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歲歲回到車上,連忙撥通了安晨晨的電話。
“大哥,墨玉失蹤了!”
安晨晨剛回到戰(zhàn)家,看了眼坐在身旁的戰(zhàn)墨辰,沉聲道:“怎么回事?”
“這幾天我和暖暖聯(lián)系不上墨玉,墨燃說墨玉回京都了,可京都墨家說墨玉根本就沒有回來,我懷疑她可能出事了,你看一下能不能查到墨玉現(xiàn)在在哪?!?/p>
“好,你別急,我這就給你查。”
坐在安晨晨身邊的戰(zhàn)家眾人連忙詢問發(fā)生了什么,安晨晨把情況說了一遍。
安暖暖一臉著急:“怎么會這樣,我就知道墨玉姐不回信息肯定是出事了,早知道我應(yīng)該早點去找她的!”
“爹地,大哥,你們快想辦法找到墨玉姐,她救了我們那么多次,我都還沒好好感謝她呢。”
戰(zhàn)墨辰安撫著安暖暖:“暖暖,別急,有爹地在不會有事的?!?/p>
戰(zhàn)墨辰說完,便起身去打了個電話。
安晨晨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,打開電腦查墨玉的位置信息。
墨家。
墨玉已經(jīng)被墨燃關(guān)了整整三天了。
這三天,墨燃沒有給她一點食物,為了防止她逃跑,每天只給她喝少量的水。
狹小陰暗的地下室,墨玉渾身無力地倚靠著墻邊,頭發(fā)凌亂,因為消瘦面頰凹陷,顴骨凸起臉色蠟黃,嘴唇也因為脫水而翻起一層皮。
墨玉感覺腦袋暈乎乎的,眼皮微掀,入眼便是不見五指的黑暗。
好餓……
恍惚間,她好像回到了幼時的那個廢棄工廠。
一樣的饑餓無助,一樣的無盡黑暗。
只是這一次,不會再有心軟的神眷顧她了……
啪嗒一聲。
門鎖被打開,鐵門發(fā)出吱呀吱呀的聲響,微弱的光透過門縫擠了進(jìn)來。
墨燃逆著光從外面走來,鐵門里面還有一層門欄,猶如牢籠。
他站在門口,冷硬的俊臉隱匿在黑暗之中,看不清神色。
“墨玉,沒想到你還有點本事,竟然能讓安歲歲不惜調(diào)動直升機(jī)飛去京都找你。”
墨燃語調(diào)緩慢,在這寂靜的地下室透出幾分陰森。
聽到安歲歲三個字,墨玉整個人都清醒了幾分。
她虛弱的聲音輕輕響起:“你……你做了……什么?!?/p>
“放心,他可是暖暖的家人,我怎么舍得傷害他呢?!?/p>
“我的目標(biāo),從始至終只有暖暖啊。”
墨燃眼底閃爍著病態(tài)的光芒,與在安暖暖面前的貼心溫柔大哥哥判若兩人。
他想著自己的計劃,唇角勾起一個嗜血的弧度。
“等時機(jī)一到,除掉司夜井,暖暖就會是我的了?!?/p>
墨玉強(qiáng)迫自己打起力氣,試圖勸說他。
“大哥,你放棄吧,不要再做傻事了,你有沒有想過,如果暖暖知道了這一切她會怎么對你?”
墨燃提高音量:“只要你不說,她永遠(yuǎn)都不會知道這一切?!?/p>
“戰(zhàn)家在海城權(quán)勢滔天,你做什么都瞞不過他們的眼睛,他們遲早會查到你的,大哥,收手吧?!?/p>
“呵,呵呵,哈哈哈……收手?來不及了,自從做出這個選擇,我就沒有回頭路了,現(xiàn)在我只能把這條路走到底!”墨燃眼底滿是狠戾。
戰(zhàn)家已經(jīng)開始在查他了,既然怎樣都是死路一條,他還不如拉著司夜井一起下地獄。
他得不到的,司夜井也別想得到!
有阿夜給他打掩護(hù),他肯定能做到的。
墨玉見狀,一顆心如墜冰窟,對墨燃失望透頂后,她閉上眼不愿再看,也不想再聽。
被關(guān)的這幾天,墨燃時不時會來一趟。
只不過不是來看墨玉,而是完全卸下面具,將他的野心和瘋狂毫不遮掩的暴露在墨玉面前。
墨燃已經(jīng)篤定,墨玉逃不出他的手掌心,翻不出什么水花了。
墨燃已經(jīng)瘋了,瘋子是沒有理智的。
墨玉只能在心中祈禱,祈禱著戰(zhàn)家能早點查到墨燃身上,避免一切的悲劇。
不知過了多久,墨燃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好自為之吧,我的好妹妹?!?/p>
隨后,鐵門關(guān)閉的聲音傳來,所有的光亮隨著鐵門合上而消失殆盡。
這邊安歲歲在京都沒有找到墨玉,并沒有立馬離開,而是去了白家。
白雨淙見安歲歲這么晚來到白家,十分驚訝。
“歲歲,怎么這么晚過來,是出了什么事嗎?”
安歲歲神情焦灼:“大舅,我想拜托你幫我找個人,她是墨家的大小姐墨玉?!?/p>
白雨淙錯開身:“歲歲,你先進(jìn)來?!?/p>
安歲歲跟著白雨淙往里面走,一邊跟白雨淙說著情況。
了解完事情經(jīng)過后,白雨淙立馬動用關(guān)系在京都尋找著墨玉。
“歲歲,你也別太憂心,我已經(jīng)讓人去查了,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能出結(jié)果?!?/p>
安歲歲不想讓大舅為自己擔(dān)心,點了點頭:“好,我知道了,多謝大舅?!?/p>
白雨淙拍了拍安歲歲的肩膀:“今天你就在這住下,早點休息,有消息我第一時間告訴你?!?/p>
安置下來后,安歲歲徹夜難眠,一顆心好似在油鍋里面一般煎熬。
他時刻關(guān)注著手機(jī),生怕錯過任何一條與墨玉有關(guān)的消息。
好不容易熬到天亮,他打開房門走到客廳。
恰好白雨淙也在這時走了出來,安歲歲連忙走過去:“大舅,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嗎?”
白玉淙搖了搖頭:“沒有,有可能墨玉根本就沒來京都?!?/p>
這時,安歲歲手機(jī)響起,看到安晨晨的來電他連忙接通。
“喂,大哥!”
“歲歲,墨玉最后的定位在海城,她很有可能還在海城?!?/p>
安歲歲瞳孔猛地一縮:“我現(xiàn)在就回去?!?/p>
“大舅,我先回海城,有機(jī)會再來看您?!?/p>
白雨淙揮了揮手:“去吧,一路注意安全,需要什么就跟大舅說。”
“好。”
安歲歲匆匆離開,一路風(fēng)塵仆仆,向來精致干凈的俊臉多了幾分憔悴,下巴也冒出了一截胡茬。
回程的路上,安歲歲思緒紛飛,卻怎么也無法靜下心來好好思考。
終于到達(dá)戰(zhàn)家,他心急如焚地疾步走著。
“爹地,大哥,有消息了嗎?”
安晨晨沉著冷靜道:“目前只查到墨玉最后的定位在海城,別的還沒消息,再等等看吧?!?/p>
安歲歲卻等不下去了,他從沒感覺如此焦急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