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待會兒見?!?/p>
楚天舒道了句,掛斷電話。
半個小時后,楚天舒來到了高玥發(fā)的那個地址附近。
拐過路口的時候,前面路邊有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威龍打著雙閃,一身白色風(fēng)衣,風(fēng)度翩翩的任長風(fēng)正坐在引擎蓋上抽煙。
看到楚天舒的車駛近,他忙起身沖著楚天舒這邊招手。
楚天舒驅(qū)車上前,在任長風(fēng)身邊緩緩?fù)O?,降下車窗道:“你一個人?”
任長風(fēng)陪著笑道:“也不知道楚少要做什么,害怕人多了不方便,就先一個人過來了,您需要人手的話,我這就打電話叫人?!?/p>
“不用,有你就夠了?!背焓鏀[了擺手,“前面帶路吧?!?/p>
他沒想到,任大少心思還挺細膩。
“喬小姐,您好。”
任長風(fēng)跟喬詩媛打了個招呼,就返回車里,啟動汽車,在前面給楚天舒帶路。
五分鐘后,他們抵達一處很大的園子,占地廣闊,沿路不僅有種植大棚,還有養(yǎng)殖場、魚塘、飯莊等等。
楚天舒跟著任長風(fēng)來到占地足有兩三畝的寬闊停車場,里面放滿了各種各樣的豪車,勞斯萊斯和任長風(fēng)駕駛的這種超級跑車都隨處可見,奔馳寶馬之類的在這里都成了最不起眼的車。
找了兩個相鄰的車位把車停下,三人下了車。
任長風(fēng)上前給楚天舒遞了根煙,他的手做一些簡單的動作已經(jīng)沒有問題。
“楚少,喬小姐,這邊請?!?/p>
任長風(fēng)一邊帶著楚天舒和喬詩媛往里走,一邊介紹道:“斗狗這項游戲,咱們大宋朝那會兒就已經(jīng)興起了,當(dāng)然現(xiàn)在的規(guī)則和那會兒肯定已經(jīng)完全不一樣,狗的品類也比那會兒要多得多,不過……”
他抽了口煙,接著道:“不管是古代還是現(xiàn)在,這種游戲都跟賭博切割不開?!?/p>
任長風(fēng)向楚天舒湊近一些,神神秘秘的道:“這里每天晚上都是最少好幾個億的資金流?!?/p>
楚天舒嘴角勾起:“這可比一般的生意賺錢得多了。”
“可惜見不得光,只能偷偷摸摸的?!比伍L風(fēng)道:“在咱們神州,除了傲城,別的地方只要沾上賭字,都是要被處理的?!?/p>
他撇了撇嘴道:“一流家族沒人愿意為了這么點錢招人詬病,所以沾這方面生意的,都是些二三流的小家族?!?/p>
他們走出停車場,幾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就迎了上來。
領(lǐng)頭的漢子身高足有一米九,皮膚黝黑,站在那里像黑熊一樣。
大老遠,領(lǐng)頭漢子就放聲笑道:“任少,您有日子沒來了?!?/p>
任長風(fēng)淡淡點了點頭,態(tài)度倨傲。
領(lǐng)頭漢子見任長風(fēng)還微微落后楚天舒半個身子,眼中閃過一抹詫異。
不說在北都,即便是放眼整個神州,在身份上能壓過任長風(fēng)的人也不多。
領(lǐng)頭漢子朝楚天舒微微欠身:“我是這里的老板張耀東,請問這位先生怎么稱呼?”
任長風(fēng)淡淡的道:“你叫楚少就可以了?!?/p>
“楚少您好?!睆堃珫|抱了抱拳,“您是楚家的人?有些面生啊?!?/p>
即便是北都楚家,能讓任長風(fēng)低頭的小輩,恐怕也只有楚天祈一個,張耀東實在是想不通楚天舒的來歷。
任長風(fēng)瞇眼道:“不該問的別多問,前面帶路吧?!?/p>
“是我多嘴了?!睆堃珫|笑著在自己臉上輕輕扇了一下,然后邀請道:“任少,楚少,這邊請?!?/p>
楚天舒直接問道:“鄺媚兒在哪兒?”
張耀東怔了怔:“您認識鄺董?”
楚天舒道:“帶我去找她?!?/p>
張耀東道:“好,您跟我來?!?/p>
當(dāng)下,他直接帶著楚天舒三人去了斗狗場。
聽著斗狗場里面?zhèn)鱽淼母鞣N猛犬的嘶吼和傷犬的哀鳴聲,任長風(fēng)眉頭緊鎖,表情不忍,確實很不適應(yīng)里面的氛圍。
楚天舒笑了笑,拍著他的肩膀道:“你要不去外面等我?”
任長風(fēng)搖頭道:“我沒事?!?/p>
喬詩媛好奇的四處張望,不過面上并沒有流露出懼色。
楚天舒牽著她的手,介紹道:“比特犬你應(yīng)該認識吧?這是最常見的斗狗,它們咬合力強,耐力也好,其他的還有牛頭梗、高加索犬等等,都是當(dāng)斗狗的好料子,還有一種羅德西亞背脊犬,最兇猛的羅德西亞背脊犬就是跟老虎放到一起都能一戰(zhàn)?!?/p>
張耀東眼中閃過一抹驚訝:“楚少也是行家啊。”
“哪里?!背焓娲蛄藗€哈哈,“都是網(wǎng)上看來的?!?/p>
他自然不會說,當(dāng)初癡迷斗狗的那段時間,世界各種頂級名犬,他都養(yǎng)了不少。
很快,幾人就來到鄺媚兒所在的位置。
看到楚天舒和喬詩媛朝她走來,鄺媚兒眼中閃過一抹詫異。
她目光凌厲的看向另一側(cè)的高玥,沉聲道:“你是不是給他們打電話了?”
高玥低下了頭,不敢接觸鄺媚兒的目光。
楚天舒上前道:“媚姐,不要怪高玥,是我見你心情不好,讓她隨時向我匯報你行蹤的?!?/p>
“是啊?!眴淘婃赂胶偷溃骸奥牳攉h說你在這里,我們不太放心,就趕過來了?!?/p>
聽到倆人這么說,鄺媚兒的臉色這才緩和幾分。
她笑了笑道:“既然來了,就一起玩玩吧?我馬上又有一場?!?/p>
楚天舒捏了捏喬詩媛的手,示意她不用多說。
這時,有工作人員牽著一條兇猛的比特犬過來。
鄺媚兒摸了摸比特犬的腦袋:“你這場一定要替我爭氣啊?!?/p>
她擺了擺手,工作人員就牽著比特犬到一旁的稱上去稱重了。
喬詩媛有些不解的道:“媚姐,這是干什么?”
“其實就跟拳手比賽一樣,只有同重量級之間的對手,才有可比性?!?/p>
鄺媚兒解釋道:“同級別的比賽,兩條斗狗在體重之間的差距不能超過五十克,而且一般都是同一犬種才會放在一起比?!?/p>
喬詩媛恍然大悟:“這么講究啊?!?/p>
鄺媚兒道:“你別看只是小小的幾十克差距,很可能時間一長,體重輕的斗犬就會先體力耗盡,死在對方嘴下?!?/p>
這時,鐵籠對面?zhèn)鱽硪粋€囂張的聲音:“鄺董,今晚這么執(zhí)著,不會是想把產(chǎn)業(yè)全都輸給我,然后賴上我,讓我養(yǎng)你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