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天舒點了點頭:“聊完了?!?/p>
秦曦婷又問:“然后呢?”
楚天舒聳了聳肩說:“桑吉居士已經(jīng)深刻認識到了他自己的錯誤,并且向我承諾,以后不會再對任何女聽眾,差生絲毫的非分之想?!?/p>
這時,衣衫破碎,蓬頭垢面,嘴角還帶著血絲的桑吉居士,從里面走了出來。
秦曦婷朝楚天舒豎了豎大拇指,巧笑嫣然說道:“看在你跟桑吉居士聊得這么好的份兒上,今天晚上你可以免費住在我那里?!?/p>
說完之后,她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歧義,急忙解釋道:“我的意思是說,今天可以免費在我的民宿里給你安排一個房間?!?/p>
“我當然知道你是這個意思。”楚天舒反問,“不然呢?”
秦曦婷瞪了楚某人一眼,沒有搭腔。
喬詩媛也狠狠瞪了楚天舒一眼,接著走向桑吉居士,關(guān)切的問道:“居士,您沒事吧?”
“沒事沒事?!鄙<邮繑[了擺手,“剛剛不小心在樓梯上摔了一跤,里面太黑了?!?/p>
楚某人嘖嘖出聲:“那真是太可憐了,希望您明天還能來給大家講經(jīng),不然很多人都會覺得遺憾的?!?/p>
喬詩媛又瞪了楚某人一眼,接著問道:“居士,用不用我送你去醫(yī)院?”
桑吉居士搖頭:“一點皮外傷而已,我回去擦擦藥酒就好了?!?/p>
楚天舒上前挽住喬詩媛:“既然人家居士有自己的安排,咱們就不要勉強人家了?!?/p>
喬詩媛白了楚天舒一眼,不過這次并沒有甩開楚天舒。
楚天舒心中暗喜,摟著喬詩媛胳膊的手,又緊了兩分。
喬詩媛目光凌厲瞥向楚天舒,似乎是在警告楚某人不要得寸進尺。
桑吉居士接著道:“喬小姐……”
楚天舒眼中閃過一抹厲色,語氣幽然說道:“居士,忘了我剛才的話了?”
桑吉居士咬了咬牙,目光陰鷙的盯了楚天舒片刻,徑直離開。
目送著桑吉居士離開,楚天舒三人也上了車,返回民宿。
……
桑吉居士駕駛汽車,一路離開城區(qū),來到位于郊外密林中的一處別墅。
他把車開到別墅的地下停車場,一個穿著性感女仆裝的銀發(fā)性感女郎就款款上前,給他把車門拉開。
看到桑吉居士狼狽的樣子,銀發(fā)女仆眼中閃過一抹詫異,急忙問道:“公爵大人,您怎么了?”
桑吉居士咬了咬牙,沉聲說道:“去給我準備洗澡水?!?/p>
見桑吉居士臉色不善,銀發(fā)女仆也沒敢多問,應了一聲,就快步離開。
桑吉居士將上衣脫掉,隨手仍在地上,然后光著膀子去了同樣位于地下的酒窖。
酒窖里,同樣有穿著性感女仆裝的銀發(fā)女子隨時待命。
看到桑吉居士進來,酒窖里的女仆,急忙手腳麻利的開始給桑吉居士調(diào)制雞尾酒。
很快,一款漂亮的雞尾酒,就擺在了桑吉居士面前。
桑吉居士仰頭牛飲而盡,接著拿出手機,撥通一個號碼。
吧臺后面的銀色女仆,不等桑吉居士吩咐,就繼續(xù)給桑吉居士調(diào)制雞尾酒。
很快,電話接通,里面?zhèn)鞒鲆粋€悅耳的女聲:“桑吉公爵,你好?!?/p>
桑吉公爵沉聲說道:“卓瑪侯爵,我要跟千軍公爵通電話。”
對面女子沉默片刻,應聲道:“我去向公爵請示一下?!?/p>
說完,手機中就傳來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。
吧臺后面的銀發(fā)女仆又調(diào)制了另一款雞尾酒,放到桑吉公爵面前。
桑吉公爵這次沒有牛飲,而是捻起吸管,慢條斯理的喝著。
等到面前的雞尾酒喝完,手機中才傳出一個低沉而威嚴的聲音:“桑吉?!?/p>
“千軍公爵。”
桑吉下意識站起,弓身肅立。
雖然都是公爵,但是對面的皇千軍可是王的兒子,地位自然不是他能比的。
對面男子語氣幽然問道:“什么事?”
桑吉說:“我今天碰到了楚天舒,他來光城了。”
“楚天舒?”對面男子問道:“就是擁有數(shù)件咱們不死族圣器的那個楚天舒?”
桑吉應道:“沒錯,就是他?!?/p>
對面男子又問:“然后呢?”
桑吉說:“他跟我動手了,差點打傷我?!?/p>
對面男子語氣冰冷了兩分:“你跟他交手了?”
“沒有,不算交手?!鄙<泵忉尩溃骸笆撬蛭页鍪?,我并沒有還手,更沒有表露出不死族的身份?!?/p>
桑吉的心都懸了起來。
要知道,為了種族的延續(xù),他們不死族向來都有“避世”條約,一旦在外面暴露出不死族的身份,那就再也沒有機會去外面的世界生活了,余生都得在不死族暗無天日的地底城堡中度過。
對面男子道:“那你給我打電話干什么?”
桑吉知道這位千軍公爵不是太有耐心,也沒敢賣關(guān)子,急忙說道:“我是覺得,既然他送上門來,咱們何不把他直接拿下,要是能從他手中得到尸手,豈不是大功一件?”
對面的千軍公爵,語氣中明顯帶上了幾分不悅:“桑吉,你的當務之急,是找到血鐲,別的事情不用你操心?!?/p>
桑吉忙道:“千軍公爵,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良機呀,假如能得到尸手,王一定會很高興的?!?/p>
“我說了,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。”對面的千軍公爵,語氣再次加重幾分,“在父親出關(guān)之前,誰也不準輕舉妄動,這件事干系太大,不準打草驚蛇,你要敢自作主張壞了事,我保證你一定會成為父親的血食?!?/p>
話音落下,電話就被人掛掉了,聽筒中,只剩下“嘟嘟”的忙音。
桑吉咬了咬牙,手機就“嘭”的一聲在他手里爆開。
他豁然起身,厲聲叫喊道:“他憑什么用這種口氣跟本公爵說話?他憑什么命令我?”
桑吉暴跳如雷:“若非是王的兒子,就憑他的天資,恐怕連侯爵都晉升不到?!?/p>
場中幾個銀發(fā)女仆噤若寒蟬,紛紛跪伏在地。
桑吉氣沖沖的離開酒窖,乘電梯來到頂樓他的臥室區(qū)。
足有上百個平方的寬闊浴室,里面足容四五個人一起泡進去的奢華浴缸里,銀發(fā)女仆已經(jīng)放好了水,并且半跪在浴缸里等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