斒到達清河城后。
許元勝并沒有留下任何兵馬的意思。
這一幕,讓宋牧心底更不好受了。
按照昨日大家的部署,黑石城,天元城以及清河城,歸屬于西川重鎮(zhèn)和滇南重鎮(zhèn)以及青州府,他們是可以留下一部分兵馬圍城的。
媽的,竟然沒有一方留下兵馬。
這興師動眾的繼續(xù)往南走。
這明擺著又是一場大決戰(zhàn)的走勢啊。
緊接著大軍繼續(xù)往南走。
很快就感覺到了草植變得茂盛而翠綠,顯得水靈靈的,這處位置的草植明顯要優(yōu)于之前的區(qū)域。
這里就是天羅城所在。
大荒國的牧馬之地,造就大荒國戰(zhàn)力可以威懾大勝。
大荒和蠻國,一南一北并舉的強大騎兵,其底氣也皆來源于此處。
宋牧目光看向遠處的一座模糊的城池,離得不遠了,那里就是天羅城。
應(yīng)該會在此地停留了吧。
宋牧已經(jīng)在考慮,是否第一時間攻城,按照昨日商討,誰先出手,原則上就屬于誰。
“宋將軍,有意天羅城?”
“不如給你機會,先攻城試一試?”
“我等幫你壓陣?!?/p>
許元勝忽然一笑道。
“天羅城乃是大荒國最為看重的城池,比雪山城更為高聳,更為堅固。”
“除非我等一起出手,否則很難攻下。”
宋牧最終還是壓住了心里的沖動。
除非北地派出援兵趕來,否則他決然不敢再拿僅剩下的八萬兵,去做攻城之事。
不過內(nèi)心,也希冀許元勝一方會進攻天羅城。
若能拼掉他們一些兵力。
那他也能踏實不少,畢竟自己現(xiàn)在兵力太少,有種隨時要被吃掉的感覺。
“天羅城易守難攻?!?/p>
“還是按照之前的部署,尋求城外大荒國援兵進行決戰(zhàn),如此對我等勝算才最大?!?/p>
“即然宋將軍不攻城?!?/p>
“那便繼續(xù)往南走?!?/p>
許元勝開口道。
“許總兵,真的不打算試一試?”宋牧一臉錯愕。
“兩江重鎮(zhèn)皆是百戰(zhàn)老兵,連雪山城都沒有拿下?!?/p>
“我們還是算了?!?/p>
許元勝呵呵一笑。
“那熊總兵和向總兵,不試一試?”宋牧不甘心的看向一旁的熊鯤和向天雷。
“宋將軍親自指揮十多萬精兵,連雪山城都拿不下?!?/p>
“給我們著實提了個醒?!?/p>
“渭河平原的九關(guān)城池,最好的攻城方法,還是圍而不攻最佳?!?/p>
“這一切還要多謝,宋將軍的經(jīng)驗。”
熊鯤呵呵一笑。
“我還滿懷希望,這次又能看到宋將軍再次上演攻城之戰(zhàn)。”
“可惜了?!?/p>
向天雷呵呵一笑。
宋牧氣的冷哼一聲,在他看來,對方是激將自己攻城。
他偏不上當。
許元勝呵呵一笑,不攻也罷,要不然還要讓城內(nèi)的兵士穿戴大荒國的兵服,何況刀劍無眼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他還是傾向于把宋牧等八萬兵,拼死在和大荒國的交戰(zhàn)中,如此即利潤最大化,也能盡量避免挑起內(nèi)戰(zhàn)。
很快大軍繼續(xù)向南。
漸漸的也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往南逃的大荒國普通民眾。
凡是追趕到的,皆是被大軍給包圍,紛紛派人往北送往西川行省前線外設(shè)置的集中看管區(qū)。
這一波從北向南,沒有主動進攻任何城池。
反倒是城外近乎是被大勝聯(lián)軍犁了一遍。
撒出去的軍方斥候和黑冰臺的探子,也散布在偌大的渭河平原,查探大荒國兵力何時出動。
當晚扎營后。
“大人,我們的人碰到了宋牧派出去的信使。”
“已經(jīng)處理掉了。”
侯坤遞出一份密信。
許元勝看了那封信,只是尋常的請求援兵的信件。
“大人,是覺得此信有問題?”侯坤低聲道。
“說不出來。”
“加派人手,盡可能攔下宋牧的所有信使,到時候?qū)φ找幌驴纯?,才知道會不會有問題?!?/p>
許元勝沉吟道,有種說不出的感覺,總感覺宋牧不會這么老實的,說給予他五萬兵的進入許可,他就要五萬兵。
“是!”侯坤鄭重道。
“大荒國方面,到底什么態(tài)度,難道完全放棄了渭河平原?”
