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a宋連蓉整個人都呆住了,猛地抓住店小二遞來的銀票,滿目淚水瞧著銀票,身軀發(fā)抖,謝我八日來的帶路?僅僅是帶路嘛。
“客官,有什么吩咐沒?”店小二笑呵呵問道。
宋連蓉覺得自己的夢破碎了,當(dāng)什么皇后,當(dāng)什么妃子,都只是做夢而已。
她沒理會店小二,忙忙來到陸風(fēng)昨日住的屋子中,就瞧見被褥什么的,早已被店小二疊得整齊,然后她哭著瞧向自己手中銀票,啊的一聲尖叫,瘋狂沖下樓。
來到人來人往的客棧門前,宋連蓉哭著罵道:“你就是個混蛋,你當(dāng)我是什么人了。嗚嗚嗚…玩了八天,你說走就走,招呼都不打一聲。混蛋,混蛋?。?!”
她不敢說出陸風(fēng)的名字,只敢什么罵,惹得路人指指點點,議論紛紛……
此刻,肩膀有只黑貓的陸風(fēng),牽著一匹馬,帶著坐在馬背上的紫云,剛剛出城,紫云臉上輕松:“爹,您猜,她此刻在干嘛?”
“能干嘛,估計罵我呢吧?!标戯L(fēng)將黑貓遞給紫云,然后翻身上馬,坐在紫云身后:“不管她,咱們火速趕往廣德城,和皇后她們匯合?!?/p>
“駕??!”
啪!
陸風(fēng)手中鞭子抽在馬屁股,馬兒十分享受地銷魂嘶叫一聲,朝前狂奔著……
廣德城,和順寧城是相連的,可雖是相連,但一些道路關(guān)隘,都是白家的兵馬駐守著,由于這西南多山,道路崎嶇,那些關(guān)卡,可都是要道。
若是沒白家白宗仁開口,白家軍自然是不會給朝廷軍讓路,更不會讓朝廷軍過去的。
一開始,駐守順寧城的白宗仁,聽了府中師爺?shù)脑?,認(rèn)為朝廷軍不敢將白家逼反,可是,如今白宗仁可聽到風(fēng)聲,說是隔壁廣德城,前幾日增加了十來萬朝廷軍。
于是,白宗仁著急不已,捋著下巴半白的胡須,在正堂中來回踱步,等待師爺胡忠的到來。
“老爺,您找我?”胡忠提著袍擺,著急忙活地小跑進來。
唰!
白宗仁瞪向胡忠,說道:“前些日子,你還說朝廷軍不敢將我們逼反呢,這下可好,我可聽說,朝廷軍已經(jīng)聚集在廣德城了,他們說打來,就打來?。。 ?/p>
胡忠微微一皺眉,想了想道:“老爺,這您別怕,就算是朝廷軍真打來,咱們何懼?一些關(guān)卡都是咱們的人,咱們只需要死守關(guān)卡就絕對沒問題?!?/p>
白宗仁有些無奈,但又不得不相信胡忠:“胡忠,你確定,咱們能打得過朝廷軍?”
白宗仁確實有些擔(dān)心,雖然早些年,朝廷給過自己一些火炮什么的,但后來可能是防范自己,一些鳥銃槍,卻給得不多,數(shù)量極少,也就幾百把。
后來,自己讓人模仿、造出的鳥銃,都不盡人意,沒有朝廷給的那些好用,不是炸膛,就是打不出子彈,后來還聽說,朝廷有了更好的鳥銃。
白宗仁皺眉,說道:“你再想想,咱們裝備怕是不如朝廷軍啊,而且裝備是決定能否勝利的關(guān)鍵。”
胡忠笑瞇瞇道:“老爺,這您就多慮了。裝備的確有時候能決定是否勝利,可是,戰(zhàn)法也是不容忽視的。想想看,咱們順寧城,四周都是高山、懸崖峭壁,除了咱們的城門,他們能從哪打來?難不成,咱們七八萬精銳,就守一個城門,連城門都守不?。俊?/p>
“嘿嘿,就算是守不住吧,退一萬步來說,咱們可以轉(zhuǎn)而投向大理國。大理國是做夢都想得到咱們夏國的鳥銃啊??!”
