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面沖擊性太強(qiáng)了。
還是那種在腦海深處直接炸開的畫面。
哪怕已經(jīng)經(jīng)過了泡溫泉一事,但容司璟還是耳根紅得宛若滴血。
懷中的崢兒好奇地看著父皇。
他還不會說話,就只好揮舞了一下小手手,提示父皇你耳朵好像要熟掉了。
這也得虧孩子還不會說話。
好在容司璟深呼吸幾口氣后,已經(jīng)平靜下來。
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,至于腦子中剛想起來的事情……有機(jī)會的時候,可以溫故知新。
每個人都給兩位小殿下送上了禮物,那些其他國家的使臣,甭管心中是什么想法,也都畢恭畢敬地上前來說賀詞送禮物。
他們都是暫時被扣留在大楚的人質(zhì),就等著自己國家那邊確定好質(zhì)子人選送過來,進(jìn)行交換。
孩子太小了,所以等到宴會舉行到了一半的時候,姜南枝就起了身,“陛下,瑤瑤困了,臣妾帶孩子們先回宮休息了?!?/p>
容司璟點頭。
帝后二人不著痕跡地交換了一下眼神。
前面宴會上,嚴(yán)防死守,那些想要動手的人,沒有機(jī)會。
那在孩子離開宴會,回到坤寧宮前,就是他們動手的唯一時機(jī)。
而這個所謂的‘時機(jī)’,還是帝后商議后,故意露出的破綻。
敵人總是潛藏暗處,會讓人很煩惱,還不如直接把人釣出來,然后將之解決,一勞永逸。
姜南枝坐在鑾駕上,旁邊的襁褓中躺著兩個孩子。
小瑤瑤睡得很甜,這小公主全天也就只有這個時候,是甜美的。
一旦醒來,那就活潑得過分,一刻也不得閑。
這么說吧,平時看護(hù)小太子,只要一個奶嬤嬤一個宮女就行。
但看護(hù)小公主瑤瑤,得一群人。
姜南枝一手撐著額頭,做出一副十分疲倦的樣子,她心中盤算著,前不久廚房那邊抓到了一個要投毒的宮人。
還有剛才,在檢驗?zāi)切┦盏降亩Y物中,發(fā)現(xiàn)了有毒的小孩玩具。
暫時按兵不動,是因為姜南枝認(rèn)為,肯定還有人打算今天動手。
一網(wǎng)打盡好了。
不過那雙漂亮璀璨的眸子低,一點笑意都沒有,全都是凜冽的寒光。
竟然有這么多人,想要對她的孩子動手?
真是活膩歪了。
如果容司璟在這里的話,就會發(fā)現(xiàn)他家皇后眼底的戾氣,跟他想要刀人的時候,如出一轍。
在鸞轎剛要拐彎的時候,突然沖出來一個驚慌失措的宮女,險些驚到了鑾駕。
走在前面的坤寧宮太監(jiān)小夏子,可是白芷的徒弟,他嘴角一抽,瞪著那宮女。
“你瞎啊,驚擾了皇后娘娘的鑾駕,你幾顆腦袋夠摘的?”
那宮女驚慌失措道:“奴婢不是有意驚動鑾駕的,是剛才路過假山處,聽聞有人要刺殺太子殿下??!”
小夏子臉上做出驚慌失措的表情來,他左顧右盼。
“啊,有刺客?刺客在哪里呢?”
那宮女見所有人好像都在四處張望,尋找刺客,十分緊張的模樣。
一抹寒光閃過她的眼底。
下一刻,宮女從懷中掏出一柄匕首,對著坐在鑾駕上的人就刺了過去!
匕首上有毒。
這次的任務(wù),能夠殺了小太子更好不過。
但倘若無法殺了小太子,能夠殺了皇后姜氏也不虧!
畢竟,皇帝只寵姜氏,那么姜氏一死,弄不好以后就都不會再有繼承人出生了。
不過,宮女看著眼神十分平靜的皇后娘娘,突然有一陣心慌。
她還沒等沖到皇后娘娘跟前,就被旁邊宮女裝扮的花朝跟盛夏,一下子給制服了。
她懂了,對方原來是早有準(zhǔn)備!
可是,對方是怎么料到,她會在半路上刺殺的?
宮女剛要咬破藏在牙縫中的毒藥自盡,卻盛夏快速地卸了下巴,一個手刀砍暈了。
姜南枝淡聲道:“送到慎刑司去嚴(yán)加拷問?!?/p>
“是!”
今天慎刑司已經(jīng)收了三波人了,不出意外的話,這三波人來自三個主子。
等到姜南枝帶著孩子們順利回到坤寧宮,容司璟也得了消息,立刻讓人封鎖了宴席。
所有人都懵了。
但看著那些帶刀侍衛(wèi),他們也敢怒不敢言。
孫家人彼此給了一個眼神,他們也不知道事情有沒有成功,但好在他們事先找好了替罪羊。
太上皇卻一臉懵地看著這個架勢,扭頭看向兒子。
“小璟,怎么了?”
“有人要害崢兒?!?/p>
“什么?”太上皇頓時十分緊張,他對這個唯一的大孫子,還是十分寵愛的?!皪槂喝四??他沒事吧?”
容司璟:“崢兒沒事,要害崢兒的人也都抓到了,現(xiàn)在在拷問,所以今天來參加宴會的人,都有嫌疑?!?/p>
太上皇點點頭。
想來也是,平常都沒事,怎么今天這么多人來,就出事了。
他一想到有人要害自己孫子,也十分生氣,“一定要嚴(yán)查,查出來任何人,都絕對不要放過他們!要誅他們九族!”
其他人坐得遠(yuǎn),聽不到。
但距離最近的孫瑩嵐卻聽得清清楚楚,她嘴角泛著白,攏在袖子中的手微微發(fā)抖。
不知道是被嚇的。
還是被太上皇給氣的。
這蠢老頭,竟然這么在乎他的孫子?
全場所有人一聽,頓時表情各一。
容司璟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,語氣平靜,看不出悲喜。
“宮人已經(jīng)被拉去嚴(yán)審了,等審出結(jié)果來,沒有問題的人,就可以離開皇宮了。”
大部分人松了一口氣,畢竟他們什么都沒有做。
而做了什么的人,這個時候,自然也努力沉得住氣,反正沒有證據(jù),他們就是無辜的。
今日明珠縣主也陪著長公主來了,他們算是宗親,自然坐得距離主位近一些。
剛才看著那活潑可愛的雙胞胎,明珠縣主羨慕得不行。
她如今又成婚了,但卻因為之前傷了身子,一直未能有孕。
明珠縣主低聲腹誹:“只有一個兒子,也不怪表哥會這樣緊張。他如果多娶幾個女人,多生幾個孩子,就不用這樣緊張了吧?”
長公主瞪了她一眼,“不要亂說話?!?/p>
明珠縣主聳聳肩,“我又沒有亂說,都是那姜氏善妒,看著吧,就這么一個寶貝兒子,才剛剛出生,就這么多事,想要順順利利長大,難咯。”
長公主趕緊擰了女兒手臂一下。
這死丫頭,這些話回家說說就算了,也不看看現(xiàn)在是什么時候?
不遠(yuǎn)處,一個貴婦不動聲色地把他們母女倆的話,都給記了下來。
就在這個時候,白芷從慎刑司那邊趕來,他低聲稟告:“陛下,他們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