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短暫的思考后,戴合拿出大哥大手機,將電話打給牧泛琴。
幾秒后,電話接通,戴合壓低聲音說道:“你現(xiàn)在立即派人前往江都,調(diào)查余年的出生信息,我要了解他的所有情況。”
“了解他的情況干什么?”
牧泛琴眉頭微皺,面露困惑。
“我懷疑余年是徐常公親兒子?!?/p>
戴合說道:“而且非常有可能。”
此話一出,電話另一端的牧泛琴倒吸了口涼氣,說道:“你沒有搞錯吧?余年怎么可能是徐常公親兒子,要知道他們根本不是一個姓?!?/p>
“不是一個姓有什么稀奇?”
戴合搖了搖頭,說道:“他可以叫余年,也可以叫徐年,說到底不過是一個稱呼的問題。”
牧泛琴猛地一怔,面露錯愕,與此同時,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。
“任何事情都有可能。”
戴合說道:“本來我覺得這件事情不太可能,但是回想今天徐常公和莊文君對待余年的態(tài)度,我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性非常大?!?/p>
“如果他真是徐常公 的親兒子……”
牧泛琴眉頭皺的越來越緊,喃喃說道:“好像這一切都說得通了?!?/p>
“沒錯。”
戴合說道:“你立即派人去調(diào)查余年的出生檔案和出生時的相關(guān)醫(yī)院。”
“行,我立即吩咐人去辦。”
牧泛琴想了想,說道:“那他和佳佳的事情怎么辦?”
“先不急。”
戴合說道:“若他真是徐常公兒子,那以后就是我們?nèi)野徒Y(jié)他,把戴佳嫁給他是我們求之不得的事情?!?/p>
“行,我明白了?!?/p>
牧泛琴點點頭,掛斷了電話。
掛斷電話后,牧泛琴將電話打給牧泛文,開門見山道:“最近在干什么呢?上次的事情你不會真的生氣了吧?哥,咱們是一家人,打斷骨頭連著筋呢,過去的事情就算了,咱們都別放在心上,對了,你不正好在江都嘛,你幫我個忙……”
坐在辦公室的牧泛文聽著牧泛琴的聲音,冷哼一聲,說道:“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和我道歉嗎?”
“算是吧。”
牧泛琴笑容強撐道:“我們是兄妹,你不會還在計較上次的事情吧?實話跟你說,現(xiàn)在余年的生意全部恢復(fù)正常,我和老戴沒有再為難余年?!?/p>
“我知道?!?/p>
戴合說道:“這是我預(yù)料之中的事情?!?/p>
牧泛琴聞言愣了下,結(jié)合之前戴合的態(tài)度,忽然想到什么,眉頭微皺道:“ 你一開始就知道余年是徐常公和莊文君的干兒子?”
徐常公和莊文君抵達省城的陣仗非常大,她知道牧泛文肯定已經(jīng)得知徐常公和莊文君抵達省城的事情。
“知道?!?/p>
牧泛文說道:“所以我讓你和老戴別得罪他,你們卻要把他往死里搞,現(xiàn)在知道后悔了吧?”
“牧泛文,你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和老戴?”
得到印證的牧泛琴快要被氣瘋,咬牙切齒的說道:“這件事情你明明可以告訴我,但是你偏偏選擇隱瞞?!?/p>
“這本身就是秘密?!?/p>
牧泛文說道:“我怎么會將這種秘密到處說,難道我不要命了?況且我也是剛剛得知不久,很多情況并不知道,我怎么跟你們說?”
“你別忘記,我可是你妹妹?!?/p>
牧泛琴徒然提高音量,怒吼道:“這種事情你竟然不告訴我!”
“你是我妹妹不假,但你沒把我當(dāng)哥哥呀?!?/p>
牧泛文被氣笑,反問道:“難道我沒有警告過你和老戴?但你們什么態(tài)度?猖狂到?jīng)]邊,知道的以為我是你哥,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你孫子!哼!”
冷哼一聲,牧泛文越想越氣,不耐煩的說道:“有事兒說事兒,沒事兒我掛了,我還有事情要忙?!?/p>
“等等,你先別掛?!?/p>
眼見牧泛文要掛斷電話,牧泛琴趕忙說道:“我找你有事?!?/p>
“什么事情?”
牧泛文問道。
“我和老戴現(xiàn)在懷疑余年是徐常公和莊文君的親兒子,你覺得呢?”
牧泛琴試探性的問道:“你和余年打交道這么久,按理說你應(yīng)該多少了解些情況才對,你給我說實話,他到底是不是徐常公和莊文君的親兒子?!?/p>
聽到這話的牧泛文愣了下,隨即說道:“我哪兒知道,肯定是假的?!?/p>
“你不知道你敢說是假的?”
牧泛琴從牧泛文的話中聽出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,心中猛地一沉,努力調(diào)節(jié)情緒后問道:“莫非余年真的是徐常公和莊文君的親兒子,你早就知道這件事情,但是一直瞞著我們,也正因為這件事情,所以你才花費大代價認下余年這個干兒子,甚至不惜為了拉近和余年的關(guān)系和我們翻臉?”
牧泛文再次一愣,心中暗想我這妹妹智商終于上線。
不過即便對方猜對,他也不可能承認這件事情。
搖了搖頭,牧泛文說道:“你相信你自己說的話嗎?”
“以前不相信,但是現(xiàn)在我開始相信了。”
牧泛琴說道:“我記得以前徐常公在江都任職鍍金過,若是這么一來,那余年就是徐常公和莊文君的親生兒子,親兒子變干兒子,不管徐家想做什么事情,都會變得非常方便,不是嗎?”
“胡扯!既然你這么想,那你趕緊將戴佳嫁給余年,這樣以來,你就攀上徐家,如你所愿。”
牧泛琴的話讓牧泛文心驚肉跳,但他知道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從他嘴里傳出去,于是故意順著牧泛琴的脾氣進行反向刺激,“正好余年和戴佳的愛情也能圓滿?!?/p>
果然,在聽到這話后,牧泛琴陷入遲疑。
不過接下來牧泛琴的話卻超出了牧泛文的預(yù)料。
“你不用這樣刺激我,我告訴你,你越是這樣說,越證明余年越有可能是徐家孩子。”
牧泛琴笑道:“哥,你向來無利不起早,這事兒別人不知道,但我比誰都清楚。你在余年身上花費那么大代價,甚至想將女兒嫁給余年,已經(jīng)說明一切?!?/p>
“……”
牧泛文眉頭緊皺,選擇沉默。
牧泛琴接著說道:“這樣吧,不管我猜的是否正確,你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,正好你在江都,就幫我調(diào)查下余年身世,怎么樣?相信不會讓你為難吧?”
“既然你這么說,那我就幫你調(diào)查?!?/p>
牧泛文說道:“正好我也想知道余年到底是不是徐常公親生兒子?!?/p>
說到這兒,牧泛文揉了揉疲憊的額頭,補充道:“等我消息?!?/p>
話落,掛斷電話。
將電話拍在桌上,牧泛文手扶額頭感慨道:“看來我這妹妹終于長腦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