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地良心,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陌生男子竟然會是徐家兒子徐超,更沒有想到就在剛剛還在挨她耳光的任熙竟然正在和徐超相親。
這叫什么事兒?
再加上她不知道余年是徐家兒子,這三件事情連在一起不是奪她命三環(huán)嘛?
一環(huán)扣一環(huán),環(huán)環(huán)要她命啊。
此刻的牧泛琴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“那個……”
牧泛琴搓了搓手,極為尷尬的說道:“要不回頭我再給你介紹一個?”
徐超盯著牧泛琴,笑而不語。
牧泛琴被盯得渾身發(fā)冷,無奈的嘆氣道:“真對不起,我不知道你們的關系,所以剛才才會那樣……你聽我狡辯……哦不是,你聽我解釋?!?/p>
“……”
徐超愣了下,翻了個白眼,說道:“算了,你走吧,這件事情回頭再說。”
“去我家里說。”
已經(jīng)是社會老油條的牧泛琴一眼就看出徐超并沒有真正生氣。
若是生氣,剛才已經(jīng)維護任熙,而不是現(xiàn)在。
她笑瞇瞇的拉著徐超的胳膊,說道:“正好你和小年、佳佳都是朋友,那就去我家里說,況且你爸媽正好在我家里做客?!?/p>
余年聞言,瞬間反應過來,一切心知肚明。
他心中暗暗的嘆了口氣,不免感慨起來,“看來終究是要靠徐家,沒有徐家,這一關想要平安度過,比登天還難?!?/p>
想到這里,余年心里不免慶幸自己先前巴結徐家。
再看徐超,在聽到牧泛琴的話后先前的困惑瞬間解開。
看了眼余年,想到父母在已經(jīng)來到省城,便點了點頭,說道:“既然這樣,那我就跟你走一趟?!?/p>
“要不要叫上任熙……一起?”
牧泛琴試探性的問道。
“算了吧?!?/p>
徐超悠悠道:“你剛打了人家,現(xiàn)在又叫人家吃飯,你不要臉我還要臉?!?/p>
“……”
牧泛琴頓時語塞,尷尬的連連點頭道:“你說的對 ,那行,咱們出發(fā)?!?/p>
“余年,我坐你車?!?/p>
徐超說道:“我就不開車了。”
“行?!?/p>
余年笑道:“我把我車開上?!?/p>
“佳佳,你坐我車?!?/p>
牧泛琴看了眼戴佳,說道:“媽路上跟你說點事情。”
“好。”
戴佳點點頭,出了院子上了母親的車,兩輛車出發(fā)直奔戴家。
“佳佳,對不起,媽剛才給你丟臉了?!?/p>
牧泛琴開著車,淚水一下子流出來。
“媽,您……您怎么了?”
戴佳意外道。
她已經(jīng)很長時間沒有看到母親落淚。
“媽給你丟臉了。”
牧泛琴擦了把眼淚,說道:“這事兒都怪媽,媽沒想到會有這么多事情夾在中間,我根本不知道余年是徐家孩子,更不知道那個男子就是徐超,我就算是做夢都沒想到,任熙竟然會和徐超相親,剛才媽又是下跪又是道歉,這一切媽其實都是為了你呀。”
“我知道?!?/p>
戴佳點點頭,拿出紙巾遞給母親,說道:“過去的事情就過去,咱們就不提了,不過……”
說到這兒,戴佳嘆了口氣,說道:“話說回來,咱們以后待人接物不能太把自己看高,就好比現(xiàn)在的事情,整的多尷尬啊。”
“對,你說得對?!?/p>
牧泛琴連連點頭道:“這事兒媽以后一定反思?!?/p>
戴佳看著母親,重重的點了點頭。
半個小時后,車子緩緩駛入戴家所住小區(qū)。
小區(qū)五步一崗,十步一哨,這種事情戴佳只是在電影上見過,但是從來都沒有在現(xiàn)實中看見過,要說不震撼是假的。
直到這一刻,戴佳終于知道為什么母親為了取得余年的原諒,寧愿下跪。
上次她和莊文君見面沒有這么大的陣仗,但是今天這次的陣仗,能夠讓她震撼一輩子。
“媽,徐家非常厲害嗎?”
看著周圍到處都是安保人員,戴佳好奇的問道。
“在燕京能夠排到前三,你說厲害不厲害?”
莊文君認真道。
戴佳不是傻子,知道燕京是政治中心,不由倒吸了口涼氣。
現(xiàn)在,她徹底明白為什么母親千叮萬囑要讓她和余年好好在一起。
看了眼母親,戴佳想著余年并不是徐家的親生兒子,不知道該不該將這件事情告訴母親。
想到反正一會兒都得知道,戴佳決定暫且不告訴。
有些話,從她嘴里出來,從別人嘴里出來,是不一樣的。
車子行駛到家門口,緩緩停下,戴佳推開車門下了車。
緊接著,快速走到后車,在余年下車后主動挽住了余年的胳膊。
她的想法很簡單,只要干媽莊文君認可了她和余年的感情,或許母親就不會反對。
可她沒有注意到的是,看到這一幕的牧泛琴滿臉都是欣慰和幸福的笑容。
牧泛琴做夢都想戴佳能夠找個有家庭背景而且喜歡的男孩,現(xiàn)在在牧泛琴看來,已經(jīng)做到了。
“走吧,我們進屋。”
牧泛琴微微一笑,帶著眾人往屋里走去。
穿過院子,進入客廳,牧泛琴沖著坐在客廳的莊文君笑著說道:“徐夫人,我不僅把余年給您帶來,順帶還把徐超給您帶來了,哈哈哈……”
“小年來了?”
莊文君心中一喜,起身迎向門口。
在看到余年后,莊文君一把抱住余年,淚水瞬間奪眶而出,泣不成聲道:“小年,媽媽來晚了,都是媽媽的錯,媽媽來晚了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看到這一幕的徐常公緩緩站起身,眼淚跟著落了下來。
反觀牧泛琴和戴合以及徐超、戴佳等人,徹底懵逼。
父母和孩子見面,這也不至于哭上???
牧泛琴和戴合相視一眼,皆是困惑。
就連余年,都有些發(fā)懵。
不過余年還是伸手拍了拍莊文君的后背,安撫道:“干媽,咱們自從上次分別,有段日子沒見您了,我非常想您?!?/p>
干媽?
牧泛琴和戴合猛地一怔,兩人目光相接,互換眼神后這次輪到兩人陷入懵逼。
小心翼翼走到戴佳面前,牧泛琴用僅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皺眉沖戴佳問道:“這是什么情況?怎么余年叫她干媽?不是親生的嗎?”
“媽,你胡說什么呢,一個姓余,一個姓徐,怎么能是親生的?!?/p>
戴佳擔心什么來什么,“你老糊涂了?”
果然,自家老媽到現(xiàn)在都沒有反應過來,不知道余年是干兒子。
轟!
可聽到戴佳話的牧泛琴只感覺天旋地轉,腦袋要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