棤你愛我嗎?”
蕭恪幽幽看著葉崇揚。
這話一出,葉崇揚被嚇得猶如蜘蛛上身一般,瞬間彈跳起來。
后退一丈。
然后兩只手交叉在胸前,畫了一個大大的叉。
滿臉警惕地瞪著蕭恪,“我可沒有那方面的特殊愛好?!?/p>
蕭恪皺眉,“那方面是哪方面?”
葉崇揚......
嗐。
他和一個瘋子說這些干什么。
葉崇揚一本正經(jīng)拒絕。
“我不愛你?!?/p>
蕭恪眉頭微皺,紫色的眸子定定打量著葉崇揚。
“不愛我,為什么要對我一直笑?”
葉崇揚咧著的嘴角瞬間拉平,瞬間變得嚴肅認真。
“對你笑不見的是愛你,也可能是想揍你?!?/p>
蕭恪眼底泛起濃濃的茫然,仿佛像是一個迷路找不到家的孩子一樣。
“你知道什么是愛嗎?怎么才算愛一個人呢?”
葉崇揚愣了一下,隨即咧著嘴又笑了。
大大咧咧晃悠到蕭恪跟前,伸手勾住了蕭恪的肩膀。
“這個問題你問我可算是問對人了,來來,讓哥哥我告訴你什么是愛。”
“哥哥?”
蕭恪眉頭緊皺,直直盯著葉崇揚勾著自己肩膀的手。
眼中隱隱有郁氣開始積聚。
葉崇揚重重點頭,勾得更緊了一些。
“當然是哥哥,雖然我很不愿意承認,但我骨子里還有蕭家的血。
咱們倆說起來算是叔伯兄弟,我年齡又比你大,你當然得叫我一聲哥哥?!?/p>
“別用你那種隨時要砍掉我胳膊的眼神看我,我這是對你表達兄弟之愛。
當哥哥的用胳膊勾住你,就代表喜歡你,懂嗎?”
蕭恪眉頭皺得更緊了,似乎在思索葉崇揚的話。
“勾肩膀就是愛了?”
葉崇揚搖頭,“世間的愛分為很多種,有父母之愛,有夫妻之愛,有兄弟姐妹之愛,有父母對子女的愛。
不同的愛有不同的表達方式,你想先了解哪種?”
對上蕭恪迷茫的眼神,他打了個響指。
“明白了,父母之愛,你是沒機會體會了,夫妻之愛,我看你也夠嗆。
我來給你講講兄弟姐妹之愛?”
一旁的海生......
葉大人這話可真是殺人誅心啊。
他家王爺怎么就夠嗆體會夫妻之愛了?
連忙扯著嗓子道:“夫妻之愛,葉大人給我家王爺講講夫妻之愛唄。”
“夫妻之愛啊,哎呦,世間飲食男女,就這一項最復雜,最難懂。
你家王爺基礎太差,罷了,誰讓你們遇到我呢,少不得為你們操一回心。”
葉崇揚向海生勾了勾手。
“拿紙和墨來?!?/p>
海生連忙去取來了紙和墨。
葉崇揚提筆蘸墨,洋洋灑灑,寫了足足兩頁的紙,丟給海生。
“照著這單子,把上面的書全都買回來,然后讓你家王爺每日讀一本,然后再寫一份心得體會給我。
不出一月,我保證你家王爺能懂夫妻之愛?!?/p>
海生定睛一看。
“咦?這不都是葉大人你的話本嗎?您這是跑王爺這兒沖銷量來了?”
