濃妝女人又看了看時間,汗如雨下,“先把我老公帶走,他不讓路就給我打。”
聽到這話,她帶來的人紛紛朝胖子沖去。
武銳鋒站到楚天舒身邊,厲聲喝道:“敢在這里鬧事?都特么活膩歪了?”
楚天舒冷冷一笑,擋在胖子身前。
一個男子伸手去揪楚天舒的衣領(lǐng),楚天舒直接將其手腕扣住,微微一擰,男子就慘叫著彎下了腰。
接著,楚天舒的膝蓋就順勢撞在男子臉上。
男子口鼻中頓時鮮血狂涌,慘叫著倒地。
武銳鋒直接拎起一把椅子,朝那些鬧事的男女砸了過去。
倆人拳打腳踢,撲上來的男男女女紛紛被楚天舒和武銳鋒擊倒在地。
濃妝女人目瞪口呆。
楚天舒一腳把最后一個男子踹出診室,然后扯了把椅子,在胖子身前坐下。
濃妝女子臉色一變再變,最終開口哀求,“求求你,放了我老公吧?他快不行了?!?/p>
外面圍觀的人義憤填膺。
楚天舒似笑非笑的看著濃妝女子,“好啊,我讓人送他去醫(yī)院,然后咱們在這兒慢慢聊?!?/p>
說著,他朝一旁的厲博文擺手道:“打120,你親自送這位先生去醫(yī)院。”
厲博文忙拿出手機(jī),準(zhǔn)備撥打電話。
看到胖子的臉都變成了黑的,濃妝女人尖聲叫道:“不要。”
她從懷里取出一個藥丸,顫聲道:“只要給我老公吃了這個,他就好了。”
楚天舒嗤笑,“這么神奇的嗎?”
濃妝女人哀求道:“快給我老公把藥吃了吧,我求求你了,再晚就來不及了?!?/p>
楚天舒搖頭,“這種來歷不明的藥怎么能亂吃,吃出什么問題,不還是得我負(fù)責(zé)?”
濃妝女人大聲叫道:“他一定能好,吃了這個藥,他一定能好?!?/p>
楚天舒嗤笑,“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?!?/p>
濃妝女人跺了跺腳,咬牙道:“他根本沒病,吃了藥才變成那樣,我手里的就是解藥?!?/p>
聽到這話,場中頓時像炸了鍋一樣。
“這女人真歹毒啊?!?/p>
“就是,為了訛錢,竟然讓自己的老公吃毒藥?!?/p>
“這種蛇蝎心腸的女人,是會下地獄的。”
武銳鋒沉聲道:“你這種毒婦,早生個幾十年,是要被浸豬籠的?!?/p>
濃妝女人尖叫道:“是我老公要這么做的。”
她把藥丸往楚天舒面前湊了湊,哀求道:“快給他吃了吧,再拖下去他就沒命了。”
楚天舒冷冷一笑,這才把路讓開。
濃妝女人忙上前把解藥喂入胖子嘴里,然后擰開一瓶礦泉水往胖子嘴里灌了幾口。
她掰開胖子的嘴看了看,確定胖子已經(jīng)把解藥吞下,這才呼出一口長氣。
很快,胖子發(fā)黑的臉就開始慢慢變得紅潤。
眾人全都盯著地上的胖子。
大概過了一分多鐘,胖子豁然睜開眼睛,翻身坐起,大口大口的喘氣。
圍觀的人交頭接耳。
“還真是專門來搗亂訛人的?!?/p>
“看來楚醫(yī)生早就看透了他們的伎倆,不愧是厲軻老中醫(yī)的師父啊……”
胖子緩了緩,從地上起身,表情復(fù)雜的道:“咱們走?!?/p>
“走?”楚天舒冷笑道:“服藥訛人,一句交代都沒有就想走?”
胖子咬牙道:“你想怎么樣?”
楚天舒一巴掌扇了過去,“你說我想怎么樣?”
胖子捂著臉,怒視楚天舒,“手段被識破我認(rèn)栽,我保證以后不會再來你們診堂鬧事,但你要是覺得吃定了我,那你錯了?!?/p>
“是嗎?你倒是說說,我怎么個錯法兒?”
楚天舒直接又是一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。
胖子閃身想躲,卻悲哀的發(fā)現(xiàn),根本躲不過。
“寧惹過江龍不惹地頭蛇,真要把這個梁子結(jié)下?”
胖子面色猙獰的道:“你不可能時時刻刻在診堂守著吧?說不定你哪天早上過來,會發(fā)現(xiàn)你們診堂已經(jīng)被人一把火給燒了?!?/p>
“威脅我?”
楚天舒“啪啪”又是兩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,學(xué)著胖子的語氣道:“那你錯了,我不吃這套?!?/p>
胖子的臉已經(jīng)高高腫了起來。
有圍觀的人叫道:“他們這是詐騙,應(yīng)該報警?!?/p>
楚天舒嗤道:“聽見沒有?”
胖子嘴角抽動,“對不起,我道歉?!?/p>
楚天舒直接又是一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,“沒誠意。”
濃妝女人和她帶來的那些男女都對楚天舒怒目而視,卻沒人敢再上前,他們知道全沖上去也只有挨打的份兒。
胖子沉聲道:“我出十萬,放我們走。”
“十萬?”楚天舒嗤道:“平均到你們每個人頭上才多少?惹事的成本這么低,怪不得你們肆無忌憚?!?/p>
胖子咬了咬牙,“十三萬?!?/p>
他們正好十三個人。
楚天舒似笑非笑的看著胖子,不說話。
“二十六萬?!迸肿右荒槺瘧嵉牡溃骸霸俣辔艺娴哪貌怀鰜砹??!?/p>
楚天舒聳了聳肩,向厲博文道:“讓他轉(zhuǎn)賬?!?/p>
胖子剛轉(zhuǎn)了賬,幾個警察就從門外走了進(jìn)來。
他們剛進(jìn)來鬧事的時候,楚天舒就給王天岳發(fā)了消息,這些警察來的時間剛剛好。
胖子臉色一變,壓低聲音道:“你不能說話不算數(shù)?!?/p>
“我從來不會說話不算數(shù)?!背焓孀旖枪戳斯矗蚰菐讉€警察道:“警官,就是他們幾個訛詐鬧事?!?/p>
胖子瞪大了眼睛,“你剛還說不會說話不算數(shù)?!?/p>
楚天舒揶揄道:“我答應(yīng)你什么了嗎?”
“我……你……”
胖子啞口無言,想來想去,人家好像還真沒承諾過自己什么。
看著警察把雪亮的手銬戴在自己手上,胖子都快哭了。
他覺得自己就夠無恥了,沒想到楚某人比自己還無恥。
……
診堂對面街邊,停著一輛黑色的奧迪A6。
車后座上,赫然坐著被人稱為堯州神醫(yī)的袁濟(jì)生。
他旁邊,是一個頭發(fā)花白,穿著黑色中山裝的老者。
一個男子拉開車門坐進(jìn)副駕駛,把診堂里發(fā)生的事情,大概跟后座上的兩個老頭敘述了一遍。
這時,胖子和那些鬧事的人被警察從診堂里帶出來押走。
袁濟(jì)生嘆道:“這小子太邪門了吧?他怎么能料到胖子事先服了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