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上官曦的話,雁未遲重重松口氣。
隨后又詢問道:“殿下,你的臉色不太好,陛下叫你進宮,是有什么麻煩事么?”
上官曦微微搖頭道:“放心吧沒事,都是朝政上的事。我先去更衣?!?/p>
上官曦略顯敷衍的態(tài)度,讓雁未遲明白,他現(xiàn)在不想交流。
人在拒絕太明顯的時候,連身體語言都是抗拒的。
上官曦從進門之后,都沒有睜眼瞧過她。
雁未遲想來進退有度,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糾纏。
她微微點頭,示意上官曦可以離去了。
……
接下來數(shù)日,日子歸于平靜。
上官曦依舊忙碌,太子府依舊平靜,雁未遲依舊沒有找到任何關(guān)于花榆的消息和線索。
直到春節(jié)這一日,宮里按照規(guī)矩設(shè)下宮宴,款待文武百官。
雁未遲并不想去赴宴,因為她現(xiàn)在的身份,頗有幾分尷尬。
而且,她不能再見到霍家兄弟。
然而事與愿違,剛過了午時,宮里就來人傳圣旨,宣雁未遲進宮。
雁未遲見狀,看向身邊的張管家:“去吏部找一下太子殿下。”
她想看看上官曦有沒有什么辦法,可以讓她不用進宮。
然而還不等張管家有所回應(yīng),那個傳圣旨的小太監(jiān)就開口道:“太子殿下已經(jīng)在宮里等候多時了,太子妃娘娘,請吧。”
雁未遲聽到這話,只能點點頭,換了一身得體的衣服之后,便乘坐宮里的馬車進宮了。
馬車來到宮門的時候,這里已經(jīng)停放了許多百官的馬車。
其中就有剛剛抵達的長信王府馬車。
長信王從車上下來,抖了抖壓皺了的長袍,剛要抬步進去就聽見雁未遲的喊他:“王爺留步。”
長信王轉(zhuǎn)頭看向雁未遲,隨后下意識看向她身后。
發(fā)現(xiàn)上官曦不在,長信王露出一個疑惑表情:“只有你自己???”
雁未遲點頭:“太子殿下已經(jīng)在宮里了。”
長信王張著嘴,好半天才憋出一個字:“呃——”
雁未遲疑惑的看向長信王:“王爺怎么了?有話要說?”
長信王想了想,搖頭道:“沒,沒什么?!?/p>
二人并肩往里面走,雁未遲繼續(xù)詢問道:“王爺家中事情,都處理好了么?”
長信王點頭:“唉,差不多了,明陽和王妃,都是戴罪之身,也不便大操大辦,體面的下葬就算了。說起這個,本王還沒問你,你之前是不是就已經(jīng)知道,本王膝下無子,都是王妃的手段了?”
雁未遲沒有隱瞞:“說來慚愧,當日去府上診脈,我確實已經(jīng)知曉緣由,只是覺得王妃生活的也不容易,而且清官難斷家務(wù)事,王妃請求我不要說,我便也沒有多嘴。不過自打那以后,王妃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我,不會再對府上的夫人,用避子湯了。那避子湯也沒有什么毒害。想來王爺后院,必然添丁有望?!?/p>
長信王嘆口氣,揮揮手道:“本王沒有怪你的意思,本王只是怪自己,沒有早些發(fā)現(xiàn)王妃的異常,讓她被人利用,走上了一條歧路,還連累了明陽。而明陽呢,是本王把她慣壞了,讓她變得心胸狹隘,容不下人,這才對月從容下手。若是細細盤算起來,倒是本王應(yīng)該給你道個歉。至于添不添丁的,本王也不在乎了,只要菲兒能得償所愿,有朝一日,能讓本王抱上外孫,本王便此生無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