竁就是最近上山的好多人都失蹤了,還有人說看到了奇怪的影子在林子里晃蕩?!?/p>
翠花神秘兮兮地說。
王二牛顯得有些緊張,他連忙轉(zhuǎn)移話題:“娘子,別瞎說,那些都是謠言。我們還是聊點(diǎn)別的吧?!?/p>
“你這人,怎么就不讓人把話說完呢?”翠花不滿地嘟囔著,但還是順從地轉(zhuǎn)換了話題。
“好吧,好吧,不說那些嚇人的事了。對了,你們兩個(gè)是來做什么的?難道也是為了山里的那些傳說?”
幽蘭和宋宇交換了一個(gè)眼神,宋宇微笑著回答:“我們是來調(diào)查一些事情的,不過具體是什么,現(xiàn)在還不能透露太多。不過,如果你們有什么線索或者消息,還請告訴我們?!?/p>
“問二牛!他經(jīng)常上山,知道的肯定比我多!你們聊,我去給你們燒水泡茶!”
翠花臨走前,使勁給王二牛使眼色,讓他知道什么就說什么。
宋宇將兩人的小動作看在眼里。
“我媳婦就是嘴太碎,但人不壞。”
王二牛尷尬地解釋道。
方才在山上的時(shí)候他已經(jīng)把知道的事兒都告訴了宋宇,現(xiàn)在哪還說得出什么新的?
三人坐了一會兒,王二牛就借口去幫忙燒水離開了屋子,剩下宋宇和幽蘭坐在桌子前。
四下無外人,幽蘭放松了不少,起身打量著屋內(nèi)。
“凡人就是這樣生活的嗎?”
她看著屋內(nèi)的布置,好奇道。
這屋里的一切都和她想象的不一樣,窮困的讓她都有些可憐王二牛了。
“是啊,雖然簡單,但也有它的溫馨和樂趣?!彼斡罨卮鸬溃抗庠谖輧?nèi)掃視了一圈,似乎在尋找著什么線索。
幽蘭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她走到窗邊,望著外面的天空,心中不禁有些感慨。
“你覺得王二牛真的不知道離情山的事情嗎?”
幽蘭突然問道,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。
宋宇沉吟片刻,然后緩緩說道:“他或許知道一些,但可能出于某種原因沒有完全告訴我們。我們需要更多的時(shí)間來觀察和了解?!?/p>
“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?繼續(xù)留在這里,還是另有打算?”
幽蘭轉(zhuǎn)過身,目光落在宋宇身上。
宋宇微微一笑,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。
“我們先在這里住下,慢慢觀察王二牛和翠花的言行?;蛟S他們不經(jīng)意間會透露出一些有用的信息?!?/p>
幽蘭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宋宇的計(jì)劃總是有他的道理,她也懶得細(xì)問了。
兩人在王二牛的家中安頓下來。
不一會兒,翠花拎著水壺走進(jìn)來,將缺口的弢碗放在宋宇和幽蘭面前。
“家里沒什么好東西,兩位別介意啊?!?/p>
翠花尷尬地笑笑,倒好茶水后自然而然地坐在宋宇的對面。
“對了,還不知道王夫人是哪兒的人呢?”
宋宇沒有喝茶,看向容貌姣好的翠花。
她的名字雖然很俗氣,也很符合修士對凡人的刻板印象,但她長得實(shí)在是美貌,根本不像是村落里的普通婦人。
“叫我翠花就行,我是這山腳下村子里的人,從小就在這里長大?!贝浠ㄎ⑿χ卮?,眼中閃過一絲自豪,“雖然我們這里沒有外面那么繁華,但山清水秀,生活也挺自在的?!?/p>
“那王二牛呢?他也是本地人嗎?”
幽蘭好奇地問道。
“不,他不是?!?/p>
翠花搖了搖頭,眼中閃過一絲復(fù)雜的情感。
“他以前是個(gè)流浪的獵人,后來在山里迷了路,被我爹救了回來。后來,他就留在了我們村,成了我的丈夫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宋宇若有所思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怪不得他總覺得王二牛說話的口音和催化有些微的差別。
“你們兩個(gè)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旅人?!?/p>
翠花突然話鋒一轉(zhuǎn),目光銳利地盯著幽蘭和宋宇,“你們到底是什么人?來我們這里有什么目的?”
幽蘭和宋宇對視一眼,他們知道這個(gè)問題遲早會來。
宋宇微微一笑,回答道:“我們是來自宗門的修行者,聽說離情山有奇異之事,特地前來探查?!?/p>
“修行者?”
翠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,隨即又變得警惕,“你們不會是來破壞我們這里的安寧吧?”
“放心,我們并無惡意?!庇奶m柔聲安撫道,“我們只是想了解真相,不會干涉你們的生活。”
翠花沉默了一會兒,似乎在思考著什么。
最終,她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似乎接受了他們的解釋。
“好吧,既然你們是修行者,或許真的能幫我們解決一些麻煩。”翠花嘆了口氣,“最近山里的確發(fā)生了一些怪事,不僅有人失蹤,還有人說看到了奇怪的生物?!?/p>
“奇怪的生物?”
