%先前阿誠接到電話,雖然沒有直接怪罪阿奇,但是聲音卻極為冷漠。
阿奇知道惹得阿誠不高興了,看到蔣凡拿著大哥大在自己眼前晃悠,就是想羞辱自己,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屈辱,但此時他被黃永強牢牢控制著,動彈不得。
蔣凡注意到阿奇的眼神,卻沒有絲毫在意,嘴角泛起一絲冷笑,慢悠悠地接起電話,虛情假意道:“喂?誠哥,請問有什么吩咐。”
“凡弟,你這是干什么嘛。為了一點小小的沖突,就把我的人弄成這樣,是不是太不給我面子了?”
電話另一端的阿誠隱忍著怒火,盡量讓聲音保持沉穩(wěn)。
蔣凡哈哈一笑:“誠哥,我猜測你心里恨不得把我活剝了,我們還能稱兄道弟嗎?你馬仔前來不問青紅皂白就罵我是雜種,你總得有個說法吧。”
阿誠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,然后說道:“下面兄弟不懂事,你都要計較嗎?咱們之間沒必要為了這點事鬧得不可開交,還是和氣生財為好?!?/p>
蔣凡冷哼了一聲,“和氣生財?你找到我?guī)熜?,把我?guī)煾蛤_來東莞,迫使我不得不讓出娛樂城,就是為了你所謂的和氣生財?既然你的計劃已經得逞,娛樂城轉讓的事就見面談談吧。”
阿誠眉頭一皺,狡詐道:“娛樂城轉讓的價格我已經和你師兄談好,有什么事情你直接找他商量,我就不摻和你們師兄弟之間的事情了?!?/p>
蔣凡質問道:“娛樂場是我,你找他談價錢,分明是當我不存在吧,真確定不摻和?”
“確定?!?/p>
“那就好,這次以后,如果你再敢惦記我的娛樂城,就別怪我讓你的度假村也不會安寧。”
蔣凡知道阿誠不會輕易放棄娛樂城,現在只是不想與自己正面起沖突,也不想多浪費銀子,才會這么說。
“再敢惦記?難道李海勇不能迫使這個瘋子讓出娛樂城?!卑⒄\暗自念叨了一句,接茬圓滑道:“我是不愿意摻和你們師兄弟的恩怨,如果你想直接跟我談娛樂城的轉讓,就開個價吧?!?/p>
蔣凡聽到阿誠這么快就松口,欲擒故縱道:“電話里怎么談?剛才與你馬仔聊得口干舌燥,現在沒心情聊天!”
“那就來我的度假。”阿誠還沒有說完,就想到度假村里還有其他不愿意見光的權貴,蔣凡前來可能遇上引起不必要的麻煩,迂回道:“你選個地方我們見面吧,我目前還在市里,大概半個小時能到。”
“那就意難忘。別忘了,半個小時的約定,多一分鐘我都不會等哦。”
蔣凡說完直接掛斷電話,然后把黃永強招呼到身邊,安排道:“現在讓兄弟提前埋伏在意難忘的周邊,等會你帶上阿奇,和我一起進酒店。”
就在蔣凡和阿誠通話的時候,汪小青開著車風馳電掣地駛回蔣凡的租屋。
一路上,她的腦海里不斷浮現出汪禮教的叮囑,還有與梁哥通話的內容,想起先前兩個治安仔拍了拍車頂,自己都受到驚嚇,自言自語道:“這么膽小,還怎么從事那么危險的工作?我必須要勇敢一點?!?/p>
車在租屋樓下猛地停下,揚起一陣塵土,她快步回到租屋,看到李酒罐正坐在沙發(fā)上打盹。
汪小青輕輕推了推李酒罐,“老頭,怎么不回屋里,坐在這里睡覺也不舒服嘛?!?/p>
李酒罐緩緩睜開眼睛,尷尬道:“本想看看電視,沒想到睡著了?!?/p>
“還在狡辯,電視都沒打開,是不是還在擔心李海勇的事情?!?/p>
李酒罐無奈地搖頭道:“想起小凡要損失一家娛樂城來成全自己,我這個當長輩的還有什么臉見人?。 ?/p>
汪小青安慰道:“放心吧,是轉讓不是白白損失,今天晚上就要處理這事,我先帶你去橋頭等消息,事情處理下來,你就能和李海勇見面了。”
蔣凡帶著黃永強與阿奇走進意難忘,迎賓小姐看到阿奇在黃永強的挾持下,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有血跡,額頭上滿是汗珠極為狼狽,知道這是發(fā)生了糾紛,而牽涉蔣凡的事情,一般副總都不敢做主。
迎賓小姐幫蔣凡安排完房間,趕緊把這個消息匯報給義老板。
義老板走進房間,瞅了一眼狼狽不堪的阿奇,湊近蔣凡耳邊道:“大爺,我們出去說。”
蔣凡看到義老板神神秘秘的樣子,猜測可能有新的情況,跟隨義老板來到他的辦公室。
義老板關上房門道:“康生和詹昊成在樓上的總統(tǒng)包房,你在這里來處理江湖糾紛,不怕他們知道嗎?”
蔣凡知道經李志雄牽線搭橋,康生晚上會在麗晶酒店的中餐廳邀請?zhí)坡?,聽到康生這么快就出現在這里,婉轉道:“你會察言觀色,看沒看出康生的心情咋樣。”
“今天玩得可嗨了?!绷x老板說到這里,又靠近了蔣凡一些,色瞇瞇地神叨道:“聽樓上的服務員說,他還要求房間里的男人一起現場表演,那種艷景,服務員都不好意思進房間了?!?/p>
“故作神秘,你這樣的酒店老板,什么艷景沒見過?!笔Y凡開了句玩笑,接茬道:“除了詹昊成,還有別人?”
“還有陳生,他是詹昊成叫來陪酒的,身邊那個女伴倒是很有姿色,可能又要便宜康生了?!?/p>
“你能不能幫忙打聽一下,那個女伴是不是姓張?!?/p>
蔣凡聽到義老板這樣說,猜測陳生帶來的女伴是張曉彤。雖然與張曉彤沒有過深的交情,但她曾成全過自己和王苗苗,蔣凡不想她成為權勢下的犧牲品。
義老板點頭道:“是姓張,叫張曉彤,以前是合家歡的歌手,跟陳生有段時間了,剛才我去房間陪酒的時候,注意到康生看她的眼神不對,所以得出這樣的結論。怎么?你認識她?”
蔣凡沒有急于回答義老板的話,而是皺起眉頭考慮了很久,才對義老板道:“你稍等一下,我去打個電話?!薄?/p>
陪侍權貴和被有錢人包養(yǎng)完全是兩碼事,井思雅就是鮮明的例子,康生等于是白嫖。
這樣的事情,蔣凡知道自己是無能為力,可是又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張曉彤成為下一個井思雅,走出辦公室就撥打了唐露的電話。
唐璐問道:“這個女的與你什么關系?你這么關心她?”
蔣凡坦言道:“沒有什么關系,但是我們都是漂泊客,她是人,不應該成為權貴的獵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