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年,你來得正好,你爺爺剛才一棍子打在我的身上,我受傷了,走不動了,你帶我去看醫(yī)生?!?/p>
薄母可憐兮兮地看著薄暮年。
她在想,她是薄暮年的母親,薄暮年總不會不管她吧?
這時,正好有個護士經(jīng)過,薄暮年對護士說道:“你好,這里有人受傷了,麻煩你帶她去看醫(yī)生?!?/p>
護士趕忙說道:“好的?!?/p>
護士要去扶薄母:“這位夫人,請隨我……”
護士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薄母打斷,她不悅地甩開護士的手,冷聲說道:“走開,不要碰我!”
她說話的時候,視線一瞬不瞬地落在薄暮年的身上。
她的意思已經(jīng)很明顯了,她不許任何人碰她,除了薄暮年。
但是薄暮年似乎并不想理她,他匆匆地來到薄老爺子的身邊,低聲問道:“爺爺,你沒事吧?”
薄老爺子說道:“被你媽氣的,她竟然說我在外面有私生子,還說不能讓我把薄家的家財全部給了大寶。你說,她是不是有???到了現(xiàn)在這個時候了,還沒有認出大寶是誰?!?/p>
薄母皺了皺眉,她看著薄老爺子,眼里閃過一抹狐疑。
不是,薄老爺子這話是什么意思?
為什么她要認出大寶來,大寶到底是誰?為什么他們會那么在意?
“我?guī)闳タ瘁t(yī)生。”
薄老爺子說:“我沒事,兮兮已經(jīng)幫我針灸了,我們?nèi)タ创髮毎??!?/p>
大寶被車撞了,是薄母害的。
她讓人去抓大寶,本來是想威脅薄老爺子把他名下所有的股份轉(zhuǎn)讓到他們這邊的,結(jié)果那人在抓大寶的時候被大寶逃脫了,大寶沖出馬路,被車給撞了。
等大家知道大寶出事的時候已經(jīng)是醫(yī)院打電話過來通知他們了。
聽到大寶出事,大家都趕過來了。
結(jié)果還沒看到大寶了,薄母就出來鬧事了。
不過,醫(yī)生在電話里也說了,大寶就身上有點皮外傷,然后頭部撞到,有點腦震蕩,除此以外就沒有其他的問題了。
不過說來也奇怪,雖然大寶并沒有受很嚴重的傷,但是他現(xiàn)在還處于昏迷的狀態(tài),昏迷指數(shù)還挺高的。
薄老爺子又氣又急,也來不及對薄母發(fā)火了,匆匆地趕去看大寶了。
舒兮他們也跟了過去,壓根就沒有把薄母放在眼里。
薄母氣得抓狂,但是根本沒人搭理她。
她看著那些人的背影,陷入了沉思。
到底是怎么回事?
大寶到底是誰?為什么他們要如此重視。
她來不及細想,趕緊跟了過去。
很快,她就來到了大寶的病房前,但是她被攔了下來。
“放開我,我要進去!”
“不好意思,薄爺說了,無關(guān)緊要的人不能進去?!笔亻T的人面無表情地說道。
薄母氣得肺部都要爆炸了,她指著那人,大聲說道:“你知道我是誰嗎?你……”
“不知道?!?/p>
那人依舊面無表情,壓根沒把薄母放在眼里。
薄母氣得火冒三丈,聲音陡然一拔,她說:“我是你們薄爺?shù)哪赣H,你們不把我放在眼里,信不信我讓你們滾蛋?!”
“不好意思,我們只聽薄爺?shù)脑挕!?/p>
雖然他們的態(tài)度比剛才好了一點,但是也僅僅是一點點罷了,壓根好不到哪里去。
這時,薄暮年打開門,走了出來。
他臉上并沒有太多的表情。
他對薄母說道:“你回去吧,今天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好,應(yīng)該不想見到你?!?/p>
薄母怒了,她是很賤的人嗎?
被他們?nèi)绱讼訔墸彩且孀拥暮脝幔?/p>
她冷哼了一聲,轉(zhuǎn)身就走了。
舒兮還在房間里幫大寶施針。
大家怕影響到舒兮,大氣都不敢出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舒兮終于開始收針。
這時,正好主治醫(yī)生走了過來,她看到舒兮在大寶的身上扎針,立即大喝了一聲:“你在干嘛?要是病人出了什么事,你能負責(zé)得起嗎?”
薄老爺子很不喜歡這主治醫(yī)生對舒兮的態(tài)度,他說:“我是傷者的爺爺,是我允許她這么做的,你有意見嗎?”
“就算真的有什么事,也輪不到你在這里指手畫腳的?!?/p>
主治醫(yī)生愣住了,她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薄老爺子,她皺了皺眉,她的視線在人群里環(huán)視了一圈,終于看到了薄暮年。
她對薄暮年說道:“薄總,這……”
薄暮年說道:“你出去吧,這里的事,你不用管了。”
主治醫(yī)生雖然心有不悅,但她還是強忍著怒意說道:“好的,我知道了?!?/p>
她轉(zhuǎn)身就走,沒有一點的留戀。
本以為那些人會挽留她一下的,結(jié)果,那些人是一點反應(yīng)都沒有。
她說:“無知!”
雖然薄老爺子他們聽到了,但是都懶得搭理她。
“咦?程醫(yī)生,你怎么出來了?不是說薄總過來了,你要過去看看嗎?”
程醫(yī)生說道:“我真的被那些人氣死了,聽說傷者沒那么快醒過來,他們就病急亂投醫(yī),找了個年輕的女人過來給傷者扎針。
我剛警告他們,還被他們給趕出來了?!?/p>
程醫(yī)生想了想又說道:“算了,你們還是拿一份免責(zé)聲明給他們,免得真的出了什么事,還怪我們?!?/p>
“好的。”
就在這時,胡秋明匆匆地趕了過來。
看到胡秋明,程醫(yī)生立即改變了態(tài)度,她十分熱情地跟胡秋明打招呼,說道:“胡醫(yī)師,您來了?!?/p>
胡秋明匆忙地點頭然后就推門進去了:“師父?!?/p>
聽到胡秋明喊師父,程醫(yī)生愣住了。
大家都知道胡秋明是鬼手神醫(yī)唯一的入門弟子,卻極少有人見過鬼手神醫(yī)的樣子,她自己也沒想到鬼手神醫(yī)就在里面!
想到這里,她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。
她不自覺地攥了攥手,雙眼一瞬不瞬地看著病房的門口。
她在想,剛才那么多人在里面,到底誰是鬼手神醫(yī)呢?不過,她第一個排除的,自然就是亂來的舒兮。
因為在她看來,舒兮這么年輕,壓根就不可能是鬼手神醫(yī)!
護士拿著免責(zé)聲明進去了,卻十分震驚地出來了。
“傷者他……他……”
“他怎么了?”宋醫(yī)生焦急地問道。
突然,她的心里生出一股十分邪惡的想法,要是死了,好像也挺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