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什么?”江寧平淡的問道。
“謝謝你那晚幫了我,不然我就被王慶生他們......”
“是個路人我也會幫忙的,你別多想?!苯瓕幤睬尻P(guān)系道。
楚蕭心中一陣刺痛,但她已顧不得這么多。
“你在哪里,我去找你,請你看在我們交往一年的份上,與我見一面吧?”
楚蕭然從未想過,有一天她在江寧面前,會如此的卑微。
江寧看了看時間,思忖片刻道:“我要睡覺了,有什么就在電話里說吧!”
這一句話,讓楚蕭然無比的難受。
放在以往,這種話可都是出自她口啊!
“江寧,我知道在婚禮上,我讓你丟了臉,所以你恨我對嗎?”楚蕭然道。
“我說過,我不恨你。”江寧云淡風(fēng)輕的說道。
既然都沒有愛了,又何來的恨。
楚蕭然道:“這樣自欺欺人好嗎?你如果不恨我,會三番五次這樣冷落我?你如果不恨我,連普通朋友都做不成嗎?”
“我們現(xiàn)在就是普通朋友??!”靜寧啞然失笑。
“普通朋友連見一面都不肯嗎?”楚蕭然反問道。
江寧長長的舒了一口氣,語氣平淡道:“就因為是普通朋友,這么晚了才不方便見面,畢竟,你現(xiàn)在也是有男朋友的人,讓他知道了會多想。”
“我不介意他多想。”楚蕭然道。
“我介意?!苯瓕巼@了口氣。
他忽然想起了以前的自己。
或許那時楚蕭然背著自己去見林峰,也是這么說的吧!
“就這樣吧,有事電話里說,沒有事我就睡覺了?!?/p>
說完,江寧掛斷了電話。
楚蕭然只覺得胸口一陣憋悶。
他現(xiàn)在掛我的電話,竟然這么自如了。
她受不了江寧這么對待她。
她接受不了!?。?/p>
江寧,你真的讓我很生氣。
楚蕭然越想越憤怒,起身穿上衣服,出門打車,直奔江寧的別墅而去。
按響別墅的門鈴,楚蕭然等了幾分鐘,別墅內(nèi)毫無動靜。
“江寧,你就這么小氣嗎?連見我一面都不肯?”
楚蕭然在門口大喊起來。
然后,瘋狂地按著門鈴。
她的舉動,引來了周圍一片寵物狗的叫聲。
無奈之下,江寧接通門上的可視電話:“你耍什么性子?這么晚了別人不要休息的么?”
“開門,是不是里面藏了別的女人?”楚蕭然憤怒道。
江寧搖頭輕笑。
她一直疑心病都很重。
“有沒有女人,和你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呢?”
雖然江寧這么說,礙于楚蕭然的吵鬧,他還是遙控打開了別墅的門,讓她進(jìn)去。
來到別墅大廳,楚蕭然四下掃望。
這里的裝修低調(diào)且奢華,是她喜歡的風(fēng)格。
想起夏雨檸說,她原本可以是這里的女主人,楚蕭然心中又是一陣悵然若失。
不過經(jīng)她再三觀察,可以確定,這里沒有任何其他女人的痕跡。
門口的拖鞋架上,也只有江寧的幾雙男鞋。
楚蕭然突然心中輕松了不少。
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,總之,看到江寧一個人住,她的心就不再那么難受。
這時,江寧從樓上臥室走下來。
他穿一身寬松的睡衣,領(lǐng)口敞開,結(jié)實的胸膛露出大半。
稍顯凌亂的頭發(fā),竟讓他有種性感迷離的氣質(zhì)。
配合上這奢華得如同宮殿一般的別墅,此刻的江寧,顯得格外帥氣,格外迷人。
“這么晚找我什么事?”江寧淡淡道。
他竟沒有因為楚蕭然的胡鬧而憤怒。
楚蕭然驚訝的發(fā)現(xiàn),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,江寧的情緒始終能夠保持平穩(wěn)。
面對任何事情,都顯得古井無波,云淡風(fēng)輕。
在他這個年紀(jì)來說,是一件極難做到的事。
就連林峰也做不到。
“我今天晚上來,想和你說三件事?!背捜坏溃骸罢f完我就走,絕對不打擾你休息。”
“好!”
江寧坐到沙發(fā)上,遞過來一瓶水:“說吧?!?/p>
江寧的落落大方,反而讓楚蕭然有些拘謹(jǐn),之前對江寧的憤怒,也完全熄滅。
“謝謝!”楚蕭然接過水,放在面前的茶幾上,猶豫幾秒鐘,開口道:“江寧,我們上次打碎古董那兩千萬,可不可以延期?我現(xiàn)在真的還不上?!?/p>
“可以!”江寧淡淡一笑。
楚蕭然倒是一愣,沒想到江寧這么好說話。
“你想延期多久?”江寧抬眸看著楚蕭然。
“這個......”楚蕭然猶猶豫豫道:“或許幾個月,或許一年......因為我真得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湊夠。”
的確,現(xiàn)在楚家都自身難保,她哪里能掏得出這筆錢?
“行!”江寧道:“一會簽一份字據(jù),就當(dāng)我借你的,利息按照市面上的計算......”
“什么?還有利息?”楚蕭然愕然。
“很難理解嗎?”江寧攤了攤手:“借錢不賺利息,我憑什么借?”
楚蕭然抿了抿嘴,最終沒說出什么,點了點頭:“好,沒問題?!?/p>
“第二件事呢?”江寧言簡意賅。
“第二件事,是關(guān)于生意方面的?!背捜徽f道:“我爸的公司,最近在運輸上遇到點困難,我聽說你成立了寧達(dá)物流,所以,希望你能承接我們家的業(yè)務(wù)?!?/p>
“沒問題?。∮猩夂献魑耶?dāng)然歡迎?!苯瓕幮α诵?。
這倒是讓楚蕭然長出了一口氣,趁勢說道:“我們楚家的運輸環(huán)節(jié),以后可以交給你的寧達(dá)物流來做,只是......只是費用能不能減免一些。”
說完,又補充了一句:“最好像以前一樣?!?/p>
“免費嗎?”江寧玩味的看著楚蕭然。
這讓楚蕭然很不習(xí)慣。
仿佛江寧現(xiàn)在是掌控者,而她,是被擺布者。
不過,想想也是,畢竟自己是來求人家的。
“不用免費!”楚蕭然很有自尊的說道:“畢竟你們也是有成本的,所以你看看能不能按照成本價來進(jìn)行運輸?”
江寧淡淡一笑,這話虧你也說得出來。
以前我當(dāng)你的舔狗,為了討好你,我可以一分不收,甚至倒貼。
但現(xiàn)在你我是路人,充其量是普通朋友,我憑什么按照成本價幫你運輸?
想著上一世結(jié)婚三年,自己掏心掏肺,卻換來這個女人的無情踐踏,江寧眼里已經(jīng)沒有一絲憐憫和情感。
“這簡直是天方夜譚!”江寧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