緩了緩,管菲抬眸看向任恒,嘴角露出了凄厲的笑容,“原來……你還是知道了?!?/p>
“賤人!”
任恒聲音驟冷,滿臉憤怒和怨恨的說道:“你做的事情我全都知道!甚至就連你殺害我母親囚禁我妹妹的事情,我都知道?!?/p>
嘭!
一腳將管菲踹翻倒地,任恒看著奄奄一息的管菲,繼續(xù)說道:“這輩子,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愛上你!就你想掌控任家,你也配?”
從身后的小弟手中奪過匕首,任恒上前再次狠狠的將匕首扎進管菲身體,咬牙切齒的說道:“這一刀,是我替我媽給的!”
噗嗤!
刀子刺進肉里的聲音響起,伴隨著洶涌的血液涌出,管菲痛苦而又絕望的緩緩閉上眼睛。
即便是死,可更多的是不甘。
看到這一幕的陳叔嚇得踉蹌后退,等他反應過來想要按住余年的時候,卻發(fā)現(xiàn)余年不知何時已經(jīng)閃退到任恒身后。
“還來?”
余年嗤笑道:“你真當我傻?”
“你……”
陳叔呼吸一滯,面露無奈的看了眼余年,隨即立即向任恒低頭道:“任老板,今晚發(fā)生的一切事情都跟我無關,我希望您能理解。”
“我知道跟你無關?!?/p>
任恒擺了擺手,就在陳叔以為對方會放了他松了口氣時,卻不料任恒話鋒一轉說道:“但是你得死!”
說完,揮了揮手,口吻冰冷的下令道:“剁了他!”
話音落下,周圍小弟猶如潮水般向陳叔以及他十幾個小弟涌去。
不到半分鐘時間,陳叔以及手下的一幫小弟全部都躺在血泊中。
“阿慶,韓家倒了,該歸攏的資源就交給你去歸攏吧?!?/p>
任恒不急不緩的說的哦啊:“你辦事我放心。”
“好勒,我一定辦好?!?/p>
阿慶雙眼一亮,激動無比的連連點頭。
他知道任恒的話意味著他能夠放開手去拿好處。
解決好韓家的事情后,任恒望向余年,冷峻的臉龐終于多了抹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笑容,說道:“余年,我們又見面了。”
“你不會連我都想干掉吧?”
余年自證清白道:“這段時間你們?nèi)渭业膬?nèi)部矛盾我從來都沒有參與過,就連你母親的死我都不知道,說起來這次的事情,我和你一樣是受害者,直到現(xiàn)在我都不知道我兄弟金磚被他們關在哪里?!?/p>
“你能去醫(yī)院探望我,我心中非常感激。”
任恒說道:“咱們是朋友,永遠的朋友?!?/p>
說到這兒,任恒笑了笑,說道:“跟我到門口,你會見到你想見的人?!?/p>
余年聞言轉身回到茶幾旁將裝有青銅器蓋的木盒抱上,跟著任恒出了門。
所過之處到處都是尸體,猩紅色的血液刺鼻難聞。
一路出了韓家,來到干凈的街道,余年看見了由數(shù)輛車組成的車隊停在路旁。
站在車旁除了小五小六,還有多日不見的金磚。
“年哥,你沒事吧?”
見到余年出現(xiàn),金磚和小五小六紛紛簇擁上來噓寒問暖。
“我沒事?!?/p>
余年笑著搖了搖頭,問道:“你們怎么在這里?”
“是任老板讓我們在這里等你?!?/p>
金磚立即解釋道:“就連我都是任老板救的?!?/p>
說到這兒,金磚再次向任恒道謝,“任老板,大恩不言謝,我記在心里面?!?/p>
任恒聞言,擺了擺手,隨即朝著馬路對面停著的數(shù)輛黑色轎車走去。
“原來是這樣?!?/p>
余年苦笑一聲,說道:“看來我這次欠他人情了。”
握拳錘了錘金磚胸膛,余年說道:“好小子,你知道這次我有多擔心你嗎?要不是為了你,我也不會闖進這龍?zhí)痘⒀ú铧c死在里面。”
“是呀,年哥是為了你才心甘情愿被管菲的人帶走。”
小五小六立馬附和道。
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?!?/p>
金磚眼角微濕,心中滿是感動。
余年很有錢,有錢到他望塵莫及,甚至已經(jīng)有了階級差距感,在他看來余年不可能為了救他雙手自束被管菲擺布,可現(xiàn)在看來,他發(fā)現(xiàn)他錯了。
當他得知余年為了救他被管菲帶走的時候,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的同時涌進無盡暖流。
“年哥,謝謝你?!?/p>
金磚發(fā)自內(nèi)心且鏗鏘有力的說道:“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對我的好!”
“行了,都是兄弟就別說這種話?!?/p>
余年伸手拍了拍金磚的肩膀,將手中的木盒交給金磚,說道:“這件古董你給我抱著,就當我跑這趟的勞務費了。”
此話一出,金磚、小五小六都笑了,氣氛融洽無比。
不過當余年的目光落在馬路對面的數(shù)輛黑色轎車時,卻是眉頭微皺起來。
任恒在帶人走過去后,拉開車門上了中間第二輛車,看的出來,肯定是會見重要人。
余年很好奇,坐在車里面的人到底是誰,值得任恒在剛收拾完任臨和管菲這種節(jié)骨眼上見面。
而且,絲毫不避諱。
再加上車隊一直停在韓家別墅外的街道,可見車車上的人參與了今晚的行動。
而今晚的行動看似任恒在運籌帷幄,但暗地里真正的幕后高手卻是坐在那輛車上的人。
不得不說,余年猜測的確實沒錯,今晚的行動除了任恒的參與,還有一個真正的高手在背后操控這一切。
“事情圓滿結束。”
車內(nèi),任恒先是告訴了坐在旁邊的女人行動結果,接著匯報女人最關心的事情,“余年沒事,這一點你放心,以后在這里,不會有任何人再動他。”
女人聞言緩緩轉過側臉,露出了一張絕美容顏,在月光的傾灑下美的不像話。
若是余年看到,一定能夠一眼就認出這個女人正是宋詩畫。
透過車窗,宋詩畫看著站在馬路對面已經(jīng)安全的余年,說道:“沒事就好,我還是那句話,如果他有事,恐怕整個風華市都得陪葬,而作為風華市的龍頭任家,必將不復存在?!?/p>
“我知道。”
任恒點了點頭,看著馬路對面的余年眼中掩飾不住的羨慕,“有時候,我真希望我是他?!?/p>
“這種話下次我不想聽到。”
宋詩畫聲線冰寒面無表情的說道:“既然事情辦完,也該是我離開的時候,至于我?guī)淼哪前偈枎湍愕氖窒?,我會讓他們即刻歸隊,今晚的事情就當從來都沒有發(fā)生過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