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失手?”
“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?!?/p>
趙良友連連搖頭,“刀疤身經(jīng)百戰(zhàn),不可能栽在一個寫材料的秘書手里?!?/p>
“理論上是這樣?!?/p>
“但凡事都有例外?!?/p>
“萬一刀疤失手了,會是什么后果,你考慮過嗎?”
趙萬里也清楚刀疤的實(shí)力。
當(dāng)初,在西南邊境,面對那么多荷槍實(shí)彈的武警,刀疤都能游刃有余,一對一對付一個宋思銘,應(yīng)該不成問題。
可問題是,從不關(guān)機(jī)的刀疤,現(xiàn)在關(guān)機(jī)了。
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。
“失手了,就意味著宋思銘沒事?!?/p>
“宋思銘沒事,我們就還有投降的機(jī)會?!?/p>
趙良友從另外一個角度分析起來,分析完竟然覺得刀疤失手了也挺好。
“那如果刀疤不但失手,還被抓了呢?”
趙萬里接著問道。
“被抓?”
趙良友篤定地說道:“就算刀疤被抓了,也不會供出我們,他會一個人扛下所有?!?/p>
“為什么?”
趙萬里問道。
“首先,我救過他,刀疤這種出來混的,最講義氣了,其次,他唯一的女兒在我手里?!?/p>
趙良友自信滿滿地說道。
他也不是傻子,也考慮過有一天會不會東窗事發(fā),所以,在刀疤這設(shè)置了雙保險(xiǎn)。
……
寧川縣公安局。
閆勝利親自審訊刀疤阮金亮,但審訊過程并不順利,阮金亮極不配合,無論閆勝利問什么,阮金亮都是一言不發(fā)。
審了兩個小時,沒有拿到一句口供,甚至連刀疤阮金亮的身份,都沒能完全確認(rèn)。
“你怎么才能開口?”
閆勝利最后的都要放棄了。
“你把宋思銘叫來?!?/p>
這次,刀疤卻有了回應(yīng)。
“叫他干什么?”
閆勝利問道。
“我不服氣,我要再跟他比一場!”
“公平公正的比一場!”
“只要他能贏我,問什么我答什么?!?/p>
刀疤開出條件。
“好,你等著!”
實(shí)在沒有辦法的閆勝利,硬著頭皮去找宋思銘。
宋思銘還沒走,正在縣局的食堂吃飯。
折騰了一上午,宋思銘消耗也是非常大,一口氣吃了三大碗米飯,把陪同的市局民警,看得目瞪口呆。
“宋科長?!?/p>
“還得麻煩您一下?!?/p>
這時,閆勝利進(jìn)了食堂,走到宋思銘面前說道。
“不會又有A級通緝犯讓我抓吧?”
宋思銘擦了擦嘴,開玩笑道。
剛剛跟市局辦案民警聊天,市局的辦案民警告訴他,A級通緝犯阮金亮的懸賞金額是五十萬。
只要阮金亮的身份一確定,五十萬馬上就能打到宋思銘的賬戶。
對于這種合法合規(guī)的收入,宋思銘的想法是多多益善。
“宋科長,A級通緝犯真沒那么多?!?/p>
“還是你剛剛抓的刀疤。”
“我審了半天,他一句有用的都沒說,他現(xiàn)在就想再跟你比試一下。”
閆勝利對宋思銘說道。
“跟我比試一下?看樣子他是不服氣?。 ?/p>
宋思銘呵呵笑道。
“確實(shí)不服氣,他覺得你是陰謀詭計(jì)贏得他,他要再公平公正地比一場。要是再輸,就全交代?!?/p>
閆勝利向宋思銘解釋。
“好人做到底,我就再跟他比劃一下。”
宋思銘也看出來,閆勝利的審訊遇到困難了。
于是,跟著閆勝利到了審訊室。
“阮金亮對吧?”
宋思銘先幫閆勝利確定疑犯的身份。
“對。”
這次刀疤給出了回答。
“你想要公平公正對吧?”
宋思銘又問。
“對?!?/p>
阮金亮的回答,一如既往的簡潔。
“行,那來吧!”
宋思銘示意閆勝利,把阮金亮的手銬腳鐐?cè)サ簟?/p>
“現(xiàn)在不行,得先把我身上的傷治好。”
阮金亮說道。
他的手腳,被宋思銘拿著鐵鍬一頓拍,好像完全斷裂了,根本使不上力,現(xiàn)在打的話,隨便一個小孩子都拿捏他。
“傷筋動骨一百天,你小子想拖延一百天是吧?”
閆勝利黑起臉,說道。
他把宋思銘叫來了,阮金亮卻又搞這么一出,擺明了是拖延戰(zhàn)術(shù)。
“我要是一句話不說的話,能拖延一千天?!?/p>
阮金亮卻回懟道。
“……”
閆勝利立時無話可說。
可問題是,金山礦業(yè)的案子,梁市長盯著呢,別說一百天,就算十天,也等不了。
按照他先前立下的軍令狀,三天之內(nèi),就得收網(wǎng)。
“治傷而已,小問題。”
宋思銘笑了笑,徑直走到阮金亮面前,雙手并用,在阮金亮的手腕,腳腕上一通忙活。
沒有兩分鐘,阮金亮便恢復(fù)如初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阮金亮懵了。
他一直以為自己的手腕,腳腕齊根斷了,但真斷了,不可能這么快恢復(fù)。
“脫臼而已,復(fù)位即可。”
宋思銘一句話,就解開了阮金亮的疑惑。
他只是要制服阮金亮,并不是要打死阮金亮,所以,之前動手的時候,留了分寸。
而這一套留分寸的操作自然也是源自他的王叔,王宇堂。
“為什么跟一般的脫臼不一樣?”
阮金亮從十幾歲開始,就常年打打殺殺,脫臼時有發(fā)生,以往脫臼,根本沒有這么痛苦。
“這是非常復(fù)雜的醫(yī)學(xué)知識,我解釋了,你也理解不了?!?/p>
宋思銘問阮金亮,“你就說,你現(xiàn)在還有什么問題?!?/p>
“沒問題了。”
“現(xiàn)在就打,誰也別搞偷襲?!?/p>
宋思銘剛才的一手,其實(shí)已經(jīng)有點(diǎn)嚇到阮金亮了,但阮金亮不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,硬著頭皮繼續(xù)挑戰(zhàn)。
“搞得好像我只有偷襲才能贏你?!?/p>
宋思銘撇撇嘴,再次示意閆勝利。
閆勝利對阮金亮還是頗為忌憚的,沒有親自給阮金亮解開手銬腳鐐,而是遠(yuǎn)遠(yuǎn)的,把鑰匙扔給阮金亮,讓阮金亮自己開。
與此同時,他又叫進(jìn)十幾個身手矯健的辦案人員,嚴(yán)陣以待。
進(jìn)來的辦案人員,聽說宋思銘要與阮金亮來一場一對一的PK,全都瞪大了眼睛。
對于宋思銘抓獲A級通緝犯,他們其實(shí)是持懷疑態(tài)度的。
畢竟,阮金亮的戰(zhàn)績太輝煌了,當(dāng)初,被那么多武警圍剿,最后都能逃出生天。
折在宋思銘這個市長秘書手里,怎么想都不正常。
因此,他們猜測,宋思銘在抓捕過程中用了陰謀詭計(jì)。
而是不是真的用了陰謀詭計(jì),很快就能得到證明。
阮金亮解下手銬腳鐐之后,先活動了一下,確認(rèn)自己的身體狀態(tài),沒有任何問題后,說了一句“我來了”,便一個健步?jīng)_向宋思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