這些話說來。
白宗仁老目閃爍著。
說真的,不到萬不得已,他是真不想和朝廷軍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,可是,朝廷前些日子說,要將他調(diào)到五郡十二城,這顯然,是想讓勢力分化掉。
白宗仁有些不甘心,自祖上和南越國打,勝利后就在這順寧過日子,而且經(jīng)營那么多年,豈能放棄祖宗打下來的基業(yè)。
白宗仁想了想,說道:“這樣吧,咱們靜觀其變??墒?,若是朝廷來人,催著讓我換防,該當(dāng)如何?”
胡忠笑呵呵道:“老爺,若是朝廷軍真來催,咱們置之不理就是。若是老爺實在怕,咱們就換防。其實五郡十二城也不錯……”
“住口!”白宗仁瞪著胡忠:“我是不會放棄的?!闭f著,甩袖出正堂:“你去關(guān)照一下白家軍吧?!?/p>
瞧見白宗仁出門,胡忠搖頭,怕是老爺又要去小妾林青葦那里了,也不知怎的,自那個林青葦出現(xiàn),都要將老爺?shù)幕杲o勾走了。
那個林青葦,胡忠雖說沒見過,但也聽說過,聽說生得跟天仙一樣,會唱歌會跳舞,嗓音更是清澈悅耳。
而且一連多日,白宗仁都要去那聽曲,可是,從來不在林青葦那過夜,有一次白宗仁還讓他找些良方呢,顯然是白宗仁身子骨不行。
其后兩日,夏軍,還真在大皇子陸錦年的命令下,前去催白宗仁換防,可是,白宗仁則是沒有任何回應(yīng)……
這日!
陽光明媚。
陸風(fēng)到達廣德城府衙門口,于是率先下馬,然后抱著馬背上的紫云下馬,那只黑貓則是自紫云懷里跳下來。
目前皇后,唐語荷,以及李玄若都住在這府衙,這還是陸風(fēng)在城內(nèi)打聽后知道的,不過到此一看,門口有甲士把守著,森嚴(yán)無比。
“干什么的?”門前甲士,見陸風(fēng)穿的舊青袍,忙喝止住陸風(fēng):“速速遠離此地!!”
這時,府衙內(nèi),剛好大皇子陸錦年,胖子陸尋,三皇子陸遠舟,都身著甲胄,在府衙門前的廊道中說著話呢。
見此一幕!
“混賬??!”
陸錦年瞪著甲士道:“這是陸掌事,你們也攔著?瞎了你們的眼!”然后帶著陸遠舟,和陸尋,笑著走過來,小聲道:“爹,您總算到了?!?/p>
甲士當(dāng)?shù)弥┲f青袍的就是陸掌事,不禁大驚,忙朝陸風(fēng)看來,嚇得忙忙抱拳:“陸…陸掌事,剛剛我們……”
陸風(fēng)一擺手,笑呵呵將韁繩遞給甲士,拍了拍甲士的肩膀,然后問陸錦年道:“最近情況如何?”
說話間,紫云彎腰抱起黑貓,跟在陸風(fēng)身后,而三個皇子,則是并肩帶著陸風(fēng)朝府中走去。
陸錦年嘆道:“爹,是這樣的,咱們派人去催幾次了,讓白宗仁趕緊換防,可是,白宗仁命令照接,可就是光聽不干?!?/p>
人高馬大,胖乎乎的陸尋,拍著胸脯插嘴道:“我本想要帶著兵,直接去攻城,可是我這兩個弟弟都不讓,哎,真是憋屈!”
說的,兩個弟弟,指的自然是陸錦年,和陸遠舟。
“你兩個弟弟說得對!”陸風(fēng)惱怒瞪向陸尋:“任何事,都不要沖動。嘖嘖,這個白宗仁,看來真想拼一下了。錦年啊——”
“兒臣在!”陸錦年朝此鄭重抱拳。
陸風(fēng)瞇眼道:“傳令出去,限白宗仁三日內(nèi)換防,否則三日一過,別怪我陸景生。我去瞧瞧皇后她們。”
頓時,陸錦年,陸遠舟,陸尋,三人皆是大喜。
“是?。 标戝\年興奮高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