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董問萍的好意,白衣楚劍秋倒也并沒有照單全收。
和他一起同行,有這么多人,要是他一個人,就拿了其中一半的好處,楚劍秋自己也有點過意不去。
楚劍秋貪財歸貪財,但君子愛財,取之有道,總是得有點原則。
所以,白衣楚劍秋只是接受七劫神兵以上的寶物,對于七劫神兵以下的寶物,他都讓給了岳青楓、岳雯、蒲韞、白城周等白霜宗的武者。
這一年多以來,他只拿了三件八劫神兵和十二件七劫神兵。
對于白衣楚劍秋的表現(xiàn),董問萍不由更是贊賞了。
白衣楚劍秋武道天賦驚人無比也就罷了,在這心性品質(zhì)上,也同樣令人欽佩。
面對如此巨大的財物,他居然都依然能夠保持住不動心。
這樣的人物,以后的成就,絕對不會小!
而且,楚劍秋行事低調(diào)謹(jǐn)慎,性格并不張揚傲慢,這使得他的生存能力極強(qiáng)。
歷史上,有很多驚才絕艷的武道天驕,為何只是猶如流星般一閃而逝,只是留下一剎那的光芒,便消失無蹤了。
很多都是死于太過高調(diào)張揚!
因為驚人無比的武道天賦,受到萬眾矚目,無數(shù)人的追捧,這使得,很多武道天驕,在這個過程中,變得飄飄然。
過于的高調(diào),又不懂得收斂,自然容易遭到別人的算計。
這就導(dǎo)致許許多多的武道天驕,還沒有正式成長起來,便已經(jīng)隕落。
而像楚劍秋這種,武道天賦如此驚人,而又沒有半點傲慢驕矜之氣的武道天驕,董問萍還是第一次見到。
這種心性智慧,都極其超凡的人,生存能力,遠(yuǎn)非那些空有武道天賦的人,可以相提并論的。
這一天,眾人正在石林中行走的時候,忽然,在前方,傳來一股極其強(qiáng)大的戰(zhàn)斗波動。
感受到這一股強(qiáng)大的戰(zhàn)斗波動,眾人都是不由一怔。
“楚公子,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情況?”
董問萍轉(zhuǎn)頭看向白衣楚劍秋問道。
雖然她目前作為這支隊伍的首領(lǐng),但是,很多時候,在做出行動之時,她都會征詢白衣楚劍秋的意見。
而她這個做法,也的確為她在這石林中的行走,渡過了許多的麻煩。
白衣楚劍秋的智慧見識,比起她,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。
聽到董問萍這話,白衣楚劍秋朝著那戰(zhàn)斗波動傳來的方向看去,他沉吟了一陣,最終說道:“董前輩,這戰(zhàn)斗雙方究竟是什么人,我們一切未知。而且,從這戰(zhàn)斗的強(qiáng)度來看,顯然戰(zhàn)斗的雙方,實力都極強(qiáng)。如果我們貿(mào)然前往,被卷入其中,我們這些實力較強(qiáng)的武者尤自可,但那些實力較弱的武者,情況可就不那么樂觀了!”
“嗯,楚公子說得也有道理!”
董問萍聞言,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說道。
“董師姐,楚公子所說的話,雖然也有道理,但是,如果戰(zhàn)斗的雙方之中,有我們聽雨書院的弟子,我們就這么袖手旁觀,豈不是也說不過去!”
此時,葛玥忽然出聲說道。
“若是葛姑娘擔(dān)心的話,我們也可以折中一下。葛姑娘帶領(lǐng)大家,先留在這里,我和董前輩,過去察看情況!”
白衣楚劍秋聞言,看了葛玥一眼,笑著說道。
“楚公子這個主意不錯,那就這樣定了罷!”
聽到白衣楚劍秋這話,董問萍點了點頭說道。
葛玥聞言,也沒有再出聲。
雖然她對董問萍什么事情,都以楚劍秋馬首是瞻的做法,頗為不滿。
畢竟,她們這么多聽雨書院的武者,最終,卻要聽一個區(qū)區(qū)三劫境武者的話,這對心高氣傲的葛玥來說,顯然有點難以接受。
但奈何,偏偏白衣楚劍秋每一次所作出的決定,都是最為正確的。
這一年多以來,和白衣楚劍秋一起同行,因為白衣楚劍秋所出的主意,不知道讓她們這支隊伍,避開了多少麻煩。
如果不是白衣楚劍秋的話,她們這支隊伍的損失,至少都還要提升一倍。
所以,葛玥對白衣楚劍秋雖然不大服氣,但不得不說,這家伙的智謀,的確很是超凡。
在拿定了主意后,董問萍沒有再遲疑,她和白衣楚劍秋,一起朝著那戰(zhàn)斗波動傳來的方向,悄然潛行了過去。
當(dāng)他們來到那戰(zhàn)斗爆發(fā)地的附近的時候,只見,在那石林之中,有兩撥武者,正在劇烈地廝殺著。
這兩撥武者,從他們的衣著來看,其中一方,是長生劍宗的人,而另一方,則是聽雨書院的人。
這雙方,最為強(qiáng)大的兩人,都是七劫境強(qiáng)者。
這場大戰(zhàn)中,戰(zhàn)斗最為劇烈的,也是那兩名七劫境強(qiáng)者。
這兩名七劫境中,其中一人,是一名目光陰冷的青年,而另一名,則是身穿襦裙,清麗溫婉的美貌女子。
“莊師妹!”
見到戰(zhàn)斗的雙方,董問萍不由吃了一驚。
那身穿襦裙,清麗溫婉的美貌女子,正是聽雨書院這次進(jìn)入七劍仙府的三名七劫境武者之一的莊雨凝。
此時,莊雨凝的情況,看起來頗為不妙。
她的身上,已經(jīng)被劃出了好幾道猙獰無比的傷口。
淋漓的鮮血,正從她那幾道猙獰無比的傷口上,不斷涌出來。
此時的莊雨凝,氣息已亂,在對面那名目光陰冷的青年的攻擊下,被打得幾乎毫無還手之力。
從雙方的戰(zhàn)斗情況來看,莊雨凝的敗局已定。
如果那目光陰冷青年,想要拿下她的話,并不是難事。
但那目光陰冷的青年,顯然并不急著把莊雨凝擊敗,而是猶如貓捉老鼠一般,不斷戲弄著莊雨凝。
他此時的戰(zhàn)斗,也并不是奔著擊敗莊雨凝而去的,而是不斷地用手中的長劍,削著莊雨凝身上的衣衫。
唰!
一道劍光閃過,莊雨凝身上的衣衫,再次被削下了一大片,露出了那潔白如雪的肌膚。
“鄂雋,你不要太過分,我已經(jīng)說了,不再爭奪那件九劫神兵的鎧甲,你還想怎么樣?”
莊雨凝身上的衣衫被削落,不由羞怒無比地喝道。
這一次,她在這片石林中,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件九劫神兵的鎧甲,本來,她正高興地想要取下這件九劫神兵的鎧甲的時候,卻半路上,殺出了鄂雋,把她擋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