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娟從陳烈安的詢問里聽到“黑牛受傷”這幾個字時,一顆心陡然揪緊,涌起止不住的擔(dān)憂。平心而論,她與黑牛交集不多,也談不上有什么交情。只是想到蔣思思背叛了黑牛,而黑牛還能不計前嫌,還一直在給蔣思思發(fā)匿名信息,為她的安全考慮。阿娟出于對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的欣賞,希望對方不要再次經(jīng)受磨難。
“是叫黑牛,剛在市里的醫(yī)院做完手術(shù),現(xiàn)在已轉(zhuǎn)去虎門醫(yī)院了?!睆埵例埢卮鸷?,猛然想到陳烈安專程打開電話,詢問受傷人的名字,肯定事出有因,接著道:“老大,這個黑牛是不是對我們有用?如果是,我馬上安排人詳細了解他的底細?!?/p>
陳烈安注意到阿娟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,便迂回道:“我只是隨便問問。”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阿娟略顯焦急地問道:“受傷的人是叫黑牛嗎?”
陳烈安緩緩點了點頭,“是黑牛兄弟,他可是個人物,有機會,你帶我去探望一下他?!?/p>
阿娟滿臉不解地問道:“黑牛不是離開阿凡了嗎?什么時候又回到阿凡身邊了呢?”
陳烈安疑惑道:“黑牛離開蔣凡了?”
阿娟看到自己說漏嘴,避開與蔣思思有關(guān)的事,模棱兩可解釋道:“黑牛與蔣凡鬧了點不愉快,已經(jīng)離開有段時間了。”
陳烈安回味了一下阿娟的話,臉上露出一絲捉摸不透的笑意道:“你要不要去告訴蔣思思,黑牛已經(jīng)回到凡大爺身邊,如果需要,我可以陪你一起去?!?/p>
阿娟不知道陳烈安這么做有其他算計,只是想到他這么大的老板,愿意親自陪同自己去見一個打工妹,心里還是感動萬分。她含情脈脈地看了陳烈安,緩緩點了點頭,隨即緊緊摟住他的腰身道:“老公,你真好?!毖哉Z中既有討好,還帶有一絲絲真誠。
“你都叫我老公了,我能不對你好嗎?”陳烈安在阿娟嘴上親了一下,然后將她攔腰抱起,繼續(xù)道:“既然你要去,我們就趕緊換衣服,晚上我還有個應(yīng)酬。”
“思思這個時間還在上班,我們可以晚上飯點去?!卑⒕険ё£惲野驳牟鳖i,湊近他的耳邊,嬌羞道:“剛才你接完電話就心不在焉,‘功課’還沒有做完,現(xiàn)在我還想……”
她知道怎么迎合男人,而現(xiàn)在還多了一份心情的投入。她輕輕咬了咬陳烈安的耳垂,聲音柔媚得幾乎能滴出水來,吐氣如蘭道:“老公,你剛才答應(yīng)過休息一會要繼續(xù),可不準耍賴半途而廢哦……”
陳烈安被她撩撥得心頭一熱,低笑一聲,大手在她腰間摩挲著,語氣玩味:“怎么,現(xiàn)在就想討債了?”
阿娟眼波流轉(zhuǎn),指尖在他露出浴袍的胸口輕輕畫著圈,故作委屈道:“誰讓你剛才分心?現(xiàn)在你得補償我。”她故意將甜膩的尾音拖長,同時身體微微貼近,讓溫軟的曲線若有似無地蹭著他的胸膛,既帶點撒嬌的意味,又透著不言而喻的暗示。
陳烈安被她撩得呼吸一沉,想到黑牛受了那么重,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出院,只要阿娟能死心塌地地跟著自己,她就能成為自己與蔣凡之間的橋梁。于是,低頭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,聲音里帶著霸氣道:“行,那就先把‘功課’補上,再重要的正事也沒有我的女人重要?!?/p>
阿娟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,隨即主動仰起臉迎了上去,手指輕輕插入他的發(fā)間,整個人像藤蔓一般纏緊了他。
陳烈安將她一把丟到軟綿綿的床上,身子緊跟著覆了上去,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,低沉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危險的笑意:“這么急,看來是真想了……”
阿娟臉頰緋紅,指尖輕輕劃過他的后背,聲音軟得發(fā)顫:“……你剛才不是答應(yīng)要“補課”補課嗎?人家可是好學(xué)生,對老師的話深信不疑。”
陳烈安低笑一聲,指尖挑開她身上的浴袍,目光在她鎖骨上流連,語氣玩味:“今天……老師得多教你幾課才行。但是要先做好保護措施,以免懷上你有的遭罪?!?/p>
阿娟看到陳烈安霸氣中不缺溫柔,這個時候還能考慮到自己的身體,感動中整個人仿佛被點燃一般。她微微仰起脖頸,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,聲音細若蚊吟:“你是好老師,也是我的好老公……”
房間里的溫度卻節(jié)節(jié)攀升,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,只剩下彼此灼熱的氣息和壓抑不住的喘息聲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
張世龍的辦公室里,蔣凡因為腿傷,也不能一直把輝哥當(dāng)拐杖,他坐在沙發(fā)上,眼神像刀子一般鋒利。盯著陳二筒,一字一句道:“你的人偷雞摸狗也就算了,現(xiàn)在還砍傷了我?guī)讉€兄弟。這筆賬你說應(yīng)該怎么算?”
陳二筒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,心里暗自咒罵阿光那群蠢貨惹事。他硬著頭皮解釋道:“凡爺,這事確實是我的人有錯在先,但他們也沒想到那幾個兄弟是你的人,才會把事情鬧得這么大。”
蔣凡冷笑一聲,手指輕輕敲擊著茶幾,發(fā)出“篤、篤”的聲響,每一下都像是敲在陳二筒的神經(jīng)上。慢悠悠地說道:“刀都砍到人身上了,還跟我說‘沒想到’?即便不是我的兄弟,難道其他人就該被你這些雜種肆無忌憚的欺負?”
陳二筒咽了口唾沫,試探地問:“那……凡爺?shù)囊馑际???/p>
蔣凡勾起嘴角,笑得人畜無害,但眼神卻冰冷刺骨:“我這人最講道理。你的人動了我的兄弟,總得付出點代價,對不對?”
陳二筒心里一沉,知道蔣凡接下來必定獅子大開口。
蔣凡緩緩開口:“直接要錢,太少了我心里不舒服,要太多外人又會說我人心不足,要不這樣吧,博頭市場在你手里也是半死不活,還是交給我來經(jīng)營,這件事就一筆勾銷?!?/p>
“什么?!”陳二筒猛地站起身,臉色鐵青,“大爺,博頭市場本身就是我的產(chǎn)業(yè),上次你一分錢沒花就奪走,我是花大價錢從你手里買回來,現(xiàn)在就為這點小事,你又要白白拿走我的市場,這也太過分了吧?!?/p>
“過分?你做的過分事還少嗎?老子幾個兄弟受傷,現(xiàn)在都躺在醫(yī)院里,這個條件算便宜你了。如果不答應(yīng),那就用你這里的幾棟出租樓作為賠償?!?/p>
確定陳二筒沒有接觸到外人,蔣凡心里少了許多顧慮,就想借著這事再次拿回市場。汪文羽被搶,這事也可以成為賠償?shù)臈l件,只是挎包還沒有追回,他不敢大意,所以沒有提及。
陳二筒不甘地爭辯道:“就幾個人受傷,你不能讓我付出這么大的代價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