葉崇揚瞪眼。
“咳咳,誰的話本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家主子能學會就行了?!?/p>
海生:“我家王爺自幼沒人疼惜,很多東西都不懂,你可別騙他?!?/p>
“行了,趕緊去買書吧?!?/p>
葉崇揚嘿嘿一笑,再次勾住蕭恪的肩膀。
“現(xiàn)在我來詳細給你講講什么叫父母對子女的愛,來來,我們坐下說?!?/p>
他不由分說,拉著蕭恪坐在了廊下的長椅上。
“你現(xiàn)在知道了吧?暖暖是你的女兒?!?/p>
蕭恪抿著嘴角,輕輕點頭。
葉崇揚努力啟發(fā)他。
“你想啊,一個軟軟的,可愛的小姑娘,會趴在你懷里撒嬌,會甜甜叫你爹爹,會在你累的時候親親你,抱著你,甚至還會給你捏肩膀。
你想想,那是一種什么感受?”
蕭恪雙眸微瞇,似乎在想象葉崇揚說的那種情形。
良久,仍然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。
啟發(fā)失敗。
葉崇揚再接再厲,“璇璣閣這次綁架暖暖,還虐待了暖暖,小丫頭嚇得夜里一直哭。
你想啊,要是恰好沒遇見你,那天晚上暖暖可能就被璇璣閣那幫畜生給殺了。
你以后就再也沒有那么乖巧可愛的女兒了,暖暖死了,素月大概也活不成了。”
噌。
蕭恪倏然站起,神色陰郁,戾氣四泄,就連頭發(fā)都開始無風自動。
“璇璣閣?”
葉崇揚點頭,“對,一個總部在泰州的江湖組織,卻做出這么令人不齒的事來?!?/p>
“泰州?”
蕭恪摸了摸腰間的軟劍,轉(zhuǎn)身朝外走去。
“哎,你去干什么?”
葉崇揚連忙追上去。
蕭恪腳下不停,“把璇璣閣夷為平地。”
葉崇揚......
這樣就行了?那他前面說那么些都是廢話?
“別,等我,我去撥一隊人馬給你帶著?!?/p>
葉崇揚如今在兵部任職,專管兵馬調(diào)動以及糧草供應,很快就撥了一批禁軍給蕭恪,讓蕭恪帶著去了泰州。
然后又讓人封鎖消息,不讓人將消息傳到皇陵去。
隨后葉崇揚才悄悄帶著嚴氏進了京。
翌日早朝。
葉崇揚當庭彈劾蕭懷禮串通呂家父子,勾結羌軍,殺害姜家滿門,放羌軍進城殺害百姓等數(shù)條大罪。
蕭懷禮自然是滿口否認。
但再多的否認在看到出現(xiàn)在大殿內(nèi)的嚴氏時,蕭懷禮的臉頓時就變了。
嚴氏跪地,聲淚俱下控訴蕭懷禮的種種罪行。
滿朝嘩然。
小皇帝蕭懷恩下旨,廢除蕭懷禮平西郡王的稱號,交由刑部進一步審理,收集蕭懷禮的罪證,一旦證據(jù)齊全,立刻斬首。
令派了一隊人去抓林靜雪和蕭思辰。
當御林軍沖進來,扒下蕭懷禮的朝服,押解他出去時。
蕭懷禮忽然仰天大笑,滿臉陰鷙地看向龍椅上的蕭懷恩。
“哈哈哈,一個黃口小兒,還真以為自己能把這龍椅坐穩(wěn)了不成?”
“你所倚仗的也不過就是蕭彥罷了,我倒要看看,如果沒了蕭彥,你這龍椅還能坐多久。”
什么叫蕭彥沒了?
蕭懷恩倏然站起來,“把他帶下去,立刻給朕審,什么叫如果沒了蕭彥?”
蕭懷禮笑得更加癲狂。
“哈哈哈,不必審,如果我沒算錯的話,羌軍這個時候已經(jīng)攻破了西北?!?/p>
“哈哈哈,蕭彥他必死無疑!”
西北。
蕭彥站在城樓上,寒著臉看著外面,炮火一聲比一聲響亮,潮水般的敵人正在涌來。
斥候急匆匆走上來,臉色慘白。
“不好了,將軍,出大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