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瑩,剛剛程姑娘跟你說什么了?”閨女一直都是很樂天派的,剛剛還辦理了入職手續(xù),以后她就是廠里正式的員工了,也不用擔心下鄉(xiāng),怎么突然又不高興了?
“媽,剛剛程語楠告訴我,楊茹她可能并不是真心想跟我做朋友,叫我防備著些她。
媽你說她的話是真的嗎?我跟楊茹從小學就一直在一個班里,她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,我,我……”
王樂瑩是真把楊茹當最好的閨蜜相處。
以前楊茹在學校里沒有紙筆用,她會把自己的分給她,知道她媽不給她吃早飯,她也會給她帶雞蛋。
每次楊茹都會特別特別感謝她,還會跟她做一輩子的好朋友。
可程語楠只見過楊茹一次,居然就有這樣的判斷,而且她每問一件事,她都覺得程語楠分析得對。
像之前,她送楊茹筆跟本子,她會說著感謝,后來不光感謝沒有了,她用完本子后會直接從她桌洞里拿。
再比如每天的早飯,如果她突然有兩天不給她帶,楊茹會埋怨自己沒提前告訴她,害她早飯沒在家里吃餓肚子。
好像她的好意都變成了理所當然。
尤其是這次,其實她爸還花了點錢,從內部弄來了一套題目,只不過題量非常大,考試不會全考到,需要看題的人多看多刷,才能在題海中抽中考好。
她本來對學習就不感興趣,有下鄉(xiāng)這個事在背后壓著,才強撐著背題。
可楊茹告訴她,不需要這么辛苦,出題的人反正就從這里頭出,隨便看看就行。
可誰知道,楊茹考上了,她卻沒有考中。
她誰都沒說過,可她現(xiàn)在也意識到楊茹騙了她。
如果不是恰巧碰到程語楠賣工作,她這回就真的要被迫下鄉(xiāng)了。
王母聽完王樂瑩的話,臉都黑成了鍋底。
“那個楊茹看著柔柔弱弱的,沒想到心這么黑,連我都騙過去?!?/p>
她看著小姑娘可憐兮兮的,每次來家里也很有禮貌,甚至還搶著幫她干活,她還叮囑過樂瑩,以后要多跟她學學。
沒想到她在背后居然耍這么多心機。
她明知道這次的考試對樂瑩有多重要,她居然為了搶到工作名額,故意不讓樂瑩學習,害她落榜,這樣的丫頭簡直太可恨了。
“倒是這個程語楠,是個心性不錯的孩子,遇上她,也算咱們樂瑩的福報。”
剛剛她在心里還責怪樂瑩不過日子,大手大腳,這么貴的東西說送人就送人。
畢竟那條布拉吉是樂瑩小姨從滬市給郵寄過來的,她都沒見樂瑩穿過,就這么送人了。
一條布拉吉要八九塊錢呢。
可送都送了她又不好在搶回來。
沒想到人家姑娘扭頭送了自家傻閨女這么大回禮。
以后樂瑩就要跟楊茹待在一個廠上班了,要是再繼續(xù)玩兒到一塊,指不定自家傻閨女還要被對方當成傻子哄去多少好東西。
“樂瑩,以后離那個楊茹遠遠的,那孩子心術不正,我擔心她把你帶上歪路?!?/p>
“嗯嗯爸你放心吧,沒想到她會那樣的人,我以后都會遠離她?!?/p>
程語楠的提醒,不僅讓王樂瑩遠離了楊茹,還改變了王樂瑩下鄉(xiāng)的命運,改寫了她在鄉(xiāng)下悲苦嫁人后慘死的下場。
這會兒她將錢跟票收進空間,直奔種子站。
專門挑了一些水果糧食跟青菜種子,打算回去種在空間里。
有了這些她就能實現(xiàn)青菜糧食水果的自由,想怎么吃就怎么吃,想想都爽。
唉!空間里要是能養(yǎng)些家禽就好了,雞鴨鵝牛馬羊。
有了這些她想吃肉也就不用肉票,要知道現(xiàn)在供應那邊并不充足,去晚了連邊角料都搶不到,更別提肉,也就是她靠上了國營飯店王燕妮,才能一次買那么多大肉包子,這一般人,連肉包子都買不到。
程語楠回到家里,這會兒家里靜悄悄的,想來是都去救程清了。
還不知道程清怎么樣呢?她特別期待程清回來時的慘樣。
不過她沒急著將戶口本還回去,想著去打聽一下哪里有辦假證的,最好是能以假亂真那種。
到時候她拿著真戶口本,遷戶口的時候就不怕被王桂英夫妻卡死。
先進廚房給自己做了個簡單的雞蛋餅,雞蛋從灶房里廚柜底下籃子里拿的。
可能上次丟的雞蛋沒給王桂英教訓,她還敢把雞蛋藏在原來的地方。
不過話說回來,雞蛋無論藏在哪里,她都能第一時間找出來,所以,藏不藏的也沒多大差別。
一連敲了四個在碗里,切了蔥花,放白面,往鍋里倒一勺子油,在將和好的雞蛋液倒進鍋里。
正反兩年煎得焦黃,一股蔥花的味道摻著雞蛋的清香飄出來。
三五分鐘將雞蛋餅解決完,又給自己沖了一杯麥乳精。
這玩意兒還是前幾天去供銷社買回來的,一包都要不少錢呢。
不過原身底子差,她既然穿過來,自然要把失去的元氣補回來。
吃飽喝足,將房門反鎖,一個閃身進入空間里。
將買回來的種子分門別類。
蔬菜類的種在一起,黃瓜,茄子,豆角,番茄,油菜,菠菜,還有一種很特別的種子,連種子站的老板都沒見過,反正買回來了,就隨便種進去吧。
不能浪費。
瓜果類種在一起,西瓜,甜瓜,蘋果桃子,梨,都是些計較常見的瓜種,最后是極常見的糧食。
各種糧食種子程語楠都買了一包,劃分出來的莊稼地也是最大的一塊。
手里有糧心里不慌,所以,糧食是最重要的。
等所有地都種好,程語楠渴得厲害,在旁邊的水潭里喝了幾口水。
程語楠也是頭一次看清楚這水的不同。
說是水潭,也不過是一塊小水洼,以前沒看過,再看,居然發(fā)現(xiàn)水洼底下凝結出了一層乳白色凝膏。
程語楠伸手摸了摸,然后捏出了一點,乳白色的像那種白泥面膜,放在鼻子下聞一聞,還帶著一縷淡淡的清香。
“這東西是這些水蘊養(yǎng)出來的嗎?”輕輕擦到手掌心。
有絲絲的癢意,這些白泥像是在往她皮膚里面鉆一樣,過了半晌,程語楠輕“咦”了聲。
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,感覺剛剛被擦過的掌心里的薄繭,顏色減輕了,那一塊邦邦硬的皮膚也變得軟了一些。
墨非,這些白泥有什么特殊的功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