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楚曦沉聲道:“據(jù)我所知,你們行動之前,是需要向車站負(fù)責(zé)人和唐都市警察局報備的,你知會他們了嗎?”
“這個……”
劉寶吞吞吐吐,無言以對。
啪啪!
鐘楚曦甩手又是兩個耳光抽了過去。
劉寶的臉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。
鐘楚曦冷哼道:“留著你這樣的人,就是給動車站,給唐都市抹黑。”
劉寶面上沒敢表露絲毫不悅,著急的道:“鐘小姐,我知道錯了,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?!?/p>
他現(xiàn)在的高高在上和錦衣玉食,都是這份工作給予他的。
他很清楚,丟了這份工作,他什么都不是。
鐘楚曦冷冷的道:“滾。”
“鐘小姐,求求您了,再給我一次機會吧,我以后肯定踏踏實實工作,老老實實做人?!?/p>
劉寶越想越著急,“噗通”一聲跪了下去,還下意識伸出手,準(zhǔn)備去抱鐘楚曦的腿。
鐘楚曦眼中閃過一抹厲色,又是狠狠一個耳光甩在劉寶的臉上。
這次,她的巴掌帶上了真氣。
劉寶直接被抽的打著旋兒翻了出去。
鐘楚曦語氣冰冷:“滾出去,不要讓我再看見你。”
劉寶看向臟辮男:“劉少,你聯(lián)系我的時候可是說了,出了事你兜著的?!?/p>
“放心,我劉慕陽在西境這么混得開,不可能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,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?!?/p>
臟辮男從座位上起身,微笑著來到鐘楚曦面前。
“鐘小姐,你好,我叫劉慕陽,我哥哥是西都云錦大酒店的總經(jīng)理劉易陽?!?/p>
他拿捏出一副自認(rèn)為很瀟灑很從容的做派,伸出手道:“你應(yīng)該不可能沒聽說過吧?”
云錦大酒店?總經(jīng)理?
楚天舒盯著臟辮男,眼中閃過一道精芒。
劉寶從地上爬起,看著臟辮男和鐘楚曦,目露希冀。
鐘楚曦對臟辮男伸出的手視而不見,冷冷的道:“不好意思,沒聽說過?!?/p>
臟辮男笑容一僵:“那可能是鐘小姐現(xiàn)在遠離西都,跟西都圈子的交集少了?!?/p>
他悻悻的把伸出的右手收了回去,接著道:“云錦大酒店是現(xiàn)在整個西境最大最豪華的酒店,幕后老板跟西境最頂尖的幾大家族關(guān)系都很好?!?/p>
“我哥哥作為云錦大酒店的總經(jīng)理,幕后老板的代言人,在西境的勢力和人脈,絕對是西境頂尖的存在?!?/p>
臟辮男似乎是從他自己的描述中又找回了自信,神態(tài)重新變得傲然:“鐘小姐,給我個面子,放過劉主管,今天這事兒就這么算了,怎么樣?”
“不怎么樣?!?/p>
鐘楚曦冷冷一笑,回頭看向劉寶:“你以后不再是唐都市動車站的人,限你半個小時之內(nèi)離開?!?/p>
劉寶如喪考妣,想要再求求情,但是看到鐘楚曦目光中的冰冷,又不敢再糾纏,失魂落魄的轉(zhuǎn)身,準(zhǔn)備離開。
沒等他邁步出門,楚天舒就幽然開口:“慢著?!?/p>
劉寶豁然回頭,憤然道:“你還想怎么樣?”
“你自己說的,只要我能把鐘小姐叫來,你就爬著出去的?!?/p>
楚天舒嗤道:“難道是在放屁不成?”
劉寶的臉漲得通紅:“你不要太過分?!?/p>
楚天舒淡淡的道:“咱們又不是什么生死仇敵,你自己不說,我是不會提這種要求的,可既然你自己說出來了……”
他面上表情收斂:“那就必須兌現(xiàn),我這人做事,向來都是這么認(rèn)真?!?/p>
劉寶咬了咬牙,看向鐘楚曦:“鐘小姐……”
“做不到,就不要說?!?/p>
鐘楚曦冷然打斷:“我最討厭言而無信的人,更何況你還是一個男人?!?/p>
風(fēng)衣女憤然開口:“得饒人處且饒人……”
楚天舒嗤笑道:“你們剛剛欺負(fù)人的時候,怎么不想著得饒人處且饒人呢?”
鐘楚曦修長的玉指往外擺了擺:“不要把我最后的耐心也消磨掉?!?/p>
劉寶一臉憋屈,但還是不得不跪了下去。
他飛快的爬出艙門,然后起身沖出動車。
“現(xiàn)在,該你兌現(xiàn)承諾了?!?/p>
楚天舒看了看時間,督促道:“快點,再有三分鐘該發(fā)車了?!?/p>
臟辮男陰沉著臉,冷哼一聲,準(zhǔn)備返回座位。
楚天舒冷然道:“你要是不情愿,那只能我來幫你了?!?/p>
他踏前兩步,身周罡氣涌動。
風(fēng)衣女嚇了一跳,下意識抓住臟辮男的胳膊,顫聲道:“他……他……”
臟辮男嘴角抽了抽,梗著脖子道:“化境了不起?。课腋绺缫彩腔?,而且肯定修為比你高?!?/p>
楚天舒嗤道:“只可惜,你那位修為比我高的哥哥,現(xiàn)在并不在這里?!?/p>
臟辮男一邊后退,一邊道:“那又怎么樣?你要是動了我,我哥哥一定不會放過你的?!?/p>
“廢話少說?!背焓娉谅晠柡?,“爬出去,立刻、馬上!”
臟辮男怒聲道:“有種你就殺了我,想羞辱我?你休想?!?/p>
“這么有骨氣?”
楚天舒冷哼了聲,一抬手,一道勁氣就朝臟辮男直擊了過去。
臟辮男下意識想躲,可是又怎么躲得開。
沒等他做出反應(yīng),凌厲勁氣就已經(jīng)轟在了他的胸口上。
臟辮男感覺自己像是被奔馳的汽車撞倒了一樣,斷線的風(fēng)箏般倒飛了出去。
他往后飛出兩三米,跌落在地上,接著喉頭發(fā)腥,一口鮮血“噗”得噴了出來。
楚天舒右手往前平伸,掌心瞬間凝聚起一團足球大小的勁氣。
楚惜刀今天本來準(zhǔn)備教他游龍神掌的,不過楚天舒著急去西都,沒顧得上學(xué),只是中午吃飯的時候,聽楚惜刀簡單講了幾句。
饒是如此,楚天舒也已經(jīng)領(lǐng)悟出不少東西。
雖然還不能像楚惜刀那樣將真氣凝聚成龍形,但是要凝聚一個真氣團,還是輕而易舉的。
楚天舒手托氣團,大步往前,似笑非笑的道:“你覺得,我下一招能不能打斷你的雙腿?”
臟辮男眼皮狂跳。
他很想再放幾句狠話,但還是在楚天舒冰冷目光的逼視下敗下了陣,耷拉著腦袋道:“我認(rèn)栽。”
楚天舒嗤道:“那就趕緊滾,火車馬上要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