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天舒呼著煙霧,隨口說:“有一段時間了吧,具體不記得了。”
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吳梅生:“有什么問題嗎?”
吳梅生又問:“你們是怎么認識的?”
楚天舒臉色冷峻兩分:“吳先生是在破案嗎?別說你只是她姑父,即便你是她爺爺,也沒有干涉她交朋友的權(quán)利吧?”
他還在心里嘀咕一句,就是她爺爺,也不會跟我這么說話,從她爺爺那邊論,你還得叫二爹呢。
“我是她長輩,她又是跟我一起出來的,我當(dāng)然得對她負責(zé)?!?/p>
吳梅生冷冷的看著楚天舒,沉聲說道:“假如只是普通交朋友,我當(dāng)然不會干涉,但如果有人借著交朋友的借口,卻對悠悠有什么不良企圖的話,我一定不會放過他?!?/p>
“悠悠有你這樣為她著想的姑父,真是她的幸運,我為她感到高興?!背焓婧舫鲆豢跐鉄?,“請問吳先生還有別的事嗎?沒事的話,我就回去喝酒了?!?/p>
吳梅生盯著楚天舒,眼中厲芒閃爍。
可是,楚天舒又怎么可能會被他嚇到。
“不說話,那就是沒事嘍?那我就走了?!?/p>
楚天舒聳了聳肩,轉(zhuǎn)身準(zhǔn)備離開。
吳梅生盯著楚天舒的背影,冷冷的說:“我勸你離悠悠遠點,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,你的靠山是西境韓家對吧?在我眼里屁都不是?!?/p>
聽到這話,楚天舒腳下一頓,冷哼道:“我想跟悠悠以哪種方式相處,那是我們倆的自由,誰也沒有資格干涉?!?/p>
雖然他對唐悠悠并沒有感情方面的想法,可吳梅生的態(tài)度讓他很不爽,他自然不可能讓吳梅生心里痛快。
吳梅生冷哼道:“信不信只要我一個電話,韓家家主就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?”
楚天舒嗤笑一聲,嘴里冷冷吐出兩個字:“不信!”
吳梅生語氣幽然:“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……”
楚天舒已經(jīng)走遠,沒再聽他廢話。
……
楚天舒回到篝火旁,鄺媚兒就一臉擔(dān)憂的迎了上來:“沒事吧?”
剛剛吳梅生氣勢洶洶的樣子,她也知道吳梅生不可能跟楚天舒有什么好話說。
楚天舒嘴角勾了勾:“沒什么,吳先生給我講了點人生哲學(xué)?!?/p>
吳梅生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,向唐悠悠說:“悠悠,不早了,回去休息吧。”
唐悠悠皺了皺眉:“姑父您先回去休息吧,我還要跟朋友喝酒?!?/p>
吳梅生聲音凌厲兩分:“想喝酒下次再喝,今天太晚了,回去休息?!?/p>
唐悠悠什么都沒說,直接在篝火旁坐下,用行動宣誓了自己的態(tài)度。
她看似柔弱,但也不是那種唯唯諾諾的性格,更何況,吳梅生只是她一個不常見面的姑父而已,能讓她無條件服從的,只有她的爺爺。
吳俊文開口道:“悠悠,你不可以對長輩這么無禮。”
唐悠悠頭也不回的說:“你是我什么人?要你管我?”
吳俊文搞得她心里也有點火大,言語間便不再客氣。
吳俊文頓時被噎得沒話說。
看著吳俊文的表情,楚天舒暗暗有些好笑。
吳梅生冷哼了聲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吳梅生和吳俊文離開后,楚天舒上前在唐悠悠身邊坐下,有些不解的說:“你姑父不知道我?”
吳梅生既然是唐悠悠的姑父,那就是唐聞天的女婿。
自己可是跟唐聞天當(dāng)著那么多貴賓的面兒結(jié)拜過的,吳梅生竟然不知道自己?楚天舒就很疑惑。
唐悠悠自然明白楚天舒的疑惑,解釋道:“我爺爺當(dāng)年并不同意我姑姑的婚事,可是我姑姑又執(zhí)意要嫁給我姑父,就跟我爺爺鬧掰了,他們之間的關(guān)系,也是最近才緩和,所以很多事情我姑姑跟我姑父并不是太清楚?!?/p>
楚天舒恍然大悟。
誘人的肉香傳來,任長風(fēng)又烤好了噴香的羊排。
楚天舒向任長風(fēng)招呼道:“行了,你也別忙活了,過來喝酒吧?!?/p>
“好嘞。”
任長風(fēng)應(yīng)了聲,也上前圍坐在篝火旁,幾人大口吃肉,大杯喝酒,楚天舒也很快忘掉了剛才的不快。
對他來說,這種小小的波折,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。
第二天一早,眾人就踏上了前往丹王谷的路。
十幾個丹王谷弟子負責(zé)帶路和路上事宜。
此去丹王谷,要穿越茫茫雪原,很多地方甚至連像樣的路都沒有。
而且,丹王谷似乎對現(xiàn)代化的設(shè)備有些抵觸。
所以,他們都是騎馬前行。
足有上百匹馬組成的馬隊蜿蜒前行,倒也蔚為壯觀。
不過,直到出發(fā),楚天舒都沒有看到唐悠悠的身影。
楚天舒有些奇怪,調(diào)轉(zhuǎn)馬頭,來到吳梅生和吳俊文面前,問道:“唐悠悠呢?”
吳俊文不耐煩的說:“關(guān)你屁事?”
楚天舒眼中閃過一抹厲色:“再敢出言不遜,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?”
感覺到楚天舒目光中的殺氣,吳俊文下意識縮了縮脖子。
反應(yīng)過來后,頓時惱羞成怒,梗著脖子叫道:“來啊,我倒要看看,你有沒有那個本事?!?/p>
一旁的丹王谷弟子估計是害怕起了什么沖突,急忙向楚天舒解釋:“楚先生,唐小姐一早就離開了?!?/p>
吳俊文接口:“她是被你騷擾的不厭其煩,所以先走了?!?/p>
知道唐悠悠離開了,楚天舒看都懶得再看他們一眼,直接調(diào)轉(zhuǎn)馬頭。
他知道,唐悠悠離開,肯定跟昨天晚上的事情有關(guān)。
看到鄺媚兒縱馬而行,騎馬的姿勢竟然標(biāo)準(zhǔn)的很,楚天舒笑道:“我本來還擔(dān)心你不會騎馬呢。”
“小看人嗎?”鄺媚兒橫了楚天舒風(fēng)情萬種的一眼,“姐姐也是參加過馬術(shù)俱樂部的。”
趕了五個多小時的路,中午的時候,他們在一個樹林中休息。
丹王谷的人帶了豐富的食材,盡管是在野外,但也煎炒烹炸,午飯豐盛的很,再配合著周圍的野趣,眾人倒也吃得很是香甜。
特別是很少來這種深山野林里的鄺媚兒,看到什么都新奇的很。
吃完午飯,眾人繼續(xù)出發(fā),快天黑的時候,他們也不過走了一半路程,得到明天這個時候,才能趕到丹王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