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修賢聞言倒吸了口涼氣,驚訝的說道:“那你真是有點東西呀。”
“唉,早已經(jīng)是時過境遷的事情,現(xiàn)在重頭再來,慢慢打拼?!?/p>
柳朋云喝了口酒,笑瞇瞇的說道:“所以我這不是想和余總合作,東山再起嘛?!?/p>
說到這兒,柳朋云沖余年笑道:“余總,您可一定要給我這個機會呀。”
“都是朋友,好說好說。”
余年說道:“只要你提供的原材料能夠通過我們工廠的質(zhì)檢,我們來者不拒。”
“產(chǎn)品質(zhì)量肯定沒問題,這一點您大可以放心?!?/p>
柳朋云拍著胸脯說道:“要知道我們以前在明珠市給兩大企業(yè)提供的原材料,人家產(chǎn)品都是要遠銷海外的,那些老外一個個精的跟鬼一樣,不好糊弄?!?/p>
啪嗒——
余年掏出煙點了根,說道:“咱們之間的合作就當(dāng)做說好了,但是剛才我也說了,僅憑這點原材料遠遠不夠,所以我想請您幫我引薦下明珠市食品原材料相關(guān)企業(yè),您看怎么樣?”
“這個……”
聽到這話,柳朋云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。
“老柳,你什么意思?不給我年哥面子是吧?”
吳修賢當(dāng)即拍著桌子說道:“我告訴你,我年哥不差錢,名下企業(yè)遍地開花,只要你能解決我年哥的問題,以后還擔(dān)心賺不到錢嘛?”
“那我肯定知道,只是我被明珠市商會趕出來,現(xiàn)在那邊老板們見到我一個個眼睛都是綠的,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,我現(xiàn)在回去找他們,他們肯定不會搭理我,何況……”
柳朋云雙手一攤,面露無奈的說道:“我就算是想到辦法幫你聯(lián)系到那邊的原材料相關(guān)企業(yè),但那邊的原材料都被其他企業(yè)壟斷,你去了人家也不會賣給你?!?/p>
“這你不用擔(dān)心,你只需要想辦法幫我聯(lián)系就行?!?/p>
余年抽了口煙,說道:“其他問題我來搞定?!?/p>
“余總,您要是這么說,我還真能幫你聯(lián)系?!?/p>
柳朋云忽然想到什么,笑瞇瞇的說道:“我老婆老家就是明珠市人,而且她在明珠市還有一定的人脈關(guān)系,相信肯定能夠幫到你?!?/p>
“我看行?!?/p>
吳修賢笑道:“嫂子出馬,一個頂兩?!?/p>
說話間用胳膊肘拐了拐余年,說道:“要不就讓嫂子出馬?到時候她親自帶你去明珠市?!?/p>
“這……不好吧?”
余年遲疑道:“畢竟男女有別?!?/p>
“什么男女有別?這年頭兄弟兩人扛一桿槍的事兒不是多的是?就當(dāng)我做好了飯,喊你來家里吃一頓。”
柳朋云一拍大腿,說道:“這件事兒就這么定了?!?/p>
“……”
余年瞠目結(jié)舌,大感匪夷所思。
一個小時后,三人出了包廂。
柳朋云強留著余年,沒讓余年回去,而是借口太晚在樓上給余年開了間房,讓余年就地休息。
臨走時,柳朋云又告訴余年,嫂子在來的路上,一會兒來談?wù)勔黄鹑ッ髦槭懈愣ㄔ牧系膯栴}。
這話聽的余年只覺得頭破發(fā)麻和相當(dāng)無語,這年頭哪兒有著急忙慌將自己媳婦往別人懷里送的。
余年就算是再傻,都知道這里頭肯定有問題,就算這柳朋云不是個東西,也不會為了合作將自己老婆送出去呀?
這里面搞不好有問題。
當(dāng)然,也可能這柳朋云真不是個東西,就是單純?yōu)榱撕献魉统隼掀拧?/p>
不過余年已經(jīng)口頭答應(yīng)合作的事情,余年覺得站在柳朋云的角度上沒必要這樣搞。
但是對余年來說,打入明珠市,他的確缺少一個幫他牽線的人。
而如今看來,柳朋云的老婆就是最好人選。
一根煙剛抽完,就在余年盤算著和柳朋云老婆見面如何化解尷尬的時候,敲門聲忽然響起。
余年抱著好奇心走到門口,將門打開,兩人四目相對,皆是一愣,隨后異口同聲道:“怎么是你?”
站在門外的不是別人,竟然是許久不見的藍秀雙。
天地良心,余年想到過兩人會再次相見,但是絕沒有想到兩人會以這種形式再次見面。
門口的藍秀雙一身黑色大衣,簡單利落的短發(fā),看起來非常有氣質(zhì)。
“先進來再說吧。”
余年讓開路,在藍秀雙進屋后將門關(guān)上。
先是走到飲水機旁,余年給藍秀雙倒了杯水,接著這才問道:“你什么時候結(jié)婚的?我不是記得你沒有結(jié)婚嗎?”
“邢風(fēng)進去后,我就結(jié)婚了?!?/p>
藍秀雙接過茶杯喝了口水,苦笑一聲,說道:“你還好吧?”
邢風(fēng)和余年的事情她聽說了,她原本以為邢風(fēng)是開玩笑,沒想到邢風(fēng)竟然真的對余年動手。
每次想到這件事情她沒有提前給余年通氣,便心中充滿愧疚,從那以后就沒有再聯(lián)系余年。
只是藍秀雙沒有想到,今晚竟然以這種形式見到余年。
諾大的城市,孤獨的夜晚,充滿曖昧的雙人床,再加上余年是個大學(xué)生,藍秀雙臉上沒來由的多了抹許久不見的紅暈。
果然,這柳朋云總算干了件人事。
來到余年身旁坐下,藍秀雙媚眼如絲的看著余年,說道:“上次見面的時候,姐姐還是單身,這次再見面已為人妻,你有遺憾和失落嗎?”
“……”
余年面露苦笑。
“哦,我明白了。”
眼見余年不說話,藍秀雙忽然拖著長調(diào),湊在余年耳旁呵氣如蘭道:“來的路上,那老王八蛋告訴我,你喜歡人妻嘛,現(xiàn)在我正好對上了你的胃口。”
“謠傳,都是謠傳?!?/p>
余年笑道:“我留下來主要是為了生意?!?/p>
“行了,男人的嘴,騙人的鬼,我活了這么多年,什么樣的男人沒有見過?”
藍秀雙伸出手指,堵住余年的嘴,含情脈脈的看著余年,說道:“真想做生意還是假想做生意?”
“當(dāng)然是真想做生意?!?/p>
知道藍秀雙心思的余年屁股往旁邊挪了挪,說道:“柳總都給你說了?”
“說了,但你要是真想做生意,今晚就得……”
藍秀雙再次往余年身邊靠了靠,一臉意味深長的說道:“按照那老王八蛋的意愿辦事,否則他不會相信你,我也辦不成我想辦的事情?!?/p>
“沒必要吧?”
余年苦笑道:“咱們 太熟了,況且柳總又不知道咱們之間辦沒辦,你說是不是?”
“他沒走。”
藍秀雙說道:“而且就在你隔壁開了間房,這會兒肯定趴在墻上聽動靜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