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傅總,我不想坐牢!”
丁近銀已然慌了陣腳,來回踱步,“我要是進(jìn)去了,這輩子就完了。你幫我想想辦法,不管怎么樣,先幫我度過這一劫?!?/p>
“我能有什么辦法!”
傅南州語氣暴戾,很是煩躁。
“早就提醒過你,及時收手,若是你聽我的,何至于到今天?!?/p>
這一點,丁近銀不是沒有想過。
可人的貪念一旦被激起,收手談何容易。
“傅修北做事這么狠,擺明了要重整門風(fēng),趕盡殺絕?!?/p>
傅南州深吸了一口氣,只能安撫,“眼下你先想想辦法,盡量把虧空補(bǔ)上。否則,我也束手無策。”
這話。
丁近銀不愛聽了。
“小傅總,你這是不打算幫我了。”語氣有些急躁,“我要是有錢補(bǔ)上虧空,何至于等到今天?!?/p>
眼下就算是把名下的房產(chǎn)和股票都賣了。
湊到一起的,也不到虧空的一半!
難道只能去吃牢飯了?
不行。
“小傅總,別忘了,咱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?!?/p>
丁近銀可不是傻子。
這個時候傅南州想要劃清界限。
已經(jīng)晚了。
“我若是進(jìn)去了,你覺得你又能獨善其身嗎?”
傅南州握著手機(jī)的手背微微用力,頓時青筋凸起。
視線觸及之處,眼神變得愈發(fā)冷冽,“你這話什么意思?”
丁近銀也不藏著掖著。
原本這作為他最后的保命符,也是時候發(fā)揮出作用了。
“顧靈臨死前留下了一封信,里面的內(nèi)容,我想你應(yīng)該很感興趣。”
提及久違的名字,傅南州的眼皮直跳。
“信里面寫了什么?”
丁近銀笑了。
完全已經(jīng)掌握了主動權(quán)。
“也是恰好,何靜拿到了這封信,所以如今,這封信在我的手里……”
傅南州急了。
“你想干什么。丁近銀,你腦子清醒一點?!?/p>
“小傅總,我們都是聰明人,若是你不幫我,那這封信最終會落到誰的手里,我也無從得知?!?/p>
言語之間,已然變成了赤裸裸的威脅。
顯然沒有給傅南州任何喘氣的機(jī)會。
“好啊,原來在這里等著我?!?/p>
怒火直逼。
他還真是小瞧了他。
傅南州深吸了一口氣,強(qiáng)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隨即緩緩閉上了眼睛。
再睜開,眼底一片清冷。
“說吧,還缺多少錢?”
丁近銀得逞的笑了,“我就知道,小傅總不會見死不救,只要您能幫我度過這個難關(guān),您放心,我絕不會辜負(fù)你的……”
掛斷電話。
傅南州氣憤的將手機(jī)朝著墻面砸了過去,
瞬間。
完好的手機(jī)變得支離破碎。
傅南州渾身發(fā)顫,怔怔的站在原地,無聲攥緊了拳頭。
鄭玉瑩提著食盒進(jìn)門的時候,一眼就望見他蘊(yùn)藏著怒意的背影,讓人下意識的不敢靠近。
她收斂了情緒,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,這才邁著步子朝著他走了過去,“聽伯母說,你喜歡喝山藥排骨湯,我特意跟阿姨學(xué)了,做給你嘗一嘗?!?/p>
聽聞來聲。
傅南州頓時回過神來,語氣并不友好,“你怎么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