“另外對于南苑王的審問,如何了?”
許元勝點了點頭。
“大荒國方面,尚且沒有派兵?!?/p>
“南苑王倒是吐露了一些信息,據(jù)說大荒國分為四大王族,南苑王是支持國主的,我們鏟除了大荒國南部屬于南苑王的四十萬兵力?!?/p>
“少了這四十萬兵力?!?/p>
“那位國主的勢力,被大幅削弱,應(yīng)該被另外幾位王族,牽制住了?!?/p>
“此刻或許正在平息內(nèi)部動蕩?!?/p>
“還請大人多給我一些時間,我一定從南苑王嘴里,挖出更多的消息?!?/p>
侯坤沉聲道。
“大勝南北分裂。”
“看來咱們隔壁這個大荒國,也遇到了大麻煩。”
……
“好好查查。”
“是哪位王族對大荒國國主不滿?!?/p>
“我們要盡可能的提供幫助才行?!?/p>
許元勝沉吟道。
“是!”侯坤沉聲道。
在不遠處扎營的宋牧一方。
“將軍,我們派出去的信使,按理說應(yīng)該快到北地了?!?/p>
“不知道總兵大人,會派多少人趕來。”
“這許元勝,熊鯤和向天雷三方,簡直是水潑不透,原本還以為能夠分離他們?!?/p>
一個將領(lǐng)蹙眉道。
“他們不是傻子。”
“現(xiàn)在南方搞出一個軍政處,他們七人總攬大權(quán),投靠我們有什么好處?
“不過。”
“臨死之境,再大的權(quán)利,也抵不過性命重要?!?/p>
“只要兄長接到我發(fā)出的信息,屆時大軍就會沖入渭河平原,沿著我和許元勝等人犁清的地盤,順勢南下?!?/p>
“這偌大的渭河平原,就會成為我兩江重鎮(zhèn)廣闊的牧馬之地?!?/p>
“憑空等同于多出一個行省的面積。”
宋牧冷笑道。
“南方這些人,肯定以為,總兵大人不會冒然進攻南方?!蹦莻€將領(lǐng)呵呵一笑。
“萬樹森和唐晏廷這些文人,只會認為所謂的大義和體面等。”
“他們豈會知曉?!?/p>
“我兩江重鎮(zhèn)手里有一份能夠占據(jù)大義的旨意?!?/p>
“這份旨意,足以讓我們馬踏南方,還能占據(jù)大義?!?/p>
……
“只是可惜?!?/p>
“我沒有幫兄長打下一座城,作為大軍的中轉(zhuǎn)之地?!?/p>
“這個許元勝。”
“壞了我的大事,到時候我要血洗青州府,讓他知道和我作對的下場?!?/p>
宋牧陰沉沉道。
“將軍,依許元勝的奸詐,會讓我們的人送信回北地嗎?”那將領(lǐng)略微擔心道。
“自然不會。”
“但是他攔不住我傳遞信息。”
“對此,兄長早就有了部署。”
“和兄長比,他許元勝還嫩了一些?!?/p>
宋牧自信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