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安然雖然穿著一身玄色中山裝,卻遮掩不住她身姿的窈窕豐腴,而且她身上不但有女人的成熟風韻,還有男人的英武銳氣!
她的五官精致的就像是古畫中的仕女,眉如遠山含黛,目似秋水橫波,瓊鼻秀挺,紅唇櫻嫩。
她的肌膚白皙細膩,泛著溫玉般的光澤。
一頭烏黑的長發(fā)在腦后綰了一個發(fā)髻,用一根碧玉簪子固定,幾縷發(fā)絲隨意地垂落在她嬌艷的頰邊,更平添了幾分慵懶與風致。
她站在亭子下,仿佛是這整個院子的靈魂所在。
周圍的一切美景,都成了襯托她的背景。
安然的目光掃過陸輕歌,最后落在葉天賜身上,她風姿無限的臉上頓時露出淺淺笑意,邁步迎上前:“葉先生,你來了。”
說完,她忽然意識到不妥,又笑著看向陸輕歌:“陸小姐,很高興你能來?!?/p>
她直接朝陸輕歌伸出手。
陸輕歌還是第一次見安然這種級別的大人物,這可是魔都市尊,身份地位在魔都都是超然級別的存在。
“安市尊好?!标戄p歌并未慌張,很有禮節(jié)的與安然握手。
“早就聽說過陸小姐,靠個人能力經(jīng)營著兩家孤兒院,陸小姐的善行,給了無數(shù)孩子溫暖,連我也很欽佩陸小姐?!?/p>
“安市尊過獎了?!?/p>
兩人寒暄著。
隨后,安然才看向葉天賜,笑著伸出手:“葉先生,歡迎?!?/p>
“你好?!比~天賜淡淡回應,與安然輕輕握手,直接開門見山道,“聽欒秘書說,你點名要見我和輕歌?!?/p>
“不知安市尊為何要見我們?”
安然笑了笑,道:“葉先生,想見你們的人其實不是我,另有其人,我也不過是按吩咐行事?!?/p>
她指向不遠處正在垂釣的那名老者。
葉天賜轉(zhuǎn)頭看過去,眉頭忍不住一皺,因為老者身邊竟然多了一個白衣女子。
這白衣女子什么時候出現(xiàn)在老者身邊的,連他都沒注意到。
“雅妃。”
安然招手。
那白衣女子立刻蓮步輕移的走了過來。
等白衣女子走到近前,安然看向陸輕歌:“陸小姐,我們?nèi)ツ沁呎勔恍┦虑榭珊茫俊?/p>
“我想為你的公司和你的孤兒院審批一些扶持款項?!?/p>
“真的?”陸輕歌頓時滿臉欣喜。
“當然?!?/p>
安然笑著點點頭,和陸輕歌離開了亭子。
亭前只剩下葉天賜和白衣女子。
白衣女子看著葉天賜,她的眼眸中滿是關切。
“你是?”
“為什么用這種眼神看著我?”
葉天賜開口了。
白衣女子柳眉輕輕一挑:“你不認識我了?你真的失憶了?”
葉天賜淡然的點頭,指了指自己腦袋:“遭遇了一些事情,腦子好像受創(chuàng)了,所以,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?!?/p>
白衣女子很是心疼的看著葉天賜,朱唇輕啟:“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恢復記憶的,我叫白雅妃,你的大師姐。”
“大師姐?”
葉天賜眉頭一皺。
“你沒有以前的記憶,那以前的事情暫時就不和你說了,讓安然把你喚到這里來,不光是我想見你一面,最重要的是我爺爺想見你?!?/p>
“你小時候曾經(jīng)見過他的,可惜你沒有以前記憶,肯定想不起來?!?/p>
“爺爺在那邊釣魚,隨我過去吧?!?/p>
白雅妃道。
葉天賜隨白雅妃朝垂釣老人走去,他好奇的問:“那我怎么叫你?”
“當然和以前一樣,叫我大師姐了。”
葉天賜撓撓頭:“感覺有些不自然,因為我無法確定你的話是真是假?!?/p>
他眼神銳利的看著白雅妃:“不過我選擇相信你,因為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到了很真摯的情感?!?/p>
白雅妃笑了:“沒有以前的記憶,但小嘴還是和以前一樣會說?!?/p>
葉天賜也笑了:“大師姐。”
“小師弟,乖哦!”
白雅妃竟然伸手摸了摸葉天賜的腦袋。
不知為何,葉天賜并沒有生氣,反而感覺有些溫馨。
“對了,大師姐,你和安然安市尊什么關系?”
“她是白家的兒媳,是我嫂子。”
“原來如此?!?/p>
說話間,兩人來到了江畔一方專設的垂釣平臺。
平臺邊緣,一位身穿藏青色布衣的老者正坐在那里垂釣,背對著兩人,他手持一桿古樸的魚竿,絲線垂入江水,他的身形穩(wěn)如磐石,仿佛與這大江,這方天地融為了一體。
“爺爺,天賜到了?!卑籽佩诶先松砗笕滋幫O?,語氣輕柔而恭敬。
垂釣老人背對著兩人,面向江水,坐在那里一動不動,只是幾不可察的微微頷首,發(fā)出一聲低沉的鼻音:“嗯”
“爺爺,那我先退下了。”白雅妃恭敬的退了下去,將空間留給了兩人。
江風吹拂,帶來濕潤的水汽和遠處隱約的汽笛聲。
“小葉,聽說你沒了以前的記憶?”
垂釣老人背對著葉天賜開口了,語氣平淡的像是在詢問今天的天氣。
“是的?!比~天賜站在老人身后不遠處,負手而立。
老人依舊沒有回頭,道:“這是你命中注定的一次劫難,十多年前你的師尊就曾預言過?!?/p>
“當時他給了我一件東西,吩咐我,只有等你失去記憶再見到我的時候,才可以把東西給你?!?/p>
葉天賜眉頭皺了起來:“我的師尊?”
“只有等我失去記憶的時候再把東西給我?”
“為什么?”
“又是什么東西?”
這次,垂釣老人終于緩緩起身,回過頭來。
葉天賜看到了老人的容貌。
老人看上去年歲已然很高,應該是耄耋之年了,臉上布滿深深淺淺的皺紋。
他的頭發(fā)已經(jīng)全白,有些稀疏,但他的眼睛卻和普通的老人眼睛不同,沒有太多老人的渾濁與暮氣,反而神采奕奕,帶著一種洞穿世事的明澈。
老者的身形并不高大,微微有些佝僂,但當他和葉天賜對視的那一瞬間,葉天賜竟然從他身上感應到了一種磅礴如山的穩(wěn)重氣場。
那并不是他刻意釋放出來的威壓,而是經(jīng)過漫長歲月洗禮自然沉淀出來的。
僅僅是站在那里,老者仿佛就成為了這片天地的中心,就連那奔流不息的江水,似乎在他轉(zhuǎn)身的那一刻都凝滯了一瞬。
他穿著最普通,最簡單的布衣布鞋,身上沒有任何多余的飾物,可任誰見到他,都會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!
就連葉天賜都清晰的感受到,自己在老者的注視下,呼吸都變的沉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