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“少主,我們要動手嗎?”屬下匯報,“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有消息,江塵御的兩個兒子和他父親正在意大利旅游,現(xiàn)在出手,絕對能讓江塵御痛苦百倍!”
柏桓抽了口煙,望著照片上那張可愛的側顏,“現(xiàn)在?呵呵”他笑的陰狠,“死一個怎么夠?等他們最幸福的時候……”柏桓眼里的恨意將他吞噬,“我要他們都死!”
“死”的余音在空蕩蕩的房間回響,像是倒計時的鐘聲,一遍遍提醒著柏桓他要做的事。
意大利,
江老拄著拐杖,牽著小孫子的手,“冷孫兒,你累了給爺爺講哦,爺爺會抱你的。”
“爺爺,娃娃不累呀~”小二娃還怕爺爺累呢,一直拉著爺爺走。
然后江老打開了水杯,“孫兒,你們都喝點水補充點體液,爺爺給你們說,出汗多了會電解質(zhì)紊亂?!?/p>
接著,育兒爺爺就開始了一個個催著孩子們喝水。頭頂著熱浪,江老嘟囔,“怪不得暖娃子不出來旅游,快四十度的高溫天,她出來了得縮酒店里不出門?!?/p>
路面是磚塊走著并不舒服,又熱又燙鞋底,江老又給孫子買了雙涼拖穿。走一會兒,江老就會抽紙給幾個孩子擦汗,
飛機落地后,三個孩子非要讓爺爺/外公帶他們?nèi)ギ斈昴棠?外婆去過的地方,他們都想看足跡。
江老在當年和妻子拍過照的地方,給三個孫兒也拍了同樣的照片,
看著照片的對比,江老那天淚意闌珊,喉嚨哽著,
幾十年的對比,他心中酸澀。
仨孩子都轉身趴著去看河水了,過了一會兒,是虎哥先轉身,“誒呀爺,你不是快樂小老頭嘛,咋忽然感性了?”
江老眼上已經(jīng)沒淚了,就是紅紅的。
小山君過去挽著爺爺?shù)募绨?,從爺爺?shù)臅锍榧堖f給爺爺,“不用感性的爺爺,反正你還會見到我奶奶的?!?/p>
他爺爺:“……”
他龍弟:“……”
他娃弟好奇,但看氣氛不對勁,他沒問。
后來是和爸爸視頻的時候,他捏著手機問了,“爸爸,娃娃不是沒有奶奶了嘛,爺爺怎么才能見到奶奶呀?”
他爸爸:“……”
得知緣由,“江天祉,你個臭小子!”
當然,虎哥治好了爺爺?shù)母行浴?/p>
陪著江老一邊故地重游,一邊他們旅游,只是暴熱暴曬,讓娃娃的胳膊都疼了。
江天祉拿著透明的瓶子,時不時給爺爺和弟弟還有自己身上噴東西,“這是出國的時候,咱家哪兒給我包里塞得,說保護咱們皮膚的?!?/p>
爺孫幾人走在路上,路過小店,江老進去給孩子們買防曬衣,小山君站在門口正在給龍噴胳膊,“哥,有人好像一直跟著咱們?!?/p>
江天祉給弟弟的腳背也噴了噴,“我給你二舅說過了,這人跟兩天了,?!?/p>
噴過后,哥倆也一起進門,小時候哥倆還會友愛的手拉手,抱一起睡覺,小龍還是虎哥第一個抱的小孩兒,現(xiàn)如今,哥倆并排進門后,緊緊跟著爺爺/外公身邊。
倒是從店里出來,背后跟蹤的人就不見了。
而他們身后,又亮了許多暗處的人。
“少主,意大利那邊失聯(lián)了一個人,我們?nèi)妨恕!睂傧聟R報,猜測,“可能江塵御的人察覺到我們在跟蹤?!?/p>
柏桓反問:“只是察覺嗎?不是一直就有準備?”
屬下沉默。
“理解,他就是個很謹慎的人,這不恰恰說明了,他的軟肋就是他的家人?!卑鼗刚J為,“這樣最好對付了,那就找個時間,讓他成為孤家寡人吧!”
室內(nèi)寂靜了幾分鐘,屬下冒著膽子問了句,“少主,成叔已經(jīng)廢了,怎么處理?”
“手能動嗎?”
屬下點頭,“醫(yī)生還在手術?!?/p>
“靠廢手來和我撇清關系,晚了。”柏桓又問,“那個廢物呢?”
心腹清楚知道柏桓問的是洛國就出來的傀儡王子洛恒。
他是洛旭最有利的競爭者,卻是個毫無智商的蠢貨!
竟然在洛旭的大婚上動手,他以為自己很聰明,別人都是蠢蛋嗎?
被別人稍加利用,他就不受控制開始自己形式,柏桓給了他一個教訓,“他還在昏迷中?!?/p>
“等他醒來繼續(xù),要讓他此生都不敢在動一次忤逆我的念頭。”
“是!”
柏桓想到什么,嘴角一絲嗜血冷笑,他起身,“安排飛機,”
“少主,您要去看寸寸小姐了嗎?”
柏桓眼神掃過,心腹打了個冷顫,“是,屬下這就去安排。”
柏桓覺得以前父親創(chuàng)造的黑網(wǎng)太過于人性化了,不應該這樣的,他要一言獨權!讓所有人都懼怕他,然后像個影子一樣,把人殺在夢中,醒來痛苦萬分。
他去了病房看著床上虛弱蒼老的成哥,“叔叔,你真的很聰明,怪不得我父親當初要和你一起創(chuàng)立黑網(wǎng)。你挑撥洛恒這個廢物在洛旭大婚時動手,故意讓他暴露身份,從而暴露我的蹤跡。
可是你忽略了一點,洛恒他只是傀儡,你見過傀儡知道掌控他的人真正位置呢?”
成哥看著已經(jīng)長大的男孩兒,沒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。
“手斷了,沒事兒我找人給你接上。接上你再斷了,我就給你安排假肢,畢竟你于我也有數(shù)年的養(yǎng)育之恩?!?/p>
成哥眼眶泛紅。
“別想著向外求救了,和你談合約的江塵御恐怕已經(jīng)忘了你這個線人。還有你最欣賞看重的江蘇,恐怕現(xiàn)在也早不記得你是誰了,叔叔,我們才是一家人?!?/p>
柏桓說:“叔叔,你得好好活著,嬸嬸和寸寸還等著跟你團聚呢。我現(xiàn)在,要出去找‘你’了。”
說完,屬下進門,“少主,飛機準備好了,可以隨時起飛?!?/p>
柏桓離開病房,“看著他,所有尖銳東西都不許靠近。吊著一口氣也得給我活著!”
“是!”
成哥躺在床上,還有誰同他一樣,廢人也要殘喘的活著。
成哥閉上眼睛,淚水從眼尾滑落。
夜晚,
江蘇猛地一下坐起來,出了一身汗,
“小蘇哥哥,怎么了?”寧兒從被窩中起來,打開室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