宋宇眉頭一皺,心中暗自警惕。
“是的,有人說那生物像是一只巨大的狼,但又有些不像?!贝浠ɡ^續(xù)說道,“它在夜里出沒,讓人不寒而栗?!?/p>
幽蘭和宋宇交換了一個(gè)眼神,山下的翠花都知道了離情山上有魔物的事兒,可見那魔物到底有多囂張。
“我們會留意的?!?/p>
宋宇認(rèn)真地回答,“如果有什么發(fā)現(xiàn),我們會告訴你們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翠花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似乎松了一口氣,“希望你們能盡快找到真相,讓我們的生活恢復(fù)平靜,可別跟先前來的那些修行者一樣,根本不管我們凡人的死活?!?/p>
“此話從何說起?”
宋宇好奇道。
“以前也有修行者來過這里,他們聲稱要調(diào)查山里的怪事,但最后卻什么也沒做,只是在村子里白吃白喝,還帶走了一些東西?!?/p>
翠花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滿和失望,“我們村的人對他們越來越不信任了。”
宋宇和幽蘭聽后,心中不禁有些懷疑。
宗門的修行者何必貪圖這小山村的東西?
而且大多數(shù)修煉者已經(jīng)辟谷,對口腹之欲不感興趣,怎么會連吃帶拿呢?
王二牛曾經(jīng)說過,他在離情山上打獵的時(shí)候,也遇見過修煉者,他并未提起修煉者對他有何冒犯。
可聽翠花的語氣對修煉者頗為不滿。
這中間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事兒了?
“翠花,二牛剛才并未提起修煉者在村子里連吃帶拿,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?
那些進(jìn)入村子說要調(diào)查離情山怪事的修煉者,可曾說過他們來自哪些宗門?”
宋宇好奇道。
翠花輕輕搖了搖頭,眼中閃過一絲無奈?!熬唧w是哪些宗門,我也不太清楚。只是聽村里的老人說,那些人穿著華麗的道袍,自稱是來自遠(yuǎn)方的宗門,但他們的行為卻讓人失望?!?/p>
她頓了頓,繼續(xù)說道:“他們似乎對村里的生活毫不關(guān)心,只是在山里轉(zhuǎn)了一圈,然后就離開了。
至于他們拿走的東西,有人說是一些珍貴的草藥,也有人說是村里的古董器物?!?/p>
宋宇和幽蘭對視一眼,心中都明白這背后可能隱藏著更大的問題。
宗門的修煉者通常不會對凡人的生活產(chǎn)生興趣,更不會無緣無故地拿走東西。
凡人的東西對他們沒什么用,何必破壞宗門的名聲呢?
宋宇沒有繼續(xù)追問下去,對著翠花笑了笑,輕聲道:“多謝你告訴我們這些?!?/p>
“都是些小事,不值一提?!?/p>
翠花擺擺手,不好意思地笑道。
宋宇和幽蘭在王二牛的家中住了下來,夜色漸濃,兩人躺在土炕上,聽著風(fēng)刮過樹木的響聲。
被人刻意壓低的聲音順著夜風(fēng)飄進(jìn)屋子。
“你為什么要騙我?”
翠花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憤怒。
“我沒有騙你,只是有些事情現(xiàn)在還不能告訴你。”
王二牛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奈。
“你是不是還和那些人有聯(lián)系?”
翠花追問。
“沒有,我早就和他們斷了聯(lián)系?!?/p>
王二?;卮?。
“那你怎么還要拿銀子出門!你是不是又和那些人一起去賭,然后輸了?你是真想讓這家散了!”
翠花摔了個(gè)茶杯,清脆的響聲驚動了院子里的雞。
“翠花,你冷靜點(diǎn),聽我解釋。”
王二牛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,顯然不想讓事態(tài)進(jìn)一步惡化。
“解釋?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?每次都是這樣,說好了不再賭,結(jié)果呢?現(xiàn)在連家里的銀子都要拿出去,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和孩子放在心上?”
翠花的聲音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。
“我保證,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。那些人來找我,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,我不能不去?!蓖醵T噲D安撫翠花的情緒。
“重要的事情商量?難道比我們這個(gè)家還重要嗎?你到底欠了他們什么,要這樣一次次地去賭?”
翠花的聲音中帶著哭腔,顯然已經(jīng)對王二牛失去了信任。
“翠花,你聽我說,我欠他們的不是賭債,而是人情債。以前我在山上打獵的時(shí)候受了傷,他們幫過我一把,我如今不能對他們的困境視而不管。”
王二牛解釋道。
“人情債?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?難道你覺得我不能理解嗎?”
翠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和委屈。
“我怕你擔(dān)心,也怕你不同意。翠花,相信我,這次之后,我一定徹底和他們斷絕關(guān)系,再也不會讓你失望?!?/p>
王二牛的聲音中充滿了誠懇。
“那你把這二兩銀子拿走吧,以后再也不要和他們有聯(lián)系了!”
翠花和王二牛的說話聲音漸漸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