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反應(yīng)過來的秘書嘴角狠狠的抽了抽,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相嘉樹說道:“樹哥,用嫂子打窩,是不是太狠了?你真舍得?”
“有啥舍不得!”
相嘉樹白了秘書一眼,理直氣壯的說道:“這小子老丈人是戴合,倘若我和他成為兄弟,那以后你還能缺嫂子?”
啪嗒——
點了支雪茄,相嘉樹抽了口,說道:“何況兄弟如手足,女人如衣服,我能分不清主次?”
面對相嘉樹的話,秘書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怎么接。
沉默幾秒后,秘書豎起大拇指說道:“我受教了。”
“跟著我好好學。”
相嘉樹拍了拍秘書的肩膀,一臉驕傲的說道:“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?!?/p>
看秘書神色不對,相嘉樹抽了口煙,說道:“我知道你的顧慮,但我告訴你,男人一生要以搞錢為主,等你沒錢的時候想當個好人都難,總之一句話,男人沒錢永遠沒有家,只要手里有米,永遠有雞跟上來,開個養(yǎng)雞場都不難?!?/p>
身體后傾,相嘉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背上,說道:“給相嘉雯打電話,只要余總在明珠市一天,她就陪著余總?!?/p>
“好?!?/p>
秘書點了點頭,說道:“我一會兒就聯(lián)系她?!?/p>
“對了,余總不是喜好人妻嘛,趁著你嫂子沒有回來之前先將閻寒璐叫來陪酒?!?/p>
相嘉樹想了想,補充道。
“閻寒璐?”
秘書愣了下,皺眉道:“她能來嗎?那女人那么剛烈,您不是不知道呀,上次就差點鬧出事,差點將咱們客戶給捅了?!?/p>
“此一時彼一時,現(xiàn)在她已經(jīng)走投無路,而且剛離婚,癱瘓在床的父親,帶有哮喘的母親,以及那不爭氣的弟弟,這樣一個破碎的家庭,就算她不下海,這個現(xiàn)實也會逼著她下海?!?/p>
相嘉樹有條不紊的分析道:“你說說,她除了來陪余總喝酒,還有其它選擇嗎?”
“倒也是?!?/p>
秘書贊同的點了點頭,感慨道:“再剛烈的女人,在殘酷的現(xiàn)實面前都得低頭?!?/p>
拿起大哥大手機,秘書說道:“我這就安排?!?/p>
“告訴她,我們不強求,如果愿意來,就好好表現(xiàn),搞砸了事情,攪了余總心情,我把她剁了!”
相嘉樹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抹狠色,沉聲說道:“事兒就是這么個事兒,要明白!”
……
四十分鐘后,車隊順利抵達相嘉樹的私人酒店。
酒店還是上次那個酒店,但這次迎接余年的規(guī)模明顯提高。
在余年的車隊尚未停下,就有樂隊開始奏樂,余年前腳下車,后腳就有兩排早已經(jīng)列隊的服務(wù)員聲音一致的高呼:“老板晚上好?!?/p>
“余總,咱們里面請。”
相嘉樹笑著說道:“來到這兒就您就跟回到自己家一樣,千萬別客氣?!?/p>
說到這兒,他湊到余年耳邊,用僅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:“我知道您喜好特殊,已經(jīng)安排了,人已經(jīng)在路上,剛離婚,但性格剛烈,這是第一次出來,絕對干凈,您要是喜歡,晚上咱們?nèi)タɡ璒K四樓來個海鮮拼盤,我地盤,穩(wěn)得很?!?/p>
“到底還得是你呀?!?/p>
余年苦笑不得,只要相嘉樹喜歡搞這些俗的,覺得拒絕太明顯也不好,畢竟一會兒還有重要事情要談,想了想,余年說道:“玩歸玩鬧歸鬧,但咱們還年輕,別搞得太俗。”
相嘉樹錯愕的看了余年一眼,心說你都有曹操之志,你還擱這兒跟我裝。
尷尬的笑了笑,相嘉樹靈機一動,說道:“雅俗共賞嘛,自古以來都是。”
“你要是這么說,我贊同?!?/p>
余年笑道:“既然這樣,那就讓她過來吧,我真有幾天沒吃過海鮮拼盤了?!?/p>
說完,看向相嘉樹。
兩人相視一眼,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。
一路進入酒店,相嘉樹將姿態(tài)放的非常低,時不時再次向余年道歉。
在鋪墊好一切后,進入包廂的他這才拉出正題,“年哥,以后您要是有發(fā)財?shù)穆纷?,千萬別忘記弟弟?!?/p>
余年等的就是這句話,掏出煙點了根,盯著相嘉樹看了幾眼,說道:“你真想發(fā)財?”
“是呀,我現(xiàn)在想錢都快想瘋了?!?/p>
相嘉樹攤了攤手,說道:“您也知道,這次股份的事情我損失大了,而且我還向銀行申請了貸款,雖然貸款流程還在走,但是我已經(jīng)拿出老本進行增產(chǎn)擴能,機械都買好了。唉?!?/p>
說到這兒,相嘉樹嘆了口氣,說道:“兄弟,您跟我交個底好嗎?這貸款流程不會再出現(xiàn)問題吧?烏鴻信那王八蛋看起來就不是好人,我真有這方面的擔心,但有時候想想,銀行是銀行,招商辦是招商辦,這兩撥人也不是一伙呀,銀行不至于為了一個烏鴻信斷了自己財路吧?您說是不是?”
“斷了財路不是更好嗎?”
余年呵呵一笑,表情意味深長。
“什么意思?”
相嘉樹如遭雷擊,急忙問道:“難道貸款真的批不下來?”
“你都說了,烏鴻信不是個好東西,若是烏鴻信向各大銀行打聲招呼,貸款還能下來嗎?”
余年有條不紊的說道:“別看他們不是一伙人,但烏鴻信能當主任,手里怎么會沒點人脈?而且烏鴻信已經(jīng)告訴我,關(guān)鍵時刻就會讓銀行以各種理由拖延放款,讓你們商會各大原料廠老板元氣大傷。”
“臥槽——”
相嘉樹拍案而起,情緒激動的說道:“他真打算這么干?”
“嗯?!?/p>
余年壓了壓手,示意相嘉樹先坐下,在對方坐下后,余年這才繼續(xù)說道:“事兒就是這么個事兒,說大也大,說小也小,其實也不算啥事兒?!?/p>
說到這兒,余年彈了彈煙灰,沖相嘉樹咧嘴一笑,說道:“何況現(xiàn)在你已經(jīng)知道,這就是機遇和風險共存的事情,再加上我提前給你通了氣,我能讓你賠錢?”
“年哥,您得幫我呀。”
相嘉樹像是突然抓到救命的稻草,帶著祈求的口吻說道:“只要這次您幫我渡過難關(guān),以后我以您馬首是鞍。”
“股份的事情讓你吃了虧,這次的事情你還敢相信我嗎?”
余年笑道。
“這個……”
相嘉樹尷尬一笑,撓了撓頭,說道:“您要是想搞死我,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進去,我覺得不至于再搞我一次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
余年說道:“這次咱們合作,一起發(fā)財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