釵很快啊,兩天都不到了?!标懻蚜獍参克?/p>
周時閱說,“我從來沒覺得時間這么漫長過。”
陸昭菱見他好像真的是等得很心急,又覺得有點想笑。之前大婚的日子還沒這么近時,他們反而天天見面,沒想到現(xiàn)在臨近大婚,他們竟然隔了這么多天沒碰面了。
陸昭菱在槐園過得實在是太安逸,對周時閱雖然是有點想念,但不多。
這種話肯定不能跟周時閱實話實說,不然他估計會咬她。
周時閱拉著陸昭菱坐下,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,摟著她的腰,全身都放松了下來。
這些日子沒能見陸昭菱,他忙得沒有辦法放松。
不止是查之前那些事,還要盯著不少人。最重要的當然是準備大婚事宜。
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成親,他有很多事不想假他人之手,都想親力親為。
就連云伯都說,沒有想到,王爺還有這么心細又耐心的時候,很多事情瑣碎得不行,周時閱都不嫌麻煩,一件一件地親力親為。
比如喜堂要幾盞燈,新房最開始要備幾個燭臺,什么樣的燭臺,而且,什么時辰先給王妃備點吃的,吃什么,由誰留在門口守著。
甚至,庭院要擺什么花,具體是什么樣的香味。
細得讓青林他們都有些目瞪口呆。
青林甚至還在背后偷偷說一句這幾天的王爺甚是龜毛。不過,這話絕對不敢讓王爺聽到就是了,否則他又不知道被罰成什么樣。
“對了。”
周時閱想到了一件事,他這次過來,本來就是有一些事情要最后和陸昭菱通氣和確認。
“我讓思真和戒吃他們抄了一份經(jīng)文,后天送給我們,經(jīng)文會擱在我們拜堂的案頭,你和師父他們會介意嗎?”
陸昭菱一開始還沒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為什么要抄經(jīng)文?”
“我和師父為什么要介意?”
周時閱說,“因為你們是玄門的,但是思真他們是佛門的,我怕你們之間會互相看不順眼,會覺得有些沖突。”
“其實我不只認思真他們抄經(jīng)文,我還請了很多能人異士,他們到時候也會送上法寶,有一些是經(jīng)過了供奉的,或者是,百姓信仰拜祭過的一些吉祥的物品,全部當做我們新婚的禮物送上來?!?/p>
“當然,可不是我強迫的,他們本來也要送禮,我讓他們送這些,反而不用他們花費多少銀兩?!?/p>
周時閱說的這些人,本來就跟他有一些來往的,算是熟人。
如果是沒有任何交情的,他也不會隨便收禮。
既然這些人想送禮,他不如就自己提要求了,免得送一些對他來說沒有任何作用,但是又很昂貴的東西。
晉王做這種事,別人都覺得很是正常。
甚至有些人還松一口氣。
能送讓晉王合心意的賀禮,不用他們自己深思苦想,何樂而不為?
換成別的人提這樣的要求,估計就要被人背地里吐槽了——
收禮還挑剔!
陸昭菱說,“我和師父他們倒是不會介意這個?!?/p>
他們包容心很強的好吧,允許各種教派存在。
但是,她不知道周時閱這是想干什么。
“你收這些賀禮做什么啊?”
她第一次聽到有人大婚收這些東西的。
該不會有人送佛像,有人送坐蓮觀音,有人送什么佛牌,還有人送什么法器吧?
這能叫新婚賀禮嗎?
周時閱靠在她肩膀上,把她抱緊。
“希望這些東西能夠護你周全?!敝軙r閱聲音很低。
要不是他本來就靠在她肩膀上,離耳朵很近,陸昭菱估計要聽不見他說什么。
這會兒她聽清楚了。
她愣住。
“你收這些,是覺得這些能護住我?”
周時閱說,“雖然未必都有作用,但若是十件中有一件可用,便算是好事?!?/p>
金銀珠寶,綾羅綢緞,玉石藥材,他都不缺。
美人美物,他也不需要。
如今對他來說,最想要護住的,不過就是他懷里這陸小二一人。
只要她能夠好好的,只要她能夠度過生死大劫,他就什么都不求了。
而且,周時閱還讓人去找高僧,想要在他們王府,還有他們的院子周圍看能不能布陣,能夠護著陸昭菱的陣。
這幾日,殷長行翁頌之和殷云庭他們不在槐園的時候,便是去王府忙這事了。
只不過都沒有跟陸昭菱說起而已。
太上皇帶著蛙哥各種忙,其實也是在到處尋找一些有靈氣的東西。
石頭,花草,甚至是魚啊鳥啊這些活物。
就連孫家商行,都被周時閱征用了不少人,孫大少爺也跟著幫忙,忙得團團轉(zhuǎn)。
陸昭菱轉(zhuǎn)過身來,看著周時閱。
“這么用心呀?”
“怪不得我見你瘦了些?!?/p>
她剛才就發(fā)現(xiàn)周時閱下頜線又清晰了不少,顯然是瘦了些。
剛聽到他這么說,陸昭菱也想象得出來,他這一段日子到底有多忙,忙的事情有多少。
這完全就是操心瘦了吧。她站了起來,在周時閱面前轉(zhuǎn)了一圈,說,“你看看我,看我有什么變化?”
周時閱看了,越看越喜歡,他拉過她的手說,“我看出來了,我瘦了,而你長了點肉?!?/p>
陸昭菱問,“那你是覺得我胖了嗎?我真覺得我這些日子像是被養(yǎng)胖了的小豬崽,感覺腰都多了點肉?!?/p>
說完,她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腰部小肉肉。
周時閱看她這個小動作,眸光都深了。
“后天晚上我好好看看,若是看不出來便用手量量?”
陸昭菱斜睨他一眼,拍開了他的手。
“想得美?!?/p>
周時閱輕嘆了口氣。
他沒跟陸昭菱說,他最近一直在懷疑,洞房花燭夜時,師父師叔大師弟他們,甚至包括他鬼爹,都有可能在房頂守著,不讓他亂來。
殷長行跟他說過,昭菱大婚之夜,兇吉算不出來。
這并不是一件正常的事。
所以,以防萬一,花燭夜,他齋著過才行,免得真出什么事,收拾不及,讓昭菱失了面子。
這事也沒準備跟她說,省得大婚當日她都得緊繃著。
一切的擔(dān)心都交給他吧。
陸昭菱又問,“那姓余的你查清楚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