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里水聲響起,黎婠婠一想到這男人剛才直勾勾的眼神,就覺得死了的小鹿又蹦跶起來了。
小唯跟小言乖乖吃完了早飯,就開始無聊了。
黎婠婠打開遙控器,給他們點開了幼兒頻道看。
“媽媽我們今天真的要出去玩么?”
“嗯,是呀,然后下午我們就回家了,媽媽接下去還有好多事情要忙,小唯跟小言也要上幼兒園了呀?!?/p>
“那我要去小溪里抓小螃蟹?!毙∥谐鲆淮鍐?,甚至連變身環(huán)節(jié)都想好了。
“婠婠?!痹∈业拈T開了一條縫,戎行野探出一只光裸的胳膊。
連串的水珠順著男人優(yōu)越的肌肉線條流淌下來。
黎婠婠過去,“怎么了。”
他微微探頭,見她站得十分見外的樣子,好像生怕看到什么不該看的。
“沒拿內(nèi)褲和衣服。”
要是小崽子不在,他倒也無所謂,直接出來換也行。
可惜閨女在,總得做個榜樣。
“怎么去洗澡衣服也不帶?!崩鑺г埂?/p>
戎行野挑眉,“怪我咯,我怎么知道你們大清早會這么有心,想著我,給我買早餐?是不是想我了?!?/p>
戎行野這人,這段時間黎婠婠也算重新認識他了。
給他一點陽光,他就能遍地燦爛。
順著桿自己就能升旗了。
“放在哪里了?!?/p>
“衣柜里,我的尺寸你應(yīng)該知道的?!?/p>
“難不成還能有其他尺寸?!崩鑺o語,特地強調(diào)一句,是什么意思?
她去衣柜里翻了翻,打開行囊包,找到了他的換洗衣物。
“喏?!彼龑⒁路f了過去,下一瞬,被男人扣著手腕,直接扯了進去。
小言扭過頭,“戎叔叔跟婠婠媽媽要打架么?”
小唯得意地晃著小腦袋,“你不知道了吧,電視劇里,他們這都是防著小孩,實則躲在里面親親呢?!?/p>
“那我爸爸媽媽也會躲在里面親親么?!?/p>
“那我就不知道了,不過你不可以跟我親親?!?/p>
池祁言搖頭,“我才不會呢,爸爸說不能隨便讓女孩子親我臉蛋,我也不能隨便親女孩子?!?/p>
小唯湊到他耳邊說悄悄話,“小言哥哥,以后你有老婆,一定不要學(xué)我爸爸跟你爸爸,他們都太笨啦?!?/p>
池祁言感覺,距離他娶老婆,還早著呢。
黎婠婠被男人扯到身前,箍進懷里,一摸滿手都是水珠,她惱火道:“你要干嘛?!”
他微微挑眉,“你不知道,東西用久了,不給充電會沒電的么,等會要帶兩個小崽子出門,你不給我充充電,我怎么爬山?!?/p>
黎婠婠覺得他現(xiàn)在歪理是一套又一套,“那你要怎么充電?!?/p>
他朝她噓了一下,然后直接將她抱上了洗手臺,俯身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,他灼熱的呼吸就這么噴在她的脖頸處,那種令人無法忽視的戰(zhàn)栗,再次在她身體里流竄。
“戎行野你要……”
“噓,不要打擾我充電。”
他說是充電,可是在她脖頸和耳垂處上下游走,這可惡的男人,明明了解她身體所有的敏感地帶,卻偏偏要在這地方造次。
自己還拿他沒辦法。
真是壞得流黑水。
黎婠婠咬唇,耳垂已經(jīng)紅了。
說實在的,戎行野很想咬上去,然后卷著舌尖玩她的耳垂,他在床上最喜歡一點點吻遍她的全身,最后打開腿,嘗嘗花園里的潤澤滋味。
可是他現(xiàn)在要徐徐圖之,這種感覺,更像是少年時期,青澀的愛戀。
戎行野的手指順著她白皙纖細的手腕,一點點往上摩挲。
就在這時,那順手箍在花灑架子上的花灑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瘋,好像因為水壓太大,無法承受,直接亂噴了一通。
“??!”黎婠婠尖叫一聲,那水花已經(jīng)兜頭澆了下來。
她身上的衣服徹底被打濕,薄薄的衣料貼在身上,都能看到內(nèi)衣的形狀。
“戎行野!”
男人立刻舉起雙手,壞笑道:“我發(fā)誓,意外?!?/p>
“你這樣讓我怎么出去!”
“我打給戎毅,讓他送衣服過來。”
“都是男的!”
“想哪去了?!彼罅讼滤牟弊樱拔掖┖靡路?,去給你拿,不會讓其他人碰你的衣服的?!?/p>
除非戎毅的手爪子不想要了。
戎行野隨便拿浴巾擦了下身體,黎婠婠別開視線,只覺得眼角余光出,男人的身材愈發(fā)健美茁壯。
“躲什么,又不是沒看過?!?/p>
他說著,低啞道:“你看過的,保不齊比以前照顧我的月嫂都多?!?/p>
“你要不要臉了。”
“老婆都快沒了,我要臉干什么?!?/p>
“哪個說要給你做老婆了,你只是沒扣分,怎么還自己給自己整那么多戲?!?/p>
“早晚的事?!比中幸疤缀靡路?,這逼仄的空間里都是他身上的味道。
黎婠婠被他抱了下來,用干凈的浴巾裹著,“出去吧,我現(xiàn)在去給你拿衣服?!?/p>
他正準備開門,又扭頭道:“充電器五年沒用了,黎導(dǎo)有空還是要多用用,才能適應(yīng)。”
“……”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充電器,反復(fù)強調(diào)。
等黎婠婠反應(yīng)過來戎小野這小子在跟自己開黃腔的時候,人已經(jīng)出門去給她拿衣服了。
“媽媽,你的臉怎么那么紅啊?!毙∥ê闷鎲柕?。
“被氣的。”
戎行野心情大好回到小院的時候,正巧看到有人在院門口鬼鬼祟祟的。
戎毅他們早就起來了,見戎行野回來,一個個吃著包子跟戎行野問早安。
“那誰啊。”他經(jīng)常來沉水鎮(zhèn),怎么沒見過。
“康洋。”
“什么羊?”
“康洋,五年前咱們第一次來沉水鎮(zhèn)的時候,跟黎小姐相親過的那個?!?/p>
“從昨晚上他跟他媽就在咱們院門口打轉(zhuǎn),我們在這,沒讓他們進去,就想著等偶遇吧,黎小姐出門早,他們沒遇上,就想試試在這能不能碰到?!?/p>
戎毅不說,這么古早的人,戎行野早忘得差不多了。
“他們來做什么?!?/p>
“不知道,八成是日子過得不大好?!?/p>
那康醫(yī)生早些年在巷子里也是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人家,反而是老婆兒子短視,加上康洋之前得罪了霍司丞,在江城找不到醫(yī)院,后來去了外頭當(dāng)實習(xí)醫(yī)生,也沒混出什么來,只好回到小鎮(zhèn)。
如今求上門,不是為了前程套近乎,就是覺得黎婠婠能幫襯一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