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艷連忙打圓場,委婉的說,“南州估計要晚一點再回來,你要不等一等他吧?!?/p>
傅勵國冷哼了一聲,臉色頓時沉了下來,“胡鬧,都什么時候了,真是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?!?/p>
宋清艷自知不占理,也只得應(yīng)著,“等他回來我一定好好說他?!?/p>
“你是得好好說說他,辦事若是有修北一半沉穩(wěn),我又何嘗不器重他?!彼吻迤G心有不甘,卻也只能咬牙忍著。
“能來就來,不能來就算了?!备祫顕彩遣粦T著,丟下這話,徑自邁開步子離開。
“趕緊給我把南州找回來,要是今天的祭祀趕不到,日后就別認(rèn)我這個媽?!?/p>
宋清艷胸口起伏,顯然發(fā)了火。
多年努力,決不能敗在這些細(xì)節(jié)上。
傅家在祭祀上十分講究,禮儀繁瑣。
好在傅修北跟著傅勵國祭祀多年,一切有條不紊,沒出半點岔子,傅家的長輩們對此也滿是點頭稱贊。
“勵國,有修北在,你這也算是后繼有人了啊!”
“日后,諾大的傅家交到他的手里,我們這些老家伙也都放心了?!?/p>
傅勵國一臉驕傲的笑著,“那是自然,修北就是我們傅家未來的主心骨。”
一旁的傅修北不卑不亢,“叔叔伯伯們謬贊了,日后還希望各位叔伯們多多提攜。”
“哪里哪里,我們這些老家伙才是需要你們年輕人多多照拂呢!”
“……”
一直到祭祀快要結(jié)束,傅南州才姍姍來遲。
傅勵國一見他,臉色瞬間冷了下來,卻也按捺著性子,“愣著干什么,還不快過來上香。”
傅南州微微挑眉,似是不經(jīng)意的姿態(tài)上前。
上完香后,自顧自的和傅修北并肩站在一起。
兩個人氣場截然不同,然而傅家長輩們一見到傅南州,神情自然流露出不悅。
他們這種大家族最看重血脈了,尤其是像這種小.三的孩子,一向是沒有資格入他們的眼,自是不把傅南州放在眼底。
若不是礙于傅勵國的面子,早就落下臉來,把他趕出去了。
眼瞅著祭祀結(jié)束,傅家一位長輩單獨把傅勵國叫住了,“勵國,有些話我也是要和你說一說了?!?/p>
傅勵國態(tài)度恭敬,“三叔,有什么話您直說就好?!?/p>
被叫三叔的長輩輕嘆了口氣,一臉凝重,“我聽說你最近似乎有再婚的打算,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”
這事,傅勵國倒是在籌劃,只是暫未對外公開,卻已經(jīng)傳到了傅家長輩的耳朵里。
“三叔,清艷跟了我多年,如今又懷了身孕,我這著實也該給她一個名分了……”
傅三叔無奈搖頭,“你吖,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?!?/p>
然而作為長輩,卻也無權(quán)干涉他的決定,只能規(guī)勸道:“阿蘅多好的媳婦,修北多好的兒子,硬生生的被你給作沒了,如今你還要把外面的女人扶正,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嗎?”
傅勵國也知不妥,可年過半百,身邊也需要一個知冷知熱的人。
和趙蘅離婚這么多年,早些年還存著一些重歸于好的想法,如今也深知,兩人是再也不可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