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年哥一個電話就能讓你的企業(yè)停下來,你信不信?”
金磚冷哼一聲,說道:“你說你隔這兒跟我們裝,誰怕誰呀!”
“別說大話了?!?/p>
金磚的話讓姜中啟感到可笑,“若你們真有能力,先前博物館怎么剛開業(yè)就被停下來?直到最近老老實(shí)實(shí)獻(xiàn)出一只古董才開業(yè)?”
“你……”
金磚呼吸一怔,氣的臉色鐵青。
他還想說什么,只見余年擺了擺手,示意他先消消氣,接著目光如炬的看向姜中啟,問道:“你來真的?”
“都這個時候了, 你 還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?是不是有點(diǎn)幼稚???”
姜中啟嗤笑一聲,暗忖年輕人就是年輕,搖搖頭后陰陽怪氣的說道:“要不這樣,我給你出個主意。你干脆別當(dāng)戴合女婿,去當(dāng)華建章華佬女婿?如果你真能當(dāng)華佬女婿,那不僅股份這事能翻篇,我還老老實(shí)實(shí)的把我企業(yè)的股份給你分百分之二十,到了那時候,我喊你聲爹都行?!?/p>
“……”
余年眉頭微皺,沉聲說道:“看來這件事情是沒有回旋的余地了?!?/p>
“哈哈哈……”
姜中啟大笑一聲,瞇眼說道:“你不是吃軟飯一直都很厲害嗎?據(jù)說華佬的女兒也是天姿國色、大家閨秀啊,你把她搞定,這事兒就有回旋余地了。不過……”
說到這兒,姜中啟起身離開,不忘冷嘲熱諷的奚落道:“恐怕你是沒有這個本事了,哈哈哈……”
望著姜中啟離開的背影,余年的眉頭越皺越緊。
他知道,想要解決這次的事情不簡單,恐怕難度超乎想象。
否則,姜中啟不會囂張到這種程度。
“年哥,你怎么看?”
金磚看到姜中啟的車隊(duì)離開后,收回視線向余年詢問。
“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還能怎么看?”
余年掏出煙盒,抽出兩根煙丟給金磚一根,又給自己續(xù)一根,說道:“我坐著看。”
“誒呀,我不是說 這?!?/p>
金磚腦袋一扭,說道:“我是說姜中啟出的主意你怎么看?”
“什么主意?”
余年依舊沒回過味兒。
“搞定華建章的女兒,去給他當(dāng)女婿啊?!?/p>
金磚笑瞇瞇的說道:“一旦成了,那這件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嘛?”
“……”
余年猛地一怔,一臉錯愕的看著金磚,無語道:“你……就沒聽出那是姜中啟陰陽我?”
“但是我覺得這個辦法真可以呀?!?/p>
金磚說道。
“我都訂婚了,去搞這種事情,你讓我怎么跟戴佳交代?”
余年翻了個白眼,只覺得金磚這主意真是臭到家。
不過就在這時,金磚露出了滿臉意味深長你懂我也懂的笑容,與此同時整了整衣領(lǐng),又抬手捋了捋頭發(fā),接著三分尷尬七分期許的紅著半張臉說道:“年哥,你看我怎么樣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余年不確定的看著金磚,一時間懵了。
“為了你的事業(yè),我愿意以身入局,犧牲自己的幸福,來成全你?!?/p>
金磚輕咳一聲,略顯不好意思的說道。
“這……不好吧?”
余年呵呵一笑,說道:“是不是有點(diǎn)……委屈你?”
“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?”
金磚一拍胸膛,義正言辭的說道:“年哥,以前都是你幫我,這次就讓我?guī)湍阋淮伟???/p>
“你……確定?”
余年看著金磚這二百多斤的體重,有種支持不了的無力感。
先不說金磚在道上是個遠(yuǎn)近聞名的混混,單是這體重就夠嗆。
毫不夸張的說,金磚這張臉上的肥肉刮下來,起碼都有十幾斤。
人家華建章的女兒好歹也是天姿國色、大家閨秀,能輕易被金磚這種體格的人拿下?
“年哥,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你放一百個心?!?/p>
金磚拉著椅子靠著余年身旁坐下,握著余年的手極為認(rèn)真的說道:“剛才姜中啟那個老王八蛋也說了,華建章的女兒天姿國色、大家閨秀,雖然是有點(diǎn)委屈我,但為了你的事業(yè),我必須挺身而出、兩肋插刀啊!”
“那還真是委屈你了?!?/p>
余年哭笑不得的說道:“我是擔(dān)心你最終掉進(jìn)了感情的漩渦,被愛所傷啊。”
“這一點(diǎn)你完全可以放心?!?/p>
金磚擺擺手,一臉一腳的說道:“在感情中,只有我傷別人的份兒,從來都沒有人能夠傷到我。只要我愿意出馬,一切都是手到擒來,何況我還只是逢場作戲,你說是不是?”
“那倒是,毋庸置疑?!?/p>
余年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擔(dān)心華建章知道這事后找金磚麻煩,顧慮道:“你真想好了?要不再考慮考慮?”
“這還用想?還用考慮?”
金磚對未來滿臉期待的說道:“你搞定戴合的女兒,我搞定華建章的女兒,他們一正一副,以后我們兄弟兩在省城還不得橫著走?誰敢找我們的晦氣?”
眼見余年還想說什么,金磚立馬搶話道:“總之你放心,我搞得定,你只要相信我就行。事成之后,姜中啟見到我們都得喊聲大哥?!?/p>
“好好好,我相信你?!?/p>
余年連連點(diǎn)頭,看了已經(jīng)快喝完兩箱啤酒了,只覺得這是金磚醉話,便起身說道:“時間不早了,早點(diǎn)回去睡覺吧,明天酒醒了又是新的一天……”
說完,也不等金磚再扯下去,吩咐小六派人將金磚送回家,自己坐上車返回小洋樓。
回到小洋樓后,余年第一時間給柏婷打了電話,詢問最近嵐圖食品的情況,得知一切順利后松了口氣。
坦白說,今晚姜中啟威脅他的事情,他倒是不擔(dān)心。
最擔(dān)心的是,現(xiàn)在魏應(yīng)州死了那么久,卻沒了動靜,這太過平靜,在余年看來不正常。
要知道魏氏四兄弟都是狠角色,沒有一個好惹,而且魏氏四兄弟非常團(tuán)結(jié),年前魏應(yīng)州死了,魏氏其他三兄弟肯定早已經(jīng)得知消息,而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年后,魏氏其他三兄弟竟然沒有半點(diǎn)動作,很有可能在醞釀大招。
對付姜中啟這種明面上看的見的對手,余年不怎么怕,但對付魏氏三兄弟這種躲在暗處的對手,余年要說不忌憚是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