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浩趕緊轉(zhuǎn)移話題,想讓他們盡快的離開這里。
“今天來的人實(shí)在是太多了,沒有辦法招待你們,要不然你們先去休息,這里人員嘈雜,難免會磕磕碰碰的?!?/p>
陳銘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,這么快就想把他給趕走了。
看來和他想的差不多,絕對有問題。
陳銘禮貌地拒絕了:“既然我們是來看望秦教授的,就算是葬禮,我們也不能夠先走,這樣很沒有禮貌?!?/p>
“而且現(xiàn)在他們家能幫忙的人太少了,光讓你一個人忙怎么能行呢?!?/p>
這個時(shí)候就只有陳銘一個人在這里了,宋江宋師姐已經(jīng)請去探查殺手組織鬼臉,劉長天則是繼續(xù)對付天羅門。
他們也算是在各自的位置上,探查消息不是那么一蹴而就的,但面前的男人一定不對勁。
就算是他再想要將李浩請到自己那里來探查古藥方,可也不會這么做。
一個能讓人懷疑的人,絕對不能夠輕易帶回去。
看著陳銘的眼神有些發(fā)呆,李浩突然意識到出事了。
他慌亂地轉(zhuǎn)頭看去,最后只能夠通過秦教授的妻子來確定自己的身份。
急忙過去安慰人:“師娘,您別哭了,等兒子回來了,看到你這個樣子,肯定會心疼的?!?/p>
李浩嘴角微微地勾起,他是篤定了秦教授的妻子,現(xiàn)在哭得老眼昏花。
所以根本不會管站在身邊的人是誰,而且現(xiàn)在滿腔的怒火。
果然秦教授的妻子不停地哭訴著。
“養(yǎng)的兒子還不是去了其他地方,根本就沒有站在我們的身邊……”
“你讓我怎么相信他,還讓我怎么期待著他能回來?!?/p>
“倒還不如你,給我們幫助了這么多,我們真的指望不上了?!?/p>
李浩故作傷心狀,趕緊貼心地安慰。
“其實(shí)他也是很想回來的,我們已經(jīng)通了電話了,他只是航班出錯了而已,不然早就已經(jīng)回來了?!?/p>
陳銘抱著手臂站在后面。
旁邊熙熙攘攘的人群過來悼念,唯獨(dú)李浩的身影讓他察覺不對。
這不能不是真心的悼念,而全程秦教授的妻子都沒有看他一眼。
看起來他們之間也挺生分的。
陳銘聳了聳肩,幫助他們打理了一下。
人變得越來越少了,有很多外地過來的人,只不過是悼念一下又離開了。
看到只剩下了幾個遠(yuǎn)方親戚,秦教授的妻子也非常感謝他們。
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哭得滿眼通紅,什么都不想做。
雖然不知道他們都是誰,但知道自己的丈夫生前一直樂于助人,他們也只不過是過來報(bào)恩的而已。
“太感謝你們了,我兒子不在身邊,一開始我都慌了神……”
“要不是有你們幫助,今天還真的忙不過來,從世界各地來的人實(shí)在是太多了?!?/p>
陳銘微瞇著眼睛,感覺秦教授的妻子對他和對李浩的態(tài)度是一模一樣的,這就說明他至少不是最親密的人。
但李浩卻把自己的位置放得格外親近。
就在這個時(shí)候,門口出現(xiàn)了新的動靜。
宋江看著腳下的東西,她急忙給扶了起來。
李浩工作緊張地跑了過去:“知不知道這個很重要,你也太莽撞了吧?!?/p>
一看到這男人緊張的樣子,不知道的還以為死的是他親爹呢。
但總覺得有些太假了,宋江只是低聲道歉了一下:“對不起?!?/p>
至少他并沒有壞,只是倒了。
秦教授的妻子趕緊過去。
“我先生生前一直樂于助人,并且從不計(jì)較一些小事,我不希望在他的靈堂之上還出現(xiàn)這樣的爭吵?!?/p>
這番話讓陳銘頭中一震,他的眼神更加狐疑地落在了李浩的身上。
這就說明他一定有問題,不然怎么會在自己教授的靈堂之上爭吵。
當(dāng)宋江站在師弟面前,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著。
“我覺得這個李浩有問題,他剛才那表情就只是在表明自己有多關(guān)心秦教授的葬禮,總有一種已經(jīng)認(rèn)定他死了的結(jié)果。”
正常的家人是不想接受這個死亡的,但是他接受得有一點(diǎn)太快了。
陳銘微微點(diǎn)頭,一雙眼睛諱莫如深。
他也是這種想法。
“你說得對,我也是這么想的?!?/p>
“但是我沒有證據(jù),無法證明他不是秦教授的助手,但我很困惑,他到底是為了什么?”
陳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從一開始邀請他前去自己的別墅研究古藥方,可是對方?jīng)]有任何動靜。
更何況那些東西已經(jīng)到了自己的手里,他有點(diǎn)摸不清李浩的套路了。
秦教授的妻子過于悲痛,被其他親人拉回了房間休息。
剩下他們幾個人站在靈堂里,最前面便是棺材和遺照。
黑白照片里的秦教授和藹可親,正用一雙充滿善意的眼神望著靈堂里的每個人。
整個靈堂里都是黑白的顏色,突然一抹鮮紅的顏色映入眼簾。
整個靈堂都亂了,有些人不可置信地尖叫了起來。
陳銘和宋江一轉(zhuǎn)頭,剛好看到了地上的一灘血跡。
這鮮紅的顏色在靈堂里出現(xiàn),真是太滲人了。
也怪不得在靈堂里的人會這么驚訝。
“這……這是什么人!”
“他好像死了吧?剛才難不成是排進(jìn)來的……”
身邊圍觀的人害怕極了,他們只能縮在角落里,但是又不敢靠近棺材的角落。
對他們來說,哪怕是死去的親人也是有點(diǎn)畏懼的。
活人和死人畢竟是有差距,也是天人永隔,也是生活在不同的世界。
地上的男人蓬頭垢面的,頭發(fā)散亂著鋪在地上。
頭緊緊地埋在地面上,一雙手朝前面直直地勾著。
手掌上也全都是血跡還在不停地滲血。
突然那枯瘦的手指在血跡中佝僂了一下。
就像是剛剛從墳?zāi)估锍鰜淼囊粯?,指甲里還滿是泥。
他緊緊地勾著地面努力地想要支撐下來,但又癱軟了下去。
陳銘先安慰了一下眾人:“大家別害怕,他是活的?!?/p>
“只不過是受傷了而已,我可以救他。”
圍觀的人自然是不認(rèn)識他的,但是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沉穩(wěn)。
“這小伙子是誰?”
“不知道從哪里來的,說不定是秦教授曾經(jīng)救助過的學(xué)生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