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年嬌早就知道商時桉不近女色,但卻沒有想到,他能不近到這個地步!
被踹飛出去的瞬間,徐年嬌都是懵的。
當然,也是疼的,五臟六腑都好像移位了一樣。
她眼冒金星,張開嘴,都吐出一口血來。
等到徐年嬌被一個丫鬟扶起來,緩過神來的時候,哪里還有商時桉的身影?
此時的商時桉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跑,他感覺心中好像有一團火,要把他整個人給燒起來似的。
雖然不懂情事,但商時桉也約莫自己自己現(xiàn)在的狀況是怎么回事。
他才不會隨便拉一個女子,給自己解毒,這樣對人家女子不尊重。
更不要說,他心中早就有了喜歡的人。
是的,他經過了這段時間的迷茫,以及剛才發(fā)生的這件事,他意識到了自己是喜歡華錦瑟的。
喜歡到了,非她不娶的地步。
可是如今……
商時桉一瞬間戾氣橫生,他打算直接跳進冰冷的湖中,讓自己冷靜冷靜。
如果還不冷靜,就放點血,或者是拿腦袋撞柱子……總之他一定要為錦瑟守節(jié)!
迷迷糊糊間,商時桉看到一襲紅衣的華錦瑟朝自己狂奔過來,他站在冰冷的池塘中,仰起頭看她。
“我竟然又做夢了……”
華錦瑟看著他狼狽的模樣,無語道:“水很冷的,你快點上來!”
商時桉搖頭,“不行,我被壞女人下藥了,我站在這里才能夠清醒一點?!?/p>
華錦瑟:“徐年嬌?”
商時桉:“不知道她是誰,就知道她是壞女人?!?/p>
華錦瑟:“那也不能站在水中啊,你上來,我?guī)闳タ刺t(yī)!”
商時桉:“不行不行,萬一我忍不住對你做點什么怎么辦,即使是在夢中,我也絕對不能褻瀆你。不過你放心,我也不會去碰其他女人,我要為你守節(jié)!”
華錦瑟:“……”
“噗!”后一步趕來的華昭聽到這話,簡直都要笑死了。
之前以為商時桉在男女事情上一竅不通,就是一塊木桶,甚至,他身上都有一種出家人的氣質,認為所有的女人都是山下的老虎,靠近不得。
如今才知道,原來都是為了錦瑟在守節(jié)啊。
看著笑得幸災樂禍的堂哥,華錦瑟又羞又惱,“行了行了,別笑了,快點想想辦法吧,總不能讓他一直站在水里面吧?”
華昭:“簡單,把人撈上來,然后打暈,送去看大夫就行了。”
華家人就是這樣簡單粗暴,華錦瑟聽后也認為這樣沒毛病。
華昭帶人把商時桉從水中撈了起來,廢了一些時間,才把人給打暈,然后趕緊送去看大夫。
而華錦瑟在離開之前,看到有人在假山后頭,畏畏縮縮的。
華錦瑟走過去,發(fā)現(xiàn)果然是丫鬟打扮的徐年嬌。
徐年嬌見是她,轉身就跑。
可她哪里跑得過華錦瑟?
華錦瑟一個健步就竄了上去,拽住了她的手腕,轉過來就是一個耳光閃了過去。
“這一巴掌是因為你去慫恿寧玉琴,竟然要毀了我,你可真是蛇蝎心腸??!”
啪,又是一巴掌。
“這一巴掌是你竟然敢對商時桉動手,你竟然敢動我看上的男人,你可真是活膩歪了??!”
華錦瑟會武功,這幾巴掌就把徐年嬌給扇得眼冒金星。
但徐年嬌卻聽到了一個關鍵字。
“什么,你,你竟然喜歡商時桉?”
“對!”
華錦瑟一向十分干脆利落,之前是看不清自己的心意,才會迷茫,但是經過這幾次事情后,她知道自己已經對商時桉動了心。
所以,今天看到徐年嬌竟然算計商時桉,要跟對方生米煮成熟飯,華錦瑟竟然比那天遇到匪寇的時候,還要生氣!
徐年嬌卻傻眼了。
她對華錦瑟大吼,“如果你喜歡商時桉,你為什么不早說?你如果早說,我就不會做那些事情了??!”
華錦瑟冷笑,“我早不早說,皇后之位也跟你沒有關系!不,不只是皇后之位,徐年嬌,你且看以后,這全京城,誰敢娶你這樣的蛇蝎心腸惡女!”
徐年嬌哪怕被打得腦袋嗡嗡響,她立刻就跪了下來。
“華錦瑟,我錯了,我不是故意的,我都是誤會了,你不要告訴其他人好不好?我,我根本沒有碰到商時桉,而且,而且那些匪寇也沒有把你怎么樣,不是嗎?你就當做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,好不好?”
不得不說,徐年嬌真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。
而且反應還很快。
她知道錯事已經犯下了,現(xiàn)在唯一能做的,就是止損!
只要華錦瑟不把這一切捅出去,她就還有機會成為皇后!
可是華錦瑟本就脾氣很大,而且徐年嬌做的錯事,不止差點毀了她,還波及了商時桉,甚至,上次匪寇的事情,還嚇壞了謝妹妹!
華錦瑟越想越氣。
她直接拽著徐年嬌的衣領,冷冷道:“一句你錯了就完了?我告訴你,這件事沒完,我這人小心眼兒得很!”
說完后,華錦瑟扯著徐年嬌的衣領,就把人給丟進了池塘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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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時辰后,商時桉幽幽轉醒。
他看著屋內熟悉的布置,想起來這是商府自己的寢房中。
身體的不適感已經消失了,帶著一股子乏力,大腦也有點空。
他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被帶回來的了。
就在這個時候,外邊傳來說話聲,原來是容云崢跟華昭走了進來。
商時桉掙扎著要坐起來。
容云崢:“你別動了,先好好休息?!?/p>
商時桉:“陛下,臣沒事?!?/p>
容云崢:“現(xiàn)在不是在朝堂之上,不用那些個虛禮,你就是我小舅舅?!?/p>
旁邊的華昭抱著胳膊,不懷好意地說道:“時桉啊,你還記得自己那個時候都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嗎?”
商時桉:“我確定肯定一定沒有碰任何女人!”
華昭:“嗯,你沒別碰,我不是問這個,我是說,你還記得自己跟錦瑟說了什么嗎?”
商時桉俊臉爆紅,支支吾吾道:“錦瑟?她,她來了嗎?她沒來吧,是不是你來了?阿昭,不管我說了什么,你都爛在肚子里,不要對錦瑟說啊!聽到沒有?”