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瑪果斷與龍王分手,并沒有跟著陳二筒,而是想自力更生重新找個地方駐唱,正在這個時候,接到初戀情人扎西母親的電報,扎西得了白血病,估計需要八萬還未必能治好。
卓瑪身邊除了梅朵,沒有別的朋友,可是梅朵每個月的收入都寄回了家鄉(xiāng),根本沒有能力幫她。
病急亂投醫(yī),卓瑪找陳二筒借錢。
陳二筒讓卓瑪目睹龍王與別的女人滾被窩,只是想報復(fù)龍王,當(dāng)卓瑪找陳二筒借錢時,他對卓瑪這位過去式的女人,并沒有多少興趣,只是想借用卓瑪與梅朵的關(guān)系,達到報復(fù)蔣凡的目的。
躺在病床上的陳二筒,還不忘滿足自己的色心,不但想報復(fù)蔣凡,還想趁此機會得到梅朵。
以防提前暴露自己的目的,陳二筒并沒有告訴卓瑪真實的原因,只是說想控制梅朵,迫使蔣凡賠償自己的醫(yī)藥費。
卓瑪想到蔣凡只是一般朋友,肯定沒有命懸一線的初戀重要,才答應(yīng)了陳二筒的條件,為了盡快拿到錢,她第二天就約梅朵逛街,最后被梅朵看出端倪逃脫。
因為沒有完成任何,陳二筒只給了兩萬,還要求卓瑪伺候他躺在病床上的吃喝拉撒。
卓瑪在醫(yī)院里盡心盡力地伺候陳二筒,只是為了盡快湊足扎西所需的治療費用。
上過大學(xué)的人多少有些見識,扎西知道治療是卓瑪給的錢后,想到了這么大一筆錢肯定來之不易,為了不連累初戀,扎西選擇從住院部的五樓跳下,結(jié)束了短暫的一生。
漂泊教會了卓瑪務(wù)實,收到這個消息,她隱藏著悲痛繼續(xù)伺候陳二筒,是希望多掙些銀子,不但為自己以后的生活多些保障,還可以幫襯一下扎西的家庭。
梅朵只是從同學(xué)那里打聽到,扎西離世前,卓瑪寄了兩萬給扎西,還不知道其中的是非曲直,只是依靠時間推斷,卓瑪背叛她是因為扎西的事情,所以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蔣凡。
汪文羽聽完蔣凡的轉(zhuǎn)述,感動道:“為了挽救初戀的生命,甘愿出賣自己和背叛了友情,這樣的女人既可悲,又讓人心疼?!?/p>
小兩口來到合家歡,王芳看到汪文羽,比看到蔣凡更為熱情,上前抱著汪文羽道:“夢夢離開這里,我還以為你不會再來這里,沒想到還能遇上?!?/p>
她知道能和汪文羽搞好關(guān)系,比直接和蔣凡交往更容易得到實惠,畢竟女人比男人心軟,汪文羽的性格又特別溫和。
得到小兩口找卓瑪,王芳瞅了蔣凡一眼,接茬道:“她今天沒有來上班,也沒有請假,我去宿舍幫你們看看。”
蔣凡知道王芳瞅自己一眼的意思,等她離開后才對汪文羽道:“昨天我來找卓瑪,王芳以為我們倆有私情。
剛才瞅我,可能是想暗示我,她知道我的秘密也沒有告訴你,讓我記住她的人情,我干脆坦白交代,免得你以后誤會?!?/p>
汪文羽打了蔣凡一下,玩笑道:“你本身就是壞男人,別人才會誤會你啊!”
沒過幾分鐘,王芳拿著一張辭職書,氣喘吁吁地跑回到小兩口身邊道:“值班的保安說,卓瑪下午就離開了宿舍,我去宿舍看到她的許多衣服還在,只是在床上留下了這張辭工單?!?/p>
蔣凡緊張地追問:“走了?她在酒店有玩得好的朋友嗎?”
王芳搖了搖頭道:“酒店的小姐都特別現(xiàn)實,還有地域性的拉幫結(jié)派現(xiàn)象,她來的時間不長,又是藏族人,那又那么容易接觸到要好的朋友?!?/p>
小兩口失望地離開了合家歡,蔣凡還去了黑豹酒吧,老板說早就與卓瑪中斷了聯(lián)系。
蔣凡還不甘心,準(zhǔn)備再回合家歡,詢問一下卓瑪陪侍過的酒客,尋找一些線索。
汪文羽勸阻道:“昨天你找了卓瑪,今天她就選擇了不辭而別,就是不想再見到你,你現(xiàn)在找到她,不但不能慰藉她的心傷,還會給她新的煩惱。
既然她這樣選擇,我們應(yīng)該尊重她的決定,希望以后有相逢的一天吧?!?/p>
與梅朵的交往,蔣凡對自己的感情有了反思,卓瑪?shù)牟晦o而別,讓蔣凡對漂泊生活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領(lǐng)悟。
聽從汪文羽的勸解,他沒有再找人打通卓瑪?shù)娜ハ?,晚會的主持由張曉藝?dān)任,她有合家歡和黑豹酒吧駐唱的經(jīng)歷,舞臺經(jīng)驗也比較豐富。
輝凡手袋廠很重視這次晚會,在操場上搭建了一個臨時舞臺,蔣凡兜里沒有什么銀子,晚會的開銷由彭亮和輝哥私人贊助。
晚上八點晚會開始,張曉藝穿著晚禮服登上舞臺道:“各位先生們,女士們,大家晚上好。”
能被陳生、黎科長和龍王這些權(quán)勢人物看上的張曉藝,不但有清脆的歌喉,賞心悅目的容顏,還有一副凹凸有致的身材,穿上晚禮服更顯得千嬌百媚。
蔣凡沒有與輝哥、彭亮和那些商家坐在前排的貴賓席上,而是和汪文羽坐在一個偏遠的角落里。
聽到張曉藝帶有官方語言的開場白,蔣凡搖頭道:“這里除了貴賓席上的人是老板,其他人都是漂泊客,如果我去主持,不會用這樣官方的語言?!?/p>
汪文羽揭露道:“你心里希望的主持人是卓瑪,因為她不再,任何人來主持你都不會滿意,這就是現(xiàn)實與夢想的距離。”
晚會除了張曉藝這個主持人,輝哥還請來幾個黑豹酒吧駐唱的歌手,其中就包括與蔣凡有一面之緣的青措。
這些專業(yè)人員登臺以后,廠里人也排練有節(jié)目,參與表演的員工只是喜歡這樣的氛圍,上臺以后都顯得特別緊張,但是在蔣凡眼里,這才是打工人本來的樣子。
晚上十點,晚會在一片熱烈的鼓掌聲中結(jié)束,次日輝凡的所有針車線就將全面投產(chǎn)。
彭亮和輝哥還邀請參加晚會的同行和商家宵夜,蔣凡考慮到汪文羽上午八點就要上班,準(zhǔn)備早點回東莞。
小兩口離開輝凡,蔣凡才發(fā)聲道:“半個月前我還對李淑君說,一個人懷念一座城市,無關(guān)那座城市是否繁華,只是那個城市發(fā)生的事情或有惦記的朋友。
梅朵離開東莞以后,多次告訴我喜歡這座城市,如果卓瑪也離開了這里,她會懷念這座城市嗎?”
他整個晚會都心不在焉,一直沉浸在過往的回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