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電話響了好一會兒,卻沒有人接聽,這頓時讓余年充滿無奈。
轉(zhuǎn)身回到沙發(fā),余年決定將這筆錢借給對方。
“這是二百萬的支票,隨時可以兌現(xiàn)。”
余年開好支票遞給宋詩畫,說道:“你拿去吧,如果不夠……”
他剛想禮貌的說不夠再找我,但想到前兩次就因為這話搞的這女人借錢沒完沒了,于是趕忙將這話咽下去,并話鋒一轉(zhuǎn)說道:“也別再來找我?!?/p>
“真借我二百萬?”
看著余年遞來的支票,宋詩畫美眸中閃過一抹意外之色。
“你看你這話說的,不是脫褲子放屁?”
余年無語道:“二百萬是你要借的,現(xiàn)在我借給你,你又不要,來跟我鬧呢?”
“誰說我不要?”
宋詩畫嘴角微翹,臉上升起一抹淡淡的笑容,即便看起來依舊險些高冷,“要,當(dāng)然要?!?/p>
接過支票收進(jìn)兜里, 宋詩畫起身準(zhǔn)備離開,“我先回去,今天就這樣?!?/p>
“已經(jīng)十點了?!?/p>
余年看了眼腕表時間,說道:“今晚就在我家客房休息,明天再去學(xué)校?!?/p>
宋詩畫是徐彤的朋友,余年不想看到宋詩畫出意外,要知道上次古冰秋發(fā)生意外,若不是他及時出現(xiàn),已經(jīng)釀成慘禍。
“這不合適吧?”
宋詩畫脫口而出,可反應(yīng)過來的她立馬轉(zhuǎn)換口吻道:“行,既然這樣,那我今晚就在你家住?!?/p>
心中暗忖:“果然,你坐不住了,我倒要看看,你是不是借給我錢就是為了得到我的身體?!?/p>
“我?guī)闳タ头俊!?/p>
余年轉(zhuǎn)身往二樓方向走去,介紹道:“還是上次房間,晚上早點休息,學(xué)校這幾天就要放假,晚上到處亂跑不安全?!?/p>
“你倒是心思縝密?!?/p>
宋詩畫點點頭,跟著余年來到二樓客房,提議道:“你能隔壁房間嗎?我……安全感不是很足。”
“我本來就住隔壁。”
余年說道:“放心,有事喊我,我能聽到?!?/p>
說完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“你有事隨時過來找我?!?/p>
宋詩畫看著余年離開的背影說道:“我晚上不關(guān)門?!?/p>
余年似乎沒聽見,也沒有意識到宋詩畫說的話,徑直離開。
但是宋詩畫知道,只要她沒關(guān)門,余年晚上大概率就會闖進(jìn)她的房間,而這也是余年將她留宿的原因。
可她不知道的是,余年根本沒有這個想法,回到房間的他繼續(xù)撥打著徐彤的電話,想從徐彤那里打聽宋詩畫的具體情況。
不巧的是,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,徐彤都沒有接聽。
倒不是徐彤故意不接聽,而是此刻的徐彤正和母親莊文君在一起。
沙發(fā)上,看著響了一遍又一遍的電話,徐彤聳了聳肩,說道:“余年打來的,估計有事情。”
“那你給他打過去。”
莊文君點了點頭,說道:“打完之后我給你說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?!?/p>
徐彤聞言拿起電話,將電話撥打給余年,卻發(fā)現(xiàn)余年的電話已經(jīng)關(guān)機(jī),無奈之下放下。
“媽,您怎么會突然來省城?”
徐彤挽住母親的胳膊,說道:“你不會是來查我崗的吧?”
“你說呢?”
莊文君露出慈祥的笑容,握著徐彤的手說道:“你一定不乖吧?”
“沒有,你的寶貝女兒很乖?!?/p>
徐彤將腦袋靠在母親肩膀,說道:“每天都在學(xué)校里學(xué)習(xí),乖的不得了,老師見了都得夸我愛學(xué)習(xí)?!?/p>
“那小年呢?”
莊文君問道。
“他呀?他整天到處跑,幾乎都看不到他的影子,一學(xué)期都沒在學(xué)校待幾天?!?/p>
徐彤撇了撇嘴,說道:“不過誰讓他有本事呢,能賺那么多錢,我要是能賺那么多錢,我也不上學(xué),全國各地到處跑去旅游,不,我還要去歐洲和美洲玩?!?/p>
“你呀,就是貪玩?!?/p>
莊文君寵溺的將徐彤摟進(jìn)懷里,忽然語出驚人道:“你喜歡小年嗎?”
“喜歡呀?!?/p>
徐彤說道:“他對我非常好,自從我來到省城就一直照顧我?!?/p>
“那你愛他嗎?”
莊文君深層次的問道。
“……”
徐彤猛地一怔,一臉意外的看著母親,見母親緊盯著自己的眼睛,下意識的挪開視線說道:“媽,你怎么突然這么問?”
“為什么不能這么問呢?”
莊文君笑瞇瞇的說道:“彤彤,你跟媽媽說實話,你不會真的愛上小年了吧?”
“坦白說,有……一點?!?/p>
徐彤想了想,試探性的說道:“是不能嗎?”
“我不建議你愛他?!?/p>
莊文君從小看著自己寶貝女兒一路長大,如今余年已經(jīng)和宋詩畫領(lǐng)了結(jié)婚證,是不能改變的事實,徐彤摻和進(jìn)去,只會受傷,“而且你真的不能愛他?!?/p>
“為什么?”
徐彤眉頭緊皺道:“他又不真的是我哥。”
“如果放在幾個月前,我會支持你,但現(xiàn)在不行。”
莊文君一臉認(rèn)真的說道:“理由很簡單,小年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?!?/p>
“結(jié)婚?”
徐彤愣了下,忽然笑道:“媽,您別跟我開玩笑,余年雖然和戴佳在一起,但是只是訂婚,兩人沒有結(jié)婚?!?/p>
“他和詩畫領(lǐng)的結(jié)婚證。對,你沒有聽錯,就是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宋詩畫?!?/p>
莊文君解釋道:“這件事情除了我和你爸,誰都不知道,甚至就連小年本人都不知道?!?/p>
“媽,您……您說的都是真的?”
徐彤猛地坐直身體, 如遭雷擊道:“這種事情竟然連余年本人都不知道?”
“對,他不知道,但詩畫知道。”
莊文君耐心的說道:“你還小,你不懂,但我們這樣的家族,婚姻向來都是包辦,從來沒有自由?!?/p>
“可是余年他不是我們徐家人呀,您怎么能包辦他的婚姻?”
徐彤據(jù)理力爭道:“如果他知道,該有多難過?”
“這件事情以后我會向你解釋?!?/p>
莊文君說道:“但是你必須給我保守這個秘密。唉?!?/p>
輕輕的嘆了口氣,莊文君說道:“現(xiàn)在余年和我們一家人有隔閡,我需要他消化掉這個隔閡后再告訴他結(jié)婚的事情,這樣以來這樁婚姻就能順理成章?!?/p>
“那……戴佳怎么辦?”
徐彤做夢都沒有想到,自己喜歡的男人竟然已經(jīng)和閨蜜領(lǐng)了結(jié)婚證,而余年還不知道這件事情,簡直匪夷所思。
“至于戴佳,我不介意小年在外面多一個情人?!?/p>
莊文君微微一笑,在徐彤三觀顛覆中緩緩說道:“至少我和你爸都能接受,我相信這也不影響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