(jīng)插手,只能另外想策。
劉正軍負責摸清陳二筒在博頭和大板兩個村,到底有多少家發(fā)廊,順便打聽謝家兄妹,還在不在虎門。
最關(guān)鍵的任務,就是摸清盧仔的貨運中轉(zhuǎn)站到底有什么貓膩,才能對癥下藥,蔣凡安排伍文龍去做這件事情,因為他細心,還有偵察的經(jīng)驗。
這兩隊人馬都是暗中打探,張春耕和彪娃那邊遇到什么麻煩,也能及時支援。
安排完事情,蔣凡讓張春耕把所有兄弟帶去白沙,晚上好好搓一頓,他沒有安排伍文龍做這事,還是考慮到張春耕的面子。
他不會忘記,在自己最難的時候,張春耕深更半夜,啃著燒餅跟蹤他,只為擔心他的安排,這樣的兄弟情,已經(jīng)超越了親情。
兄弟走后,蔣凡才打電話到人事部,告知劉星雨,自己在籃球場等她。
劉星雨看到他,熱情迎上前道:“沒想到你還能記住我這個朋友,前天晚上請了那么多親友,都沒有叫我古副總?!?/p>
介意劉星雨和唐俊攪合在一起,更多是埋怨唐俊,對劉星雨沒有多少意見。
看到她這么熱情,蔣凡解釋道:“當時已經(jīng)太晚,連我妹和李淑婷都沒有叫,下次請客一定記住你們?!?/p>
劉星雨總覺得蔣凡客氣的言語中,少了曾經(jīng)的親近,接茬道:“你來找我,是不是有別的事?”
當著一個女人的面,直接問她為什么做別人的情人,還是不好意思開口,但是蔣凡又不想和劉星雨耍心眼。
思考了一下,他迂回道:“近段時間,你是不是和唐俊走得比較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