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正常的啊,他之前身體里已經(jīng)鉆進(jìn)了很多的尸氣,現(xiàn)在都逼出來了?!?/p>
陸昭菱見他們都一臉震驚的樣子,“難道你們以為他就只是一個傷口的問題?”
“小姐,青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青林問。
“他就是被人用被污染過的利器傷了,利器上的臟東西會從傷口鉆進(jìn)身體,布滿全身,等到四經(jīng)八脈全都被污染,他就救不回來了?!?/p>
陸昭菱對青嘯說,“你別想著回到那個村子找人報仇,以后要是還經(jīng)過那個村子,一定繞道走,離得越遠(yuǎn)越好,特別是那獵戶一家的人,別跟他們正面碰上?!?/p>
青嘯這會兒才拿下了嘴里的棉布。
他聲音都虛弱了許多。
“他們到底是什么人?”
“你先別管他們是什么人,那種村子,一般是曾經(jīng)出過邪道的,也就是說,村子里祖上曾經(jīng)干過極為傷天害理的事情,用極端的方法來修什么道練什么符,然后受到了反噬?!?/p>
“他們整個村子都受到了詛咒,這樣的村子,那一輩的人極少能夠離開村子范圍的,就是下一代,也都不會健康長壽,很有可能會出現(xiàn)各種問題。他們會守著村子直到死?!?/p>
陸昭菱以前也遇到那樣的村子。
按照她年輕肆意,性格較為沖動的時候所想,那樣的村子,就是死絕了都是活該。
但是師父也曾經(jīng)跟她說過,天道的懲罰自有它的道理。不管村子以前如何,也輪不到她一個人去挑了全村,再者,年輕一代里的,也許真有無辜的。
所以,一旦遇到這樣的村子,就避開。
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她避開就行。
她都要避開,何況青嘯?
“你的生辰八字,跟那個獵戶的兒子一定極為相似,所以他們才盯上你了,他們不能隨意出村,你卻正好送上門去?!?/p>
陸昭菱把這些事情跟他們說清楚,幾乎也是給他們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。
青林聽完也有些心里發(fā)毛。
“本來以為是一個平靜又與世無爭的小山村,誰又能知道村子里竟然有那樣的邪惡?”
“真是防不勝防啊。”
“我之前說了,那樣的村子,細(xì)心一點是可以發(fā)現(xiàn)處處不對勁的,你們以后注意些就行了?!标懻蚜饪粗鄧[的樣子,想了想,大方地說,“我給你一道平安符和一道護(hù)身符,至少能保你兩次無恙?!?/p>
“還不謝謝陸二?”周時閱對青嘯說。
這回,他倒是沒有吃味了。
他又不是真的那么狠心的主子,自己家的侍衛(wèi)都被挖成這個樣子了,還跟他計較幾張符。
“多謝小姐。”青嘯想要站起來行禮,根本起不來。
“歇一下吧,”陸昭菱按住了他的肩膀,“你這個樣子可能也不好回去,讓人給你取身衣服過來,我讓劉叔給你燒水,洗過換身衣服休息一下再走?!?/p>
“屬下能回去......”
青嘯看了自家王爺一眼,很是識趣地說了一句。
這座槐園,他估計王爺還沒住過呢,他就在這里沐浴,會不會不太好。
“不要違抗陸二的命令。”周時閱打斷了他。
“......是?!?/p>
陸昭菱說,“沐浴的水,我會加符的,你在這里洗吧,洗完得休息一會,也不能就直接出去吹風(fēng)?!?/p>
“是?!?/p>
青嘯自然也聽從了她的安排了。
周時閱對青林說,“你留下來照顧青嘯?!?/p>
“是,王爺?!?/p>
“青音,讓小六去請輔大夫來一趟?!?/p>
“是?!?/p>
陸昭菱又交代青寶處理這些收尾工作,看了看自己的手,她得制一種凈化符香皂才行。
不用那個洗手,她總是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“陸二,那我先回去了?!敝軙r閱對她說。
“不送。”
陸昭菱揮了揮手,轉(zhuǎn)身就走了。
周時閱望著她的背影,莫名有些不是滋味。
怎么她就沒有個依依不舍的時候?至少送送他?
“陸二規(guī)矩沒怎么學(xué)過啊?!睍x王殿下長長地嘆了口氣。
于是青鋒問,“王爺,那是不是要請個嬤嬤來教小姐宮規(guī)?還是讓慶嬤嬤教?”
晉王殿下一道眼風(fēng)就毫不留情地掃了過來。
讓青鋒皮都繃緊了。
“誰說要教她宮規(guī)?”
不是王爺您自己說的嗎?小姐的規(guī)矩沒學(xué)過,這不就分明是在嫌棄她沒規(guī)矩?
晉王殿下轉(zhuǎn)身離開。
“本王都是個不怎么守規(guī)矩的人,她學(xué)那個做什么?!?/p>
讓她入宮三拜九叩嗎?那些人也配?
青鋒趕緊跟了出去。
卻說陸昭月覺得今天出了一個大丑,回家之后她就關(guān)進(jìn)屋里一通摔東西發(fā)泄,哇哇哭著,中間夾著一串怒罵。
下人也沒一個敢湊上前的。
陸安榮他們回來之后,陸明招手讓他們過去說話。
“都買了什么?。俊?/p>
他給的銀票,至今心頭還疼得很。
“父親,我和安繁各買了一套新衣,昭華也買了銀簪,安繁他還挑了塊玉佩?!标懓矘s一板一眼的說。
陸明這么一聽,看向了陸安繁。
“什么樣的玉佩?給我看看。”
陸安繁把玉佩拿了出來。
陸明看了一眼,松了口氣,應(yīng)該是在他能接受的價格范圍內(nèi)。
不過——
“安榮沒買?”
如果只是買了這點東西,那銀子應(yīng)該還剩不少。
陸安榮頓了一下,“二姐也想買東西,不過她沒有和我們一起逛,所以從我這里支了一百兩,自己去挑了。我想著剩下也沒多少銀子,不太舍得再花,就回來了,給戴世子的禮物,也沒有挑到合適的,只能先回來跟父親商量商量?!?/p>
他這話說得高明。
又指出來陸昭菱一個人就挖去了一百兩,又表現(xiàn)自己的節(jié)儉懂事,他不舍得再買,而且,本來最重要的東西,給戴世子的禮物,還沒買。
果然,陸明聽到這話頓時大怒。
他一拍桌子,騰地站了起來。
“她又挖了一百兩!她是不是吃銀子才能活命!這個孽障!”
回京才多久?
她挖去了多少銀子了!
陸安榮低聲說,“二姐也不容易,以前在鄉(xiāng)下十來年估計什么都沒有......”
“本來就什么都沒有。”陸安繁扯了扯他,皺眉說,“哥,那一百兩給二姐,不是我們都同意的嗎?”
你才同意!我可沒有!
陸安榮想叫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