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閨蜜逐漸變得清冷的神情,張心瑤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。
閨蜜被陸遠(yuǎn)舟那個渣男所傷,好不容易才從那段戀情中走出來。
原以為嫁的閃婚老公是她的救贖,可沒想到事情發(fā)展出乎意料。
雖然她很支持閨蜜以事業(yè)為主,而且也贊同她的話,畢竟她也覺得男人不可靠。
但總覺得這樣不好。
她還挺希望閨蜜能原諒傅靳夜,和他恩恩愛愛的過好小日子的。
果然啊,她還是有點戀愛腦的。
怎么就見不得這對夫妻鬧僵呢?
這個時候,她不禁想到了傅謙。
如果他聰明一點,應(yīng)該會立刻和傅靳夜通個氣,讓他趕緊回來向夏初坦白身份,求得原諒!
不得不說,張心瑤挺了解傅謙的。
傅謙在和她通完電話后,就立刻給傅靳夜打了電話。
此時,傅靳夜正遠(yuǎn)在海外自己的公司里,處理堆積下來的事務(wù)。
接到傅謙的電話,得知張心瑤發(fā)現(xiàn)了真相,頓時心頭一跳。
平時一慣泰山崩于頂都面不改色的男人,此時卻不淡定了。
“張心瑤知道了?你有沒有讓她保密?”
“我是讓她保密的,但你應(yīng)該知道,她和弟妹的關(guān)系很好,我就怕這秘密保不住??!”
傅謙提醒道:“阿夜,你還是趕緊回家向弟妹坦白吧,免得夜長夢多?!?/p>
傅靳夜心頭在打鼓,“我知道了?!?/p>
掛了電話,他看著手機(jī)呆了兩秒,隨后起身拿上外套就準(zhǔn)備離開。
剛巧溫馨敲門進(jìn)來,手上拿著一堆要批閱的文件。
“琮哥,你要去哪兒?”
“我要回國一趟,這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?!备到沟馈?/p>
溫馨一愣,“怎么突然要回國?我們明天還約了約瑟夫談合作的。”
“你全權(quán)代表吧。”
傅靳夜說完拉開了門就走。
溫馨連忙放下文件跟了出去。
“琮哥,是不是國內(nèi)出什么事了?”
“你嫂子可能要發(fā)現(xiàn)我的真實身份了,我得回去向她負(fù)荊請罪?!?/p>
傅靳夜面色凝重,心沒來由的有些慌。
她說過,她最討厭別人騙她了。
也不知道自己坦白了身份,她會不會原諒自己。
溫馨聽到傅靳夜的話,胸口一陣起伏。
就只因為這個原因!
這么一點小事,就讓他要放下十幾個億的合同不談,回國哄夏初?
她很生氣,一把拉住了傅靳夜。
“琮哥,你能不能理智一點?你的身份不但是堂堂傅氏集團(tuán)總裁,還是赫赫有名的R集團(tuán)掌舵者。就算暴露了身份,相信嫂子也只會喜悅不會責(zé)怪你的。畢竟她只是一個落破千金,能嫁給你這樣的男人,是她高攀了不是嗎?”
聽出她語氣里的輕視,傅靳夜面色淡了幾分。
他拉開她的手,“溫馨,不要看輕你嫂子。她是個很好的女孩,值得我用心呵護(hù)。是我欺騙她在先,不管我是什么身份,都要向她認(rèn)錯求得原諒。”
說完他大步朝前走去。
溫馨手指攥緊,眼里閃過一絲妒忌。
夏初算什么東西?
竟然要他這么矜貴的男人向她低聲下氣的認(rèn)錯道歉?
這件事一旦說開了,那兩人豈不就沒有誤會了?
不能讓兩人和好如初!
閉了閉眼,她連忙跟上。
“琮哥,你說得對,剛剛是我失言了。既然要向嫂子認(rèn)錯,就得買份禮物賠罪。不如我陪你去買件禮物送她吧?!?/p>
聽到這話,傅靳夜想想也對,于是欣然同意。
兩人開車去了附近的商場。
溫馨說她是女人,更懂女人心,她來給夏初挑件禮物。
傅靳夜也沒拒絕。
于是溫馨挑中了一款藍(lán)寶石水滴項鏈。
這是高奢品牌專柜,她挑的項鏈價格不菲。
導(dǎo)購小姐一直在稱贊她的眼光好,說這條項鏈?zhǔn)侨蛳蘖靠睢?/p>
只發(fā)售了兩條。
溫馨讓導(dǎo)購替自己戴上,“琮哥,你覺得這條怎么樣?”
傅靳夜想到夏初是珠寶設(shè)計師,肯定偏愛這些小玩意。
再加上這條項鏈?zhǔn)侨蛳蘖靠?,款式確實不錯,于是點了點頭。
“就這條吧?!?/p>
他拿出了黑卡讓導(dǎo)購去刷卡。
導(dǎo)購很興奮,連忙開了單。
等買完東西,兩人就出了商場。
正準(zhǔn)備上車,溫馨突然叫道:“琮哥,我好像把鑰匙落在柜臺了。你要是著急回去就先走吧,我自己打車回去?!?/p>
傅靳夜現(xiàn)在歸心似箭,他抬腕看了一眼時間,點了點頭。
“也好?!?/p>
溫馨替他拉開了車門,看著車子疾馳而去,眼里閃過一絲不甘。
她轉(zhuǎn)身進(jìn)了商場。
專柜里,剛剛賣掉了一款價值不菲的珠寶,導(dǎo)購還處在興奮中。
見溫馨回來,她連忙迎接:“還有什么能幫到你的?”
溫馨指了指和剛剛那條一模一樣的項鏈,“把這條也打包吧!”
……
別墅。
夏初從湖邊整理好情緒就回來了。
夏母正在等她。
“初初,你去哪兒了?”
她臉上滿是擔(dān)憂,夏初朝她安撫一笑。
“媽,別擔(dān)心,我只是去確認(rèn)一件事情?!?/p>
“什么事???”
“他的身份?!?/p>
夏母自然知道,這個他,指的是自己女婿。
她連忙問道:“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了?”
“嗯?!?/p>
夏初頓了頓,“他是傅氏集團(tuán)的總裁傅靳夜。”
夏母震驚不已,“你說什么?女婿竟然是傅氏集團(tuán)的總裁?”
她有想過自己女婿是個有錢人,可萬萬沒想到他會是海城的王!
那可是權(quán)勢滔天的主??!
怎么就和自己女兒閃婚了?
倒不是說自己女兒有什么不好,就是驚訝,像傅靳夜這樣身份矜貴的男人,對待婚姻怎么會如此隨便?
就這樣草率的和自己女兒領(lǐng)證結(jié)婚了?
震驚過后,夏母看著女兒平靜的臉色,試探道:“女兒,他騙了你,你現(xiàn)在是怎么想的?”
夏初纖長的眼睫微垂,“我想過了,他會騙我肯定有他的理由。至少他的出現(xiàn)讓我度過了最狼狽的時候,扯平了?!?/p>
見她這么想得開,夏母探究:“你真是這樣想的?”
“嗯?!?/p>
夏初轉(zhuǎn)移了話題,“媽,蕊蕊和蜜蜜今天拍攝最后一場戲,我現(xiàn)在去趟劇組接他們?!?/p>
她的心里當(dāng)然遠(yuǎn)不如表面那般平靜。
但她不想讓母親擔(dān)心。
而且她也確實是這樣想的。
扯平了。
只有在意才會鉆牛角尖。
不在意了,隨便對方怎么做,也傷害不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