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狀,宋炔微微一怔,目光隨即變得更加熾熱。
宋玉郎等人則徹底懵逼了。
作為頂尖的古武世家嫡系子弟,他向來覺得自己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,可眼前的一幕,卻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圍。
假如不是親眼得見,他肯定還要以為這是哪個玄幻劇的拍攝現(xiàn)場呢。
任盈盈站在樓梯口,呆呆看著楚某人大發(fā)神威,喃喃自語道:“他那天就是這么打跑了鬼醫(yī)宗的玄境高手嗎?”
“對?!?/p>
任長風(fēng)抱臂而立,壓低聲音向任盈盈解釋道:“鎧甲和戰(zhàn)刀里,都是鑲嵌的妖丹的,就是妖修的內(nèi)丹……”
任盈盈道:“我知道,聽父親說過?!?/p>
任長風(fēng)接著道:“鬼醫(yī)宗的高手說,這種法寶只有玄境修為的人才能催動,楚天舒可能有某種不為人知的法門,才能在化境就催動法寶?!?/p>
“父親交代我,一定要跟楚天舒交好,這樣的人,當(dāng)朋友顯然要比當(dāng)敵人更合適。”
任長風(fēng)輕輕拍了拍任盈盈的香肩:“何況他跟咱們也沒什么深仇大恨,你說呢?”
任盈盈輕輕點了點頭。
宋玉郎半晌才回過神來。
他下意識想要放兩句狠話,可是想起楚某人剛剛的霸道威猛,他的狠話實在說不出口。
楚天祈的表情也復(fù)雜到了極點,喃喃自語道:“竟然是兩件法寶?”
他的見識要比宋玉郎稍強,聽說過法寶的事情,甚至還親眼見到過,只不過剛剛倉促間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。
宋玉郎愕然道:“什么法寶?”
楚天祈道:“一句兩句解釋不清,你只要知道,一件法寶催動起來的威力,堪比一名玄境就夠了?!?/p>
他眉頭緊鎖,語氣詫異的道:“只是,以他的修為,怎么能催動得起法寶呢?”
宋玉郎一臉懵逼:“什么意思?”
此時,他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叉,竟然連楚天祈在說什么都聽不懂。
想到剛剛還罵楚天舒是煞筆,他就覺得臉上有些發(fā)燒。
楚天祈死死盯著楚天舒身上的鎧甲和手里的戰(zhàn)刀,沒有顧得上回答宋玉郎的問題。
楚天舒拖刀上前,在宋炔面前三步外站定,淡然開口:“你留不下我的,今天咱們就到此為止,如何?”
他很清楚,自己雖然勉力可以催動身上的盔甲和戰(zhàn)刀,面對玄境的宋炔能立于不敗之地,但真沒把握能將宋炔打敗。
而且拖得時間長了他的身體也承受不起,所以能把宋炔唬住先帶著葉少流等人離開,才是最明智的選擇。
宋炔冷然道:“你們?nèi)丝梢宰?,但你身上的盔甲和?zhàn)刀,必須留下。”
“那就是沒得談了?”楚天舒面上笑容斂去,“既然如此,那就戰(zhàn)!”
話音落下的同時,楚天舒手中戰(zhàn)刀已經(jīng)斜撩了出去。
刀尖劃過空氣,刀身上的蒼鷹光影瞬間放大好幾倍,發(fā)出猶如鷹唳般的尖銳鳴響。
剛剛幫楚天舒抵擋住宋炔刀氣攻擊的金色光影屏障,又重新幻化成兩尊猛虎光影,一左一右圍向宋炔。
猛的看去,仿佛是有兩虎一鷹在幫楚天舒圍攻宋炔。
宋玉郎目不轉(zhuǎn)睛的看著,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(jié)。
這樣的拼斗,以前簡直聞所未聞,以后也不一定還能見得到。
宋炔目光凝起,揮刀抵御。
轟!
帶著勁氣的兩把長刀,瞬間轟擊在一起,發(fā)出一聲勁氣交擊的巨響,那陣勢絲毫不亞于炸彈爆炸。
兩虎一鷹的光影再次暴漲一倍有余。
洶涌的勁氣襲來,宋炔直接被擊飛了出去,悶哼一聲,凌空噴出大口鮮血。
樓道里霎時間血雨彌漫,充滿了濃重的血腥味。
宋炔一直往后倒跌出好幾米,這才穩(wěn)住身形。
他下意識用左手捂住胸口,臉色漲得通紅。
宋玉郎等人都驚呆了。
宋炔可是玄境高手啊,竟然就這么被楚某人一招逼退了?
楚天舒緩緩呼出一口長氣,拖刀上前。
刀尖從地板上劃過,發(fā)出滲人的“嚓嚓”聲。
宋炔的表情復(fù)雜到了極點,他嘶聲開口:“你怎么能催動這兩件法寶?”
“問出這個問題,你不覺得很可笑嗎?”楚天舒嗤笑道:“你覺得我會告訴你?”
宋炔自嘲的笑了笑。
是啊,這樣的手段,應(yīng)該是人家最大的隱秘,人家又怎么可能告訴他。
宋炔呼出一口長氣:“今天這件事,咱們就到此為止如何?”
“到此為止?”
楚天舒嗤笑道:“你還能再不要臉一些嗎?之前我說到此為止的時候,你不同意,現(xiàn)在打不過我了,就喊著要到此為止?”
宋玉郎忍不住開口道:“我三叔公愿意罷手,那是在給你活命的機會,你不要不知好歹。”
“這個機會我不要,大不了咱們再來大戰(zhàn)三百回合啊,我倒要看看最后鹿死誰手?!?/p>
隨著楚天舒一聲厲喝,猛虎和蒼鷹光影又隱隱凝練成形。
宋玉郎咬著牙,心里憋屈到了極點。
宋炔冰冷的目光盯著楚天舒,沉聲道:“我承認,你有法寶之利,我勝不過你,但你要殺我也不是那么容易?!?/p>
“你能抵受住我的攻擊,完全是借助外物,你能一輩都帶著這兩件法寶不離身嗎?”
宋炔朝楚天舒逼近兩步,咄咄逼問:“你覺得,跟我不死不休,明智嗎?”
聽到這番話,宋玉郎雙眼亮起,又恢復(fù)了幾分底氣。
他指著楚天舒叫囂道:“就是,假如不是那兩件法寶,你連我三叔公一招都擋不住……”
楚天舒回頭看向宋玉郎。
盡管他目光平淡,但宋玉郎卻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,下意識閉上了嘴。
楚天舒不屑一笑,抬步逼近宋炔:“再來。”
宋炔目光閃動兩下:“我認栽?!?/p>
說完,他就很干脆的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宋炔并不害怕楚天舒,但楚天舒剛剛已經(jīng)震傷了他的內(nèi)腑,再交手他的經(jīng)脈很可能會受到重創(chuàng)。
對于修煉者來說,每一次受傷,都有可能會給以后的修為晉升留下隱患,不到萬不得已,宋炔不會讓那種事情發(fā)生。
看到宋炔離開,楚天舒心里也松了口長氣。
真要一直僵持下去,他還真的不一定能贏,頂多在自己還能催動法寶的時候,拼著跟宋炔兩敗俱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