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“留下來?”徐大彪想了想搖頭道:“不行不行,它不能離開我的視線。罷了,你且先熬藥吧,這人參能用多久,就用多久!”
病得治,可腦袋也得守住啊!
徐大彪是一定要將人參,按時(shí)歸還的。
琴相濡也沒有強(qiáng)求,徐大彪怎么說,他就怎么做。
過多強(qiáng)求,只會(huì)引得徐大彪心生疑慮。
只是有一件事,琴相濡還是頗有幾分好奇的。
他開口詢問道:“你口中的巡撫大人,是何許人物?地方官員的升遷調(diào)任,他都能做得了主?這不是吏部的事情么?”
徐大彪坐在那閑著也是閑著,便與琴相濡閑聊起來。
“嗐,我一個(gè)小嘍啰,哪知道那大人物的事兒,只聽我家老爺說,這巡撫大人是當(dāng)今陛下跟前兒的紅人。只要他點(diǎn)頭,別說調(diào)任金陵府,就是做金陵知府,也不是沒有可能??!嘖嘖嘖,到時(shí)候老子也能混個(gè)烏紗帽帶帶,再也不用走街竄巷,賺辛苦錢了?!?/p>
琴相濡心中暗道:“上官曦面前的紅人?上官曦才登基稱帝三個(gè)多月而已,他的親信,不應(yīng)該是貪墨瀆職之人。這劉縣令打算用人參換前程,說不定也只是一廂情愿?!?/p>
想到這里,琴相濡竟是覺得有幾分高興,因?yàn)樗X得劉縣令這馬屁,十有八九,會(huì)拍在馬腿上。
到時(shí)候升遷調(diào)任沒機(jī)會(huì),鋃鐺入獄才有可能啊!
只是他走了,又不知何人來做桃源縣令。
有沒有能力,倒也是其次,最重要的,是要能體會(huì)這民間疾苦才好。
想到這里,琴相濡一抬眼,就看到了趙懷遇。
趙懷遇本是想來看看,那葛根到底有什么妙用。
只是他沒想到,他起個(gè)大早過來,竟然還能遇到徐大彪。
看到徐大彪在院子里,趙懷遇當(dāng)即就要轉(zhuǎn)身離去。
可徐大彪?yún)s大喊一聲:“站??!”
趙懷遇苦著臉,只好轉(zhuǎn)身走到夏家的院子里。
徐大彪皺眉道:“窮酸的秀才,鬼鬼祟祟的,你來這做什么?”
趙懷遇擠出一個(gè)難看的笑容,開口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琴相濡接話道:“你是來打聽短工的事兒吧?這些短工都是這位官爺雇傭的,你有什么疑惑之處,可以問他?!?/p>
琴相濡給趙懷遇鋪了個(gè)臺階,趙懷遇急忙道:“啊,對對對,就是短工的事兒,我看他們干活真麻利??!我那一畝三分地,也想找人幫忙收割一下?!?/p>
徐大彪白了一眼他:“就你?你請得起么?再說了。你家那一畝三分地,能有多少莊稼,還雇人,怎么著,有銀子沒處花了?”
趙懷遇撇撇嘴:“就是好奇嘛,官爺不樂意說,我就不問了?!?/p>
趙懷遇跟小滿和琴相濡打了招呼之后,便闊步離去了。
總算沒引起徐大彪的懷疑。
……
今日服藥之后,徐大彪又呆了許久,直到手下人來通知,縣衙有事,徐大彪才不得不帶著人參離開。
他前腳剛走,琴相濡就讓小滿把趙懷遇叫來。
趙懷遇焦急的詢問:“怎么樣,怎么樣,人參拿到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