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待是最無力的事情,仿佛凌遲在等屠刀落下的那一刻,是死是活。
這種感覺讓虎哥太不爽了,
掌管性命的刀柄為什么要在別人手中?
為什么,他現(xiàn)在還是爸爸在保護(hù)他,而自己好像什么都做不了,挺無力的,無力是最打擊人的。
虎哥身上的銳氣都弱了許多。
古小暖接到電話,提著的心松了一口氣。
江塵御問:“我們的三個寶貝蛋呢?”
老大出去了;老二在玩游戲;老三在搞破壞,還一群人沒攔住……
江塵御笑了起來,“給孩子們說一聲,我很安全。”
“你說吧,孩子們更想聽到你的電話?!惫排瘨炝穗娫?,她提著的心放下,抱起搞破壞的女兒,“爸爸安全了。”
虎哥的手機(jī)響了,“老爸!”
虎哥笑了,“那是當(dāng)然得啦,你是小老虎的爸爸大老虎嘛,大老虎是野生的王,無人可敵!”
江塵御失笑,“回去吧,別讓暖寶擔(dān)心,陪陪弟弟。”
老二也是緊張的,不然他那么自律的兒子,什么時候聽到他愛玩游戲了。
小二娃的電話手表震動一秒接通,“爸爸,”
他很著急,著急的開口就先喊,游戲手柄他放下了,“嗯,娃娃知道了。”
不知道江塵御又給他兒子吃的什么蜜豆,小二娃的小臉還不好意思了,“爸爸再見,娃娃等你。”
顏禎玉從后邊出來,“人數(shù)夠嗎?”
甄席指著地上血泊中的,“和那晚下船的人人數(shù)一樣?!?/p>
白辰帶著自以為很酷的墨鏡出場,拿著他的戰(zhàn)槍,“哼,還找你們爺爺在哪兒,早你們頭頂嘣你們呢,蠢貨們,跟你們鷹王爺爺玩兒槍。”
“阿訾那邊有消息了嗎?”顏禎玉問。
正說著南宮家主的消息傳來了,“全面控制?!?/p>
江塵御看著消息深呼吸,“現(xiàn)在就審!”
也不轉(zhuǎn)移了,也不分開了,長刀速磨!
江塵御拉了個凳子坐在那里,俯視著地上一群匍匐著的人群,“數(shù)到一,沒有可用的消息,絕不長留?!?/p>
他黑洞洞的口對準(zhǔn)一個顫抖的身邊的人,“三,二,一!”
“我不知道,我不,”
一聲槍響,血泊中又多了一人,“我不知道,我們只是聽任務(wù),我們無冤無仇?!?/p>
顏禎玉走到窗戶邊,覺得腥味太濃了,窗戶開了個縫,“你們是誰的人?”
男人眼神躲閃,江塵御的槍口移動,現(xiàn)在輪到他們提心吊膽了。
古小寒在路邊聽到了間隔的槍聲,“小瑾,抱著彪兒回去吧?!?/p>
洛瑾在防彈車內(nèi)抱著兒子,“結(jié)束了?”
“嗯,姐夫已經(jīng)控制住局面了。我去里邊接咱爸和江伯回家,你和彪兒別下車?!?/p>
古小寒坐在前車?yán)?,直接架勢朝著玉都豪庭失去,車窗打開,“古少!”
“開閘門。”
他進(jìn)入,“爸,江伯,我們走吧?!?/p>
江老坐在那里想了好久,忽然想起很久遠(yuǎn)的一個家族,“小古啊,你說,人窮盡一生到底在追求什么?”
古父覺得這個問題不是他現(xiàn)在這個年紀(jì)可以參悟的,“但我知道我生活的意義了?!?/p>
江老坐在后排,長嘆一聲,“我知道我存在的意義。”
古小寒這個年紀(jì)更需要去悟,
到了瑾公主的座駕旁,車門打開,“爺爺~”
“唉,彪彪,爺爺來了?!惫鸥副е鴮O子,沒想到這夫妻倆還真帶孩子過來了。
內(nèi)場,僅剩的9個人,“是喬爺。”
甄席:“誰?”
“喬,喬,喬爺?!蹦腥说皖^小聲顫抖的說出那個名字。
席爺把人逼到境外茍且的手下敗將喬?
當(dāng)初和自己橫,結(jié)果惹惱了他,全部覆滅的他?
席爺對這個人的樣子都沒感覺了。
江塵御:“地址?!?/p>
得到消息,南宮訾站在血腥中,直接拿著另一部手機(jī)吩咐,“這個坐標(biāo),從家里出,五隊人全部出發(fā),檢查儲物倉。”
南宮訾的那位常年‘度假’的心腹聽到命令,少有的嚴(yán)肅,“是!”
何斯辰也收到了消息,看著暗樁的一群人,“遛遛吧,刀不用該生銹了?!?/p>
下方是集合的人。
“老何,我們從哪兒出發(fā)?”
何斯辰指著天空,嘴角冷勾?!暗覀?nèi)チ硪粋€地方?!?/p>
顏禎玉走到那些人的身后,一步步,像是踩在他們的命弦上,“和喬合作的人是誰?”
他們都不認(rèn)識。“我聽過喬爺叫他少主,”
一把槍抵在腦后時,他們也只能形容出那個人的樣貌和身高還有大概年紀(jì)。
“喬爺對他有防備但是很聽他的。他給了喬爺五箱黃金,事成后,再給五箱?!?/p>
同時,機(jī)場,柏桓的飛機(jī)盤旋。
喬站在下方,不安油然而生,“快,聯(lián)系船或者飛機(jī)?!?/p>
他察覺到了大事不妙!
“喬爺,我們還有五箱黃金沒有要到?!?/p>
喬哪兒顧得那么多,“現(xiàn)在是要命?。 ?/p>
飛機(jī)上,
柏桓憤怒的打掉了控制臺面上的所有東西,他發(fā)怒的拳頭都在嘎吱作響,恨讓他額頭的青筋蹦起,他咬牙切齒,恨不得將江塵御等人千刀萬剮。
閉上眼睛,腦海里是次次自己失敗的樣子。
他憤怒的錘了下桌子。
接著是他忽然發(fā)瘋的笑聲,笑聲越來越刺耳。
沒有一個人敢上前,
他好像瘋了似的。
因?yàn)樘优艿奶颐?,“少主,我們在喬基地的信號器還沒處理。”
柏桓咬著牙關(guān),眼眸猩紅,“你們都是廢物嗎!”
他們看到了任務(wù)失敗的訊號,就即刻離開,一秒都沒耽誤,信號器還在正常運(yùn)行,一旦被江塵御那些人找到,很有可能泄露他們的位置。
柏桓更加憤怒,但此刻已經(jīng)在萬米高空了,他只能另想他法。
喬沒有私人飛機(jī),如果買票,還得檢票各種繁瑣的事情,他得走水路。
可當(dāng)他準(zhǔn)備撤的時候,忽然看著那從密林里步步鎖死,持有武器和裝扮的人群,他嚇得腿軟,步步后退,“不,不,不可能。”
……
江塵御晚上也沒回去,小糯包拉著媽媽的手,晃崽崽的移動到了一家五口的全家福前,小手指著,“粑粑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