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天舒聳了聳肩:“那我就沒什么好說的了?!?/p>
任青緹眉頭緊鎖:“楚先生,殺人不過頭點地,你……”
宋玉顏打斷道:“媽,你就不要強人所難了,任盈盈那么過分,人家讓她道歉怎么了?憑什么人家就得委屈自己去迎合她?”
任盈盈銀牙暗咬,只是有任青緹在場,她沒敢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來。
任青緹沉聲道:“道歉可以,下跪就過分了吧?”
楚天舒冷然道:“這位任小姐幾次三番咄咄逼人,我覺得也很過分?!?/p>
任青緹看向任盈盈。
任盈盈梗著脖子道:“我就是去死,也不會給他下跪?!?/p>
“我先去給玉顏復診了?!?/p>
楚天舒淡淡道了句,推著宋玉顏往外走去。
任青緹本來還想再勸,此時也不好再說什么了,她總不可能為了任盈盈阻止楚天舒給她的女兒復診。
往外走了幾步,楚天舒腳下一頓,又轉(zhuǎn)身來到任青緹面前,雙手奉上一張請柬:“夫人,后天是我妻子的生日宴,還請夫人賞光?!?/p>
“好的?!?/p>
任青緹微笑著把請柬接了過去。
看著楚天舒推著宋玉顏遠去,任盈盈氣呼呼的道:“姑姑,這個王八蛋根本就沒把咱們?nèi)渭液湍旁谘劾??!?/p>
任青緹目光閃了閃:“憑他神乎其技的醫(yī)術,他有這個底氣?!?/p>
“市井小民的狗屁生日宴會,也配讓我姑姑參加?”
任盈盈嗤笑一聲,直接搶過任青緹手里的請柬,撕成粉碎。
任青緹搖了搖頭:“你這孩子,讓我怎么說你?!?/p>
任盈盈摟住任青緹的胳膊,撒嬌道:“大后天就是人家的生日,我也準備后天在泰源提前慶祝,然后大后天回京城家里慶祝?!?/p>
任青緹奇怪道:“為什么要先在泰源慶祝一次?”
“這次托姆來泰源開展,我好多朋友都來了,他們想在泰源幫我慶祝慶祝嘛?!比斡瘬е吻嗑煹母觳不瘟嘶?,“姑姑,你不會扔下我去參加別人的生日宴吧?”
任青緹道:“好好好,別晃了,姑姑當然是給你捧場了,準備在哪兒慶祝?。俊?/p>
任盈盈冷哼一聲:“他在哪個酒店給他老婆慶祝,我就去哪個酒店。”
任青緹無奈的道:“為什么非要置這口氣?”
任盈盈道:“姑姑你知道我的,從小到大從不服輸,一些市井小民也想騎在我頭上,簡直是做夢?!?/p>
……
三晉會館,梨園。
戲臺上唱的,是《十面埋伏》,鼓點鏗鏘,令人血脈噴張。
上官無為嘴里叼著根粗大的雪茄,拿著手機道:“都安排好了嗎?”
一個恭恭敬敬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:“我?guī)淼亩际俏业男母?,全部安排好了?!?/p>
“很好。”上官無為瞇眼道:“剛剛讓人往你的賬戶里轉(zhuǎn)了兩個億,事成之后,我會把另外的三個億給你?!?/p>
電話對面的男子,聲音已經(jīng)掩飾不住喜悅:“謝謝上官先生,我一定會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?!?/p>
上官無為沒興趣聽他廢話,直接掛斷電話,端起面前的大杯汾酒拋入嘴里:“你那邊怎么樣了?”
旁邊肅立的徐家旺忙上前給上官無為把酒杯填滿:“農(nóng)家樂已經(jīng)全都換成了咱們的人,您放心,保證萬無一失?!?/p>
上官無為端起酒杯,小二兩酒又是一口喝干,然后抽了口煙,瞇眼道:“陸兄,這次就對不住你了。”
……
楚天舒給宋玉顏復診完,喝了一杯茶,就離開總督府,返回喬家大院。
他在巷口下了車,眼前一陣煙熏火燎。
楚天舒還以為是哪個院子里失了火,忙沖進巷子。
來到那些莽省人占據(jù)的院子門口,才發(fā)現(xiàn)他們竟然在院子里點起了火,架著大大的鐵架子烤全羊。
楚天舒頓時一陣無語。
他知道這些莽省人不會聽他的,也懶得多說什么。
拓跋貴揚了揚手里的大酒囊,扯著嗓子叫道:“正宗的莽省悶倒驢,七十六度,姓楚的,你敢不敢跟小爺……”
說到這,看見云中月刀子般的目光,拓跋貴訕笑兩聲,忙改口道:“你敢不敢跟我拼酒啊?”
楚天舒白了他一眼,朝云中月勾了勾手指。
云中月沒好氣的道:“干嘛?”
楚天舒摸出根香煙點上:“你不是想讓我請你吃飯嗎?跟我走吧。”
云中月瞪眼道:“你說吃就吃?。俊?/p>
“愛吃不吃,不吃拉倒,好像我求著你了似的。”
楚某人道了句,就叼著香煙往外走。
“喂,你給我站住?!痹浦性绿Р阶妨诉^去,“你這是什么態(tài)度?有你這樣請人吃飯的嗎?”
楚天舒頭也不回的道:“那你吃不吃?”
“吃,為什么不吃?”云中月惡狠狠的道:“本小姐吃窮你?!?/p>
“等等我啊?!蓖匕腺F追了上去,“我也要吃。”
到了外面,楚天舒道:“把你們那什么燕云十八衛(wèi)帶上?!?/p>
拓跋貴愕然道:“咱們是去吃飯,又不是去打架搶地盤,帶他們干什么?”
楚天舒道:“你們身子嬌貴,出了什么事我可擔不起那個責任,還是帶上他們保險一些。”
“也是?!蓖匕腺F點頭道:“多帶點人,出門心不慌嘛。”
云中月不置可否,一臉無所謂的表情。
此時,已經(jīng)是上午十一點,楚天舒便帶著兩個莽省的大少小姐,趕去赴宴。
陸樹錚給楚天舒的地址,是一家汾河二庫邊上的農(nóng)家樂,很接地氣。
臨近農(nóng)家樂,楚天舒開口道:“讓后面兩輛車就在這兒等著吧。”
拓跋貴不解的道:“為什么?”
楚天舒道:“咱們是去赴宴,讓人家主人看到咱們帶著這么多人,顯得不太禮貌?!?/p>
云中月瞪大了眼睛:“不是你請我們吃飯嗎?”
拓跋貴翻了個白眼:“鬧了半天,你是帶我們蹭飯啊?”
楚天舒道:“吃飽喝足就行,誰請客重要嗎?”
云中月朝楚某人豎起了中指:“小氣鬼,鄙視你?!?/p>
“小姨,咱們還去不去?”拓跋貴道:“我縱橫莽省這么多年,什么事兒都干過,就是沒蹭過飯,很